他和谢离在同市，那则新闻他也看到了，却一直不敢确定，直到今天，“他”上线了。

    他一贯言简意赅：[谢离？]

    谢汐回道：[不是本人，我是他妹妹，我哥哥他以后不会再上线了，抱歉。]

    倚轻舟一怔，想要发出去的消息也按不下去了。

    [新闻，是真的？]

    [你知道？]

    谢汐苦笑一声，没想到游戏里还有人知道哥哥的身份。

    倚轻舟完全确定了新闻的真实性，心情顿时变得复杂。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手放在键盘上，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谢汐没有多想，看到他没再发消息过来，便去编辑邮件，群发给好友。

    “长离，你在哪？”这时，燕霏雪的消息发了过来。

    谢汐对她还有印象，似乎是哥哥的情缘。

    犹豫片刻，她对燕霏雪发了一条语音：“你好，我是长离的妹妹，他现在出了点事，以后都不会再上线了。”

    出事？

    燕霏雪眯起眼，眉头紧皱。

    出了什么样的事才会导致以后都上不了？如果说他自己不愿意上线，也不会这么突然，对她一点交代都没有。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她深吸一口气，不敢去想。但是她不能不去问。

    “谢离出什么事了？告诉我，他怎么了？”

    她的声音里有着不容拒绝的语气。

    谢汐顿了顿，平静的音调里隐藏着悲伤：“你真要知道？”

    “是，我必须知道！”

    见状，谢汐没有再瞒她。

    “我哥他……出了车祸……已经……逝世了……”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震得燕霏雪想不起任何事情。

    随后，心脏抽疼。她沉重的呼吸着，每一次，都像被刀割一样，烧灼着她的呼吸道。她茫然的捂住胸口，总感觉自己随时都会死去。

    她只是一个虚拟人物，为什么还能感觉到疼痛？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制的从眼眶里蜂蛹而出。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她像是没听清谢汐的话，颤声问道。

    谢汐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呜咽道：“我说我哥他已经死了！你不要再想着他了！”

    燕霏雪整个人瞬间变得失魂落魄，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她自己却毫无所觉，只是嘴里反复喃喃：“不，不可能，不会的……不……”

    咸涩的眼泪顺着脸颊落入嘴中，感觉到嘴里的苦涩，她终于无法再自欺欺人。

    “啊啊啊啊啊！！！”

    她仰天长啸，像是想把所有痛苦悲哀都发泄出去，可是这起不到任何作用。

    ……

    [找到你了。]

    [不用，我帮你吧。]

    [你等会要回长安城吗？]

    [那你跟我一起走吧……]

    [不麻烦，顺路而已。]

    ……

    往事一幕幕争先恐后的在她脑海中反复播出，她咬着唇目光忽然变得清明。

    不，可能还有办法……

    “系统，5201314，你出来！”

    「愿力系统5201314为您服务。」

    “系统，你能不能把谢离复活？”

    「很抱歉宿主，谢离不属于系统服务人员，系统不能复活他。」

    顿时，燕霏雪像被重重锤了一下，脑子里嗡嗡作响。她竭力稳住自己的情绪，又问道：“那你有没有办法用别的方法救他……比如说把他弄到游戏里来……我知道你一定能做到，只要你做到这件事，无论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她提醒自己，系统只是说不能，而不是说无法。

    还有希望。

    系统沉默半晌……

    「宿主确定要这么做吗？」

    闻言，燕霏雪大喜过望，一口应道：“确定。”

    「那好吧，但是就算这么做，他也会失去记忆，而且变得和NPC没什么两样，没有自己的思维，只会按照固定程序行动，他的意识能不能重新苏醒，是不确定的。」

    燕霏雪有一瞬间的迟疑，但最终她还是点头。

    系统最后道：「要执行这件事，需要宿主支付一千积分。」

    她一想，一千积分并不算多，虽然她还欠着几百，但俗话说债多了不愁，继续欠着也没什么，大不了多做几个支线任务。

    她还怀疑系统是不是隐瞒了什么条件，不然怎么代价这么小。

    但这对她有利，她就没有多说什么。

    “执行吧，积分我继续赊账。”

    「……」

    系统没再说话，丢了一个玻璃球给她就消失了。好在玻璃球自带说明，上面写着只要把玻璃球放入她准备当做身体的NPC口中就行。

    她擦了把眼泪，想起了雪池底下的那副水晶棺。

    她不再迟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