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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果然在末尾找到了新的神君称号,“青羽神君了。”
“同喜同喜。”空青收了剑,冲着南山一抱拳,转身又去拉缗泽的袖子:“缗泽,我成神了!我终于是个正儿八经的神,不对,是神君了。看来我修炼那么久也不是没有道理嘛,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恩。不过下次千万不能如此莽撞了,知道吗?”缗泽看了眼浑身还湿淋淋的空青,使了个诀,给她换了身衣服。
南山看着也乐了,但他接到了北斗的询问,免不得先去那边走上一遭,看了眼还在桂花林欢喜胡闹的空青,笑了笑,向缗泽示意随她去,接着就隐了身形。
缗泽多看了眼南山离开的方向,心里喜忧参半,没有听南山的,反而走上前拉住了空青,打断了她的欢天喜地:“我们回去吧。”
“恩!”
……
空青想起来那时候一无所觉的自己,摇了摇头。那时,她还以为,缗泽是因为担忧她得罪南山才那么忧心。现在想起来,彼时,她和缗泽之间的裂痕恐怕已经弥深弥广了。
“情之一字,还真是复杂啊。”
“攻玉,我们的缘分,恐怕要尽了。”这是空青留给攻玉的最后一句话。
长剑没有料到握着剑柄的那个潇洒姑娘会突然消散在空气里化为星尘。瞬间失去掌控者,它一时不察,摔回了地上,却再无可以找茬的对象了。
白龙长吟
另一边。
缗泽抿着唇紧赶慢赶,浑身都绷紧了。可快要接近剑冢的时候,坐骑白龙却是一顿。缗泽知道神兽虽然不能化形,但直觉一向很准。
这一顿,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接着,他听到了他此生最不想听到的声音——白龙长吟,这只有在阵势浩大的天地同悲中才能听到的声音。上一次白龙发出这样的声音,是南山神君作古。在他作古之后,山川动乱,八荒无首。
缗泽看了眼天边,没有出声,脱力一般伏在白龙身上,他眼前突然有点模糊了。
白龙腾跃时,隐约听到后背传来的了一句叹息。那声音融在风里,变得很轻,轻到让它觉得可能是自己出现了幻觉,轻到才入得它耳,就已经被流风拂去:“天意、天意……”
剑冢。
剑灵看着空青一瞬间散落成点点星芒,呆立了片刻,便着急地伸出触须去拼起光点。其实它心里已经晓得这都是白费事,羽化这个事情向来是神仙的宿命,说的好听叫与天地共存、永垂不朽;说的直接一点,就是尘归尘,土归土,这世间缘法皆成空幻,再不可搓摩。
它只是不甘心,还有些后悔。
它往日里怎么就仗着有空青作伴,尽干些为非作歹的事情,让她去收拾烂摊子?
它怎么就没有多用心一点、懂事一些,看到空青的辛苦和伤处,为她分担呢?
它怎么就这么没用,在空青的羽化的时候,尚且只是个修炼了上万年也不能化形的剑灵呢?
从前它很少品尝到这后悔的味道,如今一品,方才晓得,这后悔的滋味正应其名——方才入口,就恨不得从未尝过。偏偏如此伤神的时候,还有一股灵力在它躯壳里横冲直闯,它来不及难过,一下就晕了过去,再睁开眼,一堆长剑正绕着她飞。
一时记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醒来的攻玉捂着心口,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下意识唤了声“青青”,就欲伸出幻化的肢体去找人,可入眼,却是一双五指分明的小手。
——她化形了。
攻玉渐渐记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眼眶里掉出来的水珠却一颗接着一颗,停不下来似的。
现在,她有口能言,却无人可听了。
长剑们围着攻玉飞来飞去,却拿这才化形就嚎哭不止的小姑娘一点没办法,只能干着急。
缗泽赶到的时候,剑冢里已经重归平静,只是结界外站着不少从附近赶来的神君。
他仔细一探,发现有一个小女孩寸步不让地拦在残破的结界前,一只手里拖着把破剑,另一只手不断抹着自己的眼泪。虽然还抽抽搭搭的,可身上却笼罩着磅礴的剑意,奶声奶气的威胁着在场所有人:“青羽神君已经与天地同命了。诸位神君在这里也捞不到什么便宜,与其在这里耽搁时间,不如回去好生开个大会,想想这大荒的帝座究竟是谁来坐吧。这里头可占的便宜可比眼下捞人遗物的便宜大得多了。”
不少神君是平日真的受空青惠让颇多,此番见到异状赶来也只是为尽一番心意,见此场景,依礼拜了一拜也就走了。还有些神君憋红了脸,因摸不清眼前的女娃娃到底是个什么底细,又不好众目睽睽之下出手教训,气得拂袖而去。
“怎么,诸位神君连死也不让我家神君死得干净么?这份‘心意’我这个刚化形的小娃娃收下了。”小女娃的眼神在剩下还不肯走的神君之间逡巡了一遍,又加了点猛料,“八十一日之后,剑冢会为青羽神君办一场羽化庆典,诸位想来便来。今日,恕我剑冢不予招待。若有神君还想擅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