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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刻意隐瞒才变成如今这个模样的吗?
“总之,我就是来看看那个敢拦我探子的兔崽子是谁。剩下的事,”顾阮友好地笑笑,拍了拍对方的肩,“你自己想办法吧。”
说着,也不管对方再说些什么,转身便推门走了出去。
这酒肆在汴京城也算是有些名声的,每次出入此地的达官贵人数不胜数。他前脚才踏出门槛,还未等往外走呢,一抬眼便瞧见了刚刚走上二楼的几人,其中为首的是那日在忠武郡王府被他踹了一脚的蔡五和宁远将军家的郭泰,他们几个纨绔子弟平日里凑在一起无非是酒肆窑子四处浪荡,今日在这里见到顾阮也算是赶巧了。
论年纪,顾阮其实比他们大不了多少,但论官阶,他与这些毛头小子的父亲们同品级,甚至还压他们的父亲一头,明明是年纪相仿的人,却整整差出一辈来。
对于这些年轻人们,上辈子的顾阮兴许还会跟他们计较个清楚,但这前后两世的年纪也不是白长的。现在的他再看这些半大小子,与看不懂事的孩子没什么分别。
只可惜,他不拿人家当回事,对方却将他视作了眼中钉。
“等等!”当余光瞥见二楼那熟悉的身影时,蔡五猛地顿住了脚步,“那不是……”
当日在忠武郡王府的一脚之仇,他还记着呢。虽说后来查了查陆攸府上并没有发现这样一个奴隶,但京中的贵族子弟他都混个眼熟,对方绝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出身,那就没什么可顾忌的了。
“你看到那个人了没有?”他捅了身边的郭泰一下。
郭泰应声抬眼一看,正对上顾阮那漠然的脸色,“那……那不是……”
“你也认识?”蔡五阴阳怪气地叫了一声,抬眼看看顾阮再看看身边的人,“他到底是谁?你怎么认识的?”
“他……”郭泰本还有些犹豫呢,却见顾阮已经从楼上走了下来。
他越走越近,这两个少年人也如临大敌。蔡五虽说想要报仇,但眼见着对方的接近,却没由来地咽了口唾沫,莫名的紧张起来。
而在那二楼的雅间里,沈孟跌跌撞撞地追了出来,哪顾得上楼梯上有什么人,直冲冲地便冲着自己要拖住的那个人奔了过去。
顾阮听着身后的动静,连头都没回,只在将要迈下台阶的时候淡定地偏了偏身子,一下子没收住力道的沈公子就这样踉跄着朝前扑了几步,刚好将郭泰撞了个正着。
可怜郭公子什么都还没做呢,就摔了个狗吃屎,龇牙咧嘴地站起来时已经恨得牙痒痒,“哪来的狗崽子,走路不看人吗?”
沈孟没空理会这些毛头小子,转身仍去看顾阮,“姓顾的,这又不是当年你求我的时候了,这点小事都不帮?”
顾阮抱着臂站在楼梯上,正饶有兴致地看这些年轻人们闹笑话,听他这么一说,暂且不提帮不帮忙这样的事,反而先对着他招了招手,待他上前之后,低声说了句,“现在正指着你鼻子骂的那个人,就是之前求娶蒋姑娘的郭泰。”
这话一出口,沈孟的神色登时一变,扭头看向了那不知死活的小子。
而顾阮没了继续看热闹的兴致,轻笑一声直接从侧边的扶栏上翻了下去,抚了抚衣角准备回家。
蔡五从楼梯上看到了这人的动作,连忙带着人想要追出去,只是才追到门外,不知何处冒出来的几个年轻人便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们要干什么?”蔡五也不是半点眼色都没有,见这突然冒出来的几个人虽然都是寻常布衣,却都神情冷冽身手矫健,便心知事情不对。
而等到他被“客气”地请到郊外无人之地挨了一顿打之后,就更加确信自己定是得罪了什么不得了的人。这些人从始至终未说过半个字,但却配合默契训练有素,不知情的恐怕还以为是京中禁军的将士。
可京中的禁军哪像他们下手这样黑?这他娘的都是地痞无赖吧。还是有预谋的地痞无赖!下手专挑痛处却都是皮外伤甚至看不出异样,让人叫屈都不知道怎么叫。
当拖着一身伤的蔡五公子好不容易回到自己府上时,才向父亲哭诉了委屈想要报仇,却被父亲劈头盖脸一顿痛骂,指责他平日里形势荒唐招来报复,活该。
“这也该收敛收敛了,成日里游手好闲,只知道和那些不成材的子弟来往,怎么就不知道上进?那安阳侯与你一般大的时候都是状元及第了!”
相似的话,父亲时不时就要骂上几句。蔡五都要将耳朵听出茧子了,忍不住嘟囔一句,“安阳侯安阳侯,那安阳侯还不是因为尚了宝和公主才得势的?我若是有他的家世,也能尚主。”
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