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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室了,可宝和公主她偏偏是个姑娘家,那两个男人见了面,场面定是十分尴尬……不敢想,不敢想……
即便事情发生了,公主府上下还是没有迈过心里那道坎,只觉得浑身都别扭。
这样一瞧,最为坦然的反倒成了最该尴尬的傅知意。
赵明珠一走,他便在屋子里寻了个椅子坐下,先唤人给自己端上热茶,然后不慌不忙地看那茶叶在热水间上下翻滚,好像在看什么有趣的事似的。这副不言不语晾人在一旁的做派,活像是寻常人家的主母在故意刁难妾室。
站得久了,顾阮也终于从那失魂落魄的伤感中缓过神来,抬眼一瞥这人的姿态,不由嘲讽地弯了弯唇角。
这是在做什么呢?下马威?
他没掩饰自己脸上的神情,傅知意自然也看了个分明,但却并未因此而动怒,反倒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他一眼,“我有一事苦思不解,还望将军解答一二。”
顾阮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不置可否。
接着,便听到了那句,“将军对公主的心意,便是皇上手里的捏着的那个把柄吗?”
在确定了何人将会入府之后,夫妻两个也商量过对策,赵明珠坚信这人一定是有什么把柄落到皇帝手中了,才不得不忍辱保命,但在傅知意看来,事情却不一定会如此简单。
把柄?把柄一定会有。但顾阮自己的心意也同样重要。他不相信这位顾将军对赵明珠半点心思也无。不然不是他自己能不能忍辱求全的事情,而是关乎到皇帝会不会选他了。
闻言,顾阮眸色微闪,脸色却没什么变化。想来只是因为从对方口中听到“心意”二字实在是不舒坦,而非被说中心事。
傅知意早料到这一点,眼中也仍带着探究,继续问了下去,“听说将军被调回汴京是因为西北出了点小事。我打听过了,那事情无非是治军不严,属下带兵闯了点小祸。可将军你年少有为,早就招致嫉恨,另外几名将领便合谋将这错都推到了你头上。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你若是真心想应付,恐怕还能反将那几人一军,可是你没有。非但没有,还选择了趁机卸任回京,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短短几日,他已将顾阮突然回京的来龙去脉打探得清清楚楚,甚至连对方的背景出身和祖宗十八代都查了个遍。而这其中值得一提的除了对方突然回京的决绝,还有那身世籍贯,摆明了就是后来伪造的。
若不是对方突然住进了他们公主府,他恐怕还不会留意这个一直苦守西北的武将,也不知对方身上竟有这么多秘密。
当然,若是有心去查,总有一日秘密不会再是秘密,只看有没有这个必要了。
想着,他正要继续问下去时,忽然却听顾阮开了口,“那侯爷委屈求全容我进府又是为了什么呢?当真是因为不能生育子嗣这件事?还是说,您也有什么把柄被拿捏住了呢?”
闻言,傅知意心下一沉,却不敢露出半点异样的神情来,反倒直直迎向了他的目光,不甘示弱地与他对视着,笑道,“我与公主相识十余载,情谊深厚不比寻常夫妻。既然当年她肯应下四十无子便纳妾这件事,那我容忍这府里多个男人又有何难?左右都是多个人,是男是女有何分别?”
强词夺理。
顾阮死死盯着面前那秀美得有些过分的面庞,却没有半点赏心悦目之感,只要一想到这人在十年后做了些什么,全身的气血便都翻腾了起来,叫嚣着要他尽快了结此人的性命。
眼下傅知意摆出这副虚情假意的面孔,无非是想要试探他的来意,但却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已经是重活一世的人了。而就在那恍若一场噩梦的上辈子,顾阮苦守西北长达二十年之久,第一次回京竟是为了赶赴宝和公主的葬礼。
那时建文帝才去世不过三年,他顾阮倾心爱慕了一辈子的那个姑娘就紧跟着死在了父皇之后,而且偏偏是死于丈夫的背叛,急火攻心,抑郁难解,终究撒手人寰。
傅知意啊傅知意,这世人只道他才华横溢,深情专一,甚至为了夫妻之情始终没有纳妾入府,却不知这人根本就不喜女子。若不是他的癖好招惹来那几个男人,新帝怎会疑心这个妹婿结党私营,甚至最终开始伸手整治那意图不轨的几个亲王和这荣宠有加的驸马爷?
赵明珠夹在兄长与夫君之间苦不堪言,生了一场急病之后没有养好身子,终究是小病熬成大病,就那样去了。
而她一死,傅知意终于没有了顾忌,在妻子尸骨未寒的时候便站在了“情夫”那边,公然与朝廷对抗。或许旁人都不知内情,但回京参加葬礼的顾阮却是亲眼所见。
那时他真恨不得立刻宰了这个无情无义的负心人,但还未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