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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3

      、满身华彩的安平侯夫人杨氏,收紧了手指,心中暗骂一句装嫩扮痴。

    杨氏似能看出江雅容的不屑,故意抬手轻撩起一缕发丝,乌黑的发羽自颈侧滑过,衬得她那雪白的肌肤越发莹莹生光。

    “雅容,再过几月你就将要及笄了,这婚事也要将看起来了。”杨氏柔柔一笑,脸上带着慈母般的关切,“今次寿宴上不少身份相当的公子小姐都会出席,你若真有看中的,只管与母亲说来。”

    江雅容心中一突,掩饰般地垂下头,只露出通红的脖颈,声音娇羞不胜:“母亲说笑了,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女儿擅专的余地?”

    在她心中,兄长江泽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男子,俊美高贵,又温柔体贴,与之相比,其他人又哪里能入她眼?

    更何况,杨氏与她,早已水火不容,怎么可能突然如此好心为她选婿?

    杨氏却打断她的话,声音依旧是那么温柔恳切,听在江雅容耳中却有种说不出的讥讽:“你这样想就不对了,雅容啊,咱们东冥的贵女,一向都是大方爽朗,敢爱敢恨,便如长公主殿下那般,飒爽大气。只要不作出那等见不得人的事,又有何不可对人言?”

    她语重心长,全然一派慈母典范:“至于那种表面上柔柔弱弱、羞怯万分,背地里满腹心机、为了个男人就全无羞耻之心的贱妾之流,上不得台面,可不是好人家的女孩该学的。”

    这一番唱念做打俱佳,江雅容恭敬听着,指甲都深深掐进了肉里,浑身都气得发抖,面上还得作出受教之态:“谨遵母亲吩咐,女儿明白了。”

    杨氏满意点头:“明白就好,也不枉费我一番苦心。”

    江雅容强挤微笑,看着她那副慈母嘴脸,当真是恨不得上手撕了去。

    硬捱了一路,马车终于驶进了庆王府,江雅容几乎是逃也似地下车来,只感觉大大松了一口气。

    江泽从前面的马车上跳下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江雅容身边,抓住江雅容的手,满面关切:“容儿,你没事吧?”

    他心知杨氏表面温柔慈和,内里一肚子坏水。而妹妹又秉性柔弱,单纯善良,哪里是杨氏的对手?指不定就被欺负了去。

    江雅容忍了满肚子的气,此时被兄长关心,顿时一腔委屈就要爆发开来,眼中已蒙上一层水雾。

    江泽顿时更是忧切,又急声追问:“容儿,你怎么了?”

    江雅容只是一径埋头在兄长怀中,却是一个字也不说。

    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的杨氏见此情形,心中冷嗤一声,对那不知谁人传来的消息又信了三分,暗骂一句:两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果然是像极了他们那贱人娘!

    和几个同僚打过招呼的安平侯走过来,看江雅容这哭哭啼啼的模样,面色便是一沉,厉声喝道:“大喜的日子,做什么这幅作态?还嫌不够丢脸!”

    杨氏连忙上来轻轻一扯安平侯的胳膊,脸现愧色:“老爷,都怪妾身多嘴,好端端的和雅容提什么婚事,这孩子面皮薄,恐是恼了我。”

    安平侯一听,对江雅容更是不满。江雅容年纪也渐大了,杨氏最近一直在为她的婚事苦恼,这一点安平侯也十分清楚。

    没想到这个女儿性子如此小家子气,又被她哥哥娇宠太过,就为这么一点小事,堵在人家庆王府门口哭,简直是晦气!没见边上已经有不少人指指点点了吗?

    安平侯深感丢脸,伸手一振袖,当先向前行去,只丢下一句话:“还不都给我进来!”

    进了庆王府的花园,宴席还没有开始,男宾女眷分作两处散开,江泽一把拉住江雅容,兄妹俩缩到亭子后面的角落里,又是好一番安慰。

    杨氏和几个向来交好的夫人聚在一边,就有人指了指江泽兄妹俩的方向,语气不解:“平阳侯夫人,不知刚才门口那一番热闹是怎么回事?你们家这位小姐倒是不常出门,我可还是头回见她呢。”

    这人也是个喜好八卦的性子,如果江泽兄妹俩是杨氏的亲生骨肉,她当然不会这么问,平白得罪人。但深知继室与继子不过表面关系的这人,实在是按耐不住自己那好奇的天性。

    杨氏笑盈盈的,仿佛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满面慈爱地瞥了江雅容的方向一眼:“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家雅容也到相看的年龄了,我也就提了一嘴,哪知这孩子性子羞怯,跟遇见洪水猛兽似的,躲到她哥哥怀里,竟是恼了我了。”

    她的语气颇为微妙,仿佛是暗示着什么。原本因着平阳侯府的家世对江雅容有意的几位夫人心思一转,便有些怀疑这位江小姐是否有了意中人,当下便按捺了原先的心思不提。

    又过了约摸半个时辰,寿宴开席了。

    原本粘在一起依依不舍的兄妹二人这才分开,江泽担心地看了一眼跟在杨氏身边的妹妹,终于迈开步子,坐到自己的席位上,眼神仍是止不住朝着江雅容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