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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步入正轨,容不得半点草率。
他也没想到,霍易阳竟然这样能被情绪所动。
二十层大楼外的街角,人流攒动,每一个人的生活步伐都在前进,无人敢后退。
霍易阳应声答应,出了程毅的办公室。他将脑里的想法,抛了出去,忙完手头上的工作后,他发现程毅的办公室灯依然亮着。
而距离下班的时间,已经超出了一个多小时。
街角的灯亮了数盏,程毅关了电脑,从衣架上取了西装外套,往施越那赶。
她今天在画室待了一下午,一直在画油画,打哈欠时才发现,已经画了快六个小时。
她伸伸懒腰,起身去窗台看街边的景象,没有她熟悉期望的车辆出现。
他晚了有半个多小时,她肚子又饿了。
晚高峰又给他赶上了,到了施越画室时,已经快七点半。她靠在椅子上闭眼休息,听到敲门声,兴奋的过去开门。
想都未想,冲进了门外的怀抱。
也在这刻,她瞪大了瞳孔。
吴齐紧紧搂着她在怀里,他知道她为何扑过来,私心重到不愿放她离开,宁愿让她恨,也想贪念此刻的拥抱。
“你给我放开!”施越抵命推着,声音冷绝。
吴齐在路上开着开着就到了画室这里,他在路边停了有五分钟,挣扎片刻,还是上来了。
“圆圆,我知道你看见了画廊,昨天在楼上看见你站在斑马线上,我知道你没忘掉。”吴齐已经三十五岁了,他知道此生不会再有一个女人像施越这样去爱他,也亦如他再也无法去爱别人。
她不再挣扎,用冰冷的语言讽刺他,“吴先生怎么现在越来越像无赖了?我清楚的告诉过你,别叫我的乳名,至于那间画廊,我当然忘不掉,因为它曾是我的梦想,但现在跟我没什么关系了。吴齐,你别再执着了,我上次说得很清楚,我们一笔勾销。”
程毅在街边看到那辆低调的宾利,有点熟悉车牌号,他没多想,插兜往楼上赶。电梯下来的很慢,他等都等不及,从楼道走楼梯上去。听她的语音里都是小声地对他责怪,怎么迟到了,怎么半天才回一句。
可爱的要命。
程毅在楼道里听到了争执的声音,他熟悉她冷冰冰的语气,怔在楼道的阶梯旁,他看见那个男人紧紧抱着施越。
而她已经不再挣扎,任他抱着。
“对不起,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解释原因吗?”吴齐松开她,恳求说道。
施越的胳膊都被抱麻了,他用了太大的劲,她依旧冰冷嘲讽,“我们之间不需要解释,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不,我们需要。就算是分开,也要体面。”吴齐的执拗,施越懂。
但她不懂,这种事上,还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地方。
真相如何,她已经不在乎。
施越转身进了画室,脱了脏兮兮的围裙,她下意识去看吴齐的西装,染了一片彩色,她恨自己的冲动。
“你给我出去。”
吴齐走了进来,这里的一切都是他熟悉的景象,他们从前在这里有很多美好难忘的记忆。他开始痛恨自己的欲望,痛恨自己流逝的纯挚信念,也痛恨自己对施越犯下的错误。
话到嘴边,吴齐看着她的背影,将她与18岁的施越重合,心忽然在这一刻剧痛,“施越,你问我为什么要跟她上床,我告诉你。”
施越的记忆里,又想到那个女人,想到吴齐光裸躺在床榻的画面。
太阳穴突突的跳,她捂着耳朵喊,“你给我滚,我不想听,跟我有什么关系!”
吴齐所有的矜持在这刻脱了缰,他自嘲,“自从我手指废后,没有完成过一幅像样的话,尽管你在身后帮我,尽管我在人前伪装的再好,每每想起时,我还是会懊悔,痛苦。我知道我变了,变得功利,变得有欲念,变得不通人性,一直利用你。香港那天,你来的前一夜,我喝的很醉,那个女人,是开展国际画展的创办人。我们聊天时,她发现了我手指的隐疾,聊了很多,大多数都是她在安慰我,大概是男人的劣根性,所以,我酒后乱性了。事后,我很后悔,施越,我从未想过背叛你,也一直爱你,但我们之间,是我的错,我没能保护好我们之间的感情,你不原谅我,要和我分开,情有可原。”
她没有给过吴齐安慰吗?她没有自责赎罪过吗?导致他需要劣根到从别的女人那,寻找慰藉。他的一字一句都那么刺耳,施越像个傻子一样呆在原地,去回想他手指受伤后的那几年。
那是施越最卑微的几年,也是吴齐渐渐变化的几年。
“你解释完了吗?说完了就出去吧,我说的也很明白,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跟别人上床,在我这已经不重要了。你的手,我很抱歉,但是这几年,我对你的付出,你也看在眼里了,为了你,我放弃过出国的绝佳机会,也放弃一举成名的机会。你现在名声也有,地位也有,更别说你还有花不完的钱。”
吴齐惭愧,他垂着头,听她一句句往外冒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