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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跳出厨房外呼救。
李汝安听完,气得指着跪在地下的厨娘们道:“好一帮狗奴才,若是真烧了整座宅院,你们多少条命也赔不起了。”
他喊过李管家道:“拖出去杖责,另外再罚她们三个月的月银。”
处理完厨娘们的事,他跑到香雪院。
院内,众人正给乌兰掐人中,灌水,待见李汝安来了,忙行礼道:“将军可来了,兰姨娘有些不好呢!”
李汝安忙上前去看,喊道:“兰儿,你如何了?”
孙嬷嬷哭道:“大姑娘一言不合,就扇了我们姑娘一个大巴掌,我们姑娘体弱,哪禁得住?当下就晕倒了。现下可是……”
“去请大夫!”李汝安忙吩咐婆子。
“将军,不用请大夫,我只是一时闭气而已。”乌兰睁开眼睛,拉了李汝安袖角道:“不碍事的,躺一躺就好了。”
李汝安叹了口气,转身喊婆子道:“去请大姑娘过来!”
李飞凤一至香雪院,见李汝安端坐在房内,心内知道一场责罚免不了,也不跪,也不喊人,只梗着脖子站着。
李汝安气道:“你一个姑娘家,且说说,因何伸手打人?”
李飞凤冷笑道:“父亲也知道我一个姑娘家,平素不会轻易伸手扇人的,若不是兰姨娘太过不堪,我何至动手?”
乌兰在床上呜咽道:“大姑娘,我进府才几天,也没得罪你,甚至也没跟你说过几句话,你为何就评判我不堪呢?就算不堪,也有将军呢,又哪轮到你动手?”
李飞凤讥道:“也是你身边的嬷嬷,在府中到处跟人说,道你是浣月国国舅爷的女儿,身份尊贵,因对父亲一见钟情,千里迢迢跟着上京,宁愿为妾什么的。这不是不堪么?你好好一个国舅爷的女儿,明知道父亲已有妻室,为何硬要跟上京?”
“父亲八年不归,一回来却带了你这个美貌小妾,如何不伤了母亲的心?母亲一心求和离,难道不是因为你?”
李飞凤说着,转向李汝安,“兰姨娘气走了母亲,父亲竟还让我和兰姨娘共同管家,那一巴掌,是我代母亲扇的。”
“不打也打了,父亲要责罚,便责罚罢!”
李汝安气得拍椅背道:“你母亲平素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兰姨娘好不好的,轮得到你扇巴掌?你这样目无尊长,传出去,谁敢娶你?”
李飞凤冷冷道:“父亲一回来,就气得母亲提和离,这样乱糟糟的府第,本就没人敢娶我了。”
她说着,一拂袖,转身就走了。
李汝安气怔在当地。
这是女儿,又不是儿子,他也不好追出去打,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办了。
还是乌兰劝道:“将军莫要生气,大姑娘只是一时想歪了,过后慢慢教导,自会好的。”
李汝安叹道:“兰儿,她打了你,你还为她说话?”
乌兰含泪道:“谁叫她是将军的女儿呢?我又哪忍心因着我,惹你们父女反目?”
李汝安一时伸手帮乌兰擦泪,又低声道:“兰儿,是我亏欠你,以后当补偿你。”
乌兰拉着李汝安的袖子道:“只要将军长长久久待我好,别的,我并不计较。”
两人说着话,管事在帘外禀道:“将军,三位爷到书房了。”
李汝安便又安抚乌兰一句道:“你好好安歇,我出去一下。”
他出了院子,至书房中,见李飞墨三兄弟散开站着,各各鼻青脸肿,衣裳全是泥土和污迹,不由拍案道:“孽障,你们便是这样当兄弟的?”
李飞捷先开口哭诉道:“父亲,我好端端在房中,二哥突然使人来唤我至园子里,一到园子里,他挥拳就打,我一跑,他又追着来,没奈何,只好还手了。”
李飞章也哭诉道:“二哥喊了我至房门外,一见面就打。”
李汝安便喝问李飞墨道:“你为何打他们?”
李飞墨斜着眼睛道:“若不是他们的姨娘陷害母亲,伤了母亲的心,母亲何至抛下我们,跟父亲和离出府?”
“胡说什么?你母亲和离出府,跟两位姨娘有什么相干?”李汝安怒喝一声。
李飞墨嚷起来道:“母亲在府中熬了八年,偏父亲一回来就带了美貌姑娘,扫了母亲的颜面,不单如此,父亲还许周姨娘又进府来,昨日又接了张姨娘回来,母亲一气之下,自是要离府。若没有这些姨娘,母亲就不会抛下我们。我打不着两位姨娘,就打她们的儿子。父亲要罚,只管罚!”
李汝安气得当即站起,飞起一脚要去踏李飞墨,斜地里,一个人影飞扑过来,跪地抬住了李汝安的脚道:“父亲息怒,饶过二弟这一回。”
李汝安定神一看,来人是李飞白。
他抬脚本就是作个势而已,也没有真个出力,被李飞白一抬,便放下脚,质问道:“你们母亲平素是这样教导你们的?姑娘打庶母,哥哥打弟弟?”
李飞白站起来,拂拂衣裳道:“父亲这样说母亲,怪道母亲要和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