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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外间有脚步声,忙收了泪。

    一时李汝安进来,乌兰眼眶略红,神态却恢复了平静,扬声喊道:“人呢?将军来了,也没人上茶。”

    李汝安皱眉道:“我来了还如此,我不在,这些丫头和婆子是不是更加怠慢你?”

    乌兰便垂头道:“倒也没有怠慢,只是此院子离主院太远,饭菜端过来时,全冷了。我有疾咳,吃不得冷饭的。”

    李汝安一听道:“既如此,便搬到香雪院罢。”

    乌兰大喜,忙起身道谢。

    她听周姨娘提过,香雪院本是张姨娘所住,因张姨娘名字带一个香字,李汝安当时便给院子取了这个名,令人做了牌匾挂上。

    将军府各院落中,除了罗文茵所住的荣华阁之外,便要数香雪院布局最精致了。

    而且香雪院近着书房,想见李汝安极为方便。

    他们说话间,这才有人端了茶上来。

    李汝安接茶时,方发现端茶的人是周姨娘,一时道:“怎么是你?”

    周姨娘小声答道:“丫头和婆子都是府中最胆小的,听得将军来了,并不敢进房,无奈何,我只能端茶进来了。”

    李汝安一听,不由皱眉了,看来管家娘子阴奉阳违了,不单把乌兰安排在偏远的落梅院,还净分给别人不要的丫头和婆子。

    他喝了一口茶,又发现茶水半温不冷的,茶味还没泡出来,不由摔杯道:“连泡茶的热水也没有么?”

    乌兰忙道:“将军息怒,众人并不知道你会突然过来,便没有准备热水。”

    李汝安更生气了,“若不是我突然过来,倒不知道府中人是这样对你的。”

    他马上便要令人去传唤管家和管家娘子。

    乌兰忙拦阻道:“将军不可,我昨儿才跟将军进府,今儿就为着我责罚管家等人,只怕众人不报,过后夫人也会厌我,更令我难以在府中立足。”

    李汝安一听,只得作罢,郁恼道:“待明儿,且叫牙婆上门,另给你买几个丫头婆子,你自己培养几个得用的人罢。”

    他说着,见周姨娘犹立在旁边,想起一事来,便问道:“周姨娘,你当时是犯了何事被送到田庄的?”

    周姨娘正等着这句话呢,当即跪下道:“将军,我是冤枉的,求将军做主。”

    “事情要从华儿跟夫人到慈云庙上香说起了……”周姨娘先是说了罗文茵故意指认荷包是贵妃娘娘所绣之事,接着道:“那时节我是夫人身边的丫头,自知道那款荷包,是出自夫人之手,只不知道因何到了方侍郎夫人手中。”

    她说着,觑一下李汝安的神色,又道:“我将这个疑惑跟张姨娘说了,张姨娘认为,那只荷包当是夫人送给方侍郎,侍郎夫人不知道是何人所赠,特意拿出来给安王妃分辨的。”

    “我们猜测着,一时猪油蒙了心,便想查证事实,张姨娘因此模仿夫人笔迹,写了一封手书约方侍郎持荷包至白马观相见。若方侍郎不至,自然是我们猜错了,结果方侍郎却如约到了白马观,进了壁画室。”

    李汝安听到这里,脸色阴沉得可怕,手指捏得“咯咯”响,沉声道:“岂有此理!”

    周姨娘见着李汝安的神色,吓得发抖,却硬是挺着腰身,颤着嗓子道:“据飞马侯府的段管家说,他瞧见方侍郎进壁画室,夫人也跟了进去的。待得二老爷踹门进去时,壁画室内,却只有方侍郎和飞尘子道长,并无夫人踪影。”

    “而原本该在方侍郎夫人手中的荷包,却落到飞尘子道长手中。”

    “夫人回府后,跟二老爷一起,责罚了我和张姨娘,赶我们出府。我到田庄上时,前前后后想了好多遍,总觉得事情有蹊跷,夫人明明进了壁画室,怎么变成飞尘子道长呢?后来便想,莫非壁画室跟丹房相通?莫非夫人进去时,听得踹门声,就跑过去丹房,换了飞尘子道长至壁画室?”

    “此事疑点重重,还要请将军悄悄查证,还我一个公道。”

    周姨娘说着,再次叩下头去。

    李汝安手掌紧紧掐住椅手,半晌道:“你起来,若你说的事情是真的,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周姨娘慢慢站起,想起什么来,又道:“将军,张姨娘和段管家也尽知此事的,可找他们询问。”

    李汝安问道:“张姨娘到了何处?”

    周姨娘便答道:“夫人让人卖了张姨娘,飞马侯听闻了,怕张姨娘流落到那等不堪之地,便悄悄买了张姨娘,另外安置了。现张姨娘应是苦苦等着将军的。”

    罗文茵这会在房中,突觉眉头乱跳,不由用手按了按,跟吴妈妈道:“眉头突然跳成这样,莫非有灾事?”

    吴妈妈想着适才李汝安质问荷包之事,当即也忧心起来,低声道:“夫人,那只荷包之事,只怕还有后继,都怪飞尘子道长,提什么荷包?唯恐天下不乱。将军自来对夫人有疑心,八年不归,回来一听荷包故事,不寻根问底才怪?夫人得想一个对策。”

    罗文茵:想什么对策呢?索性撕破脸,趁着这件事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