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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一笑,将军回来了,老夫人是该早些沐浴。
罗文茵沐浴完,才要上床小睡,婆子却来禀报,说是酒席已整治好,待将军和老夫人入席。
吴妈妈忙忙就喊丫头道:“快去书房请将军,说老夫人整治好酒席了,等将军入席呢!”
丫头忙忙去了。
那一头,李汝安写好折子,便见管家进来禀道:“将军,已请了大夫给兰姑娘诊过脉,大夫说,兰姑娘这个咳疾,须得好好将养,不能劳心劳力。”
李汝安点点头,又见丫头来禀报,说是罗文茵整治好了酒席,正在厅中等他,一时眉眼便有些笑意。
吴妈妈和田妈妈早就推了罗文茵到厅中,又去请李飞白诸人。
林修雅却是候着这个机会,让乳母抱着李宾进厅,待见李汝安进来,忙忙就上前行礼,口称见过父亲,又让李宾喊祖父。
李汝安见着粉团团一个小娃儿,一下就俯身抱起,问道:“多大了?”
李宾也不怕生,扳手指算自己年龄,很认真举着三只手指答道:“两岁!”
李汝安“哈哈”笑了,按下李宾一只手指,只剩下两只,点了点道:“一,二,两岁。”
厅中众人也跟着笑了,气氛一片和谐。
待乳母过来抱了李宾,李汝安便带领众人入席。
才一落座,他便吩咐管家娘子道:“去请兰儿过来一同用饭。”
管家娘娘颇有些不愿意,不由看向罗文茵。
兰姑娘算是妾罢?一家子吃饭,叫了妾过来一同入席?
一般的府第里,妾过来了,可是要侍立旁边侍候主君和主母用饭的,哪有她一席之地?
让这个兰姑娘和老夫人一同吃饭,置老夫人于何地?
这不乱套吗?
李飞凤代罗文茵抱不平了,出声道:“父亲,母亲为您接风洗尘,您叫了兰姑娘过来,这不妥当罢?”
李汝安看罗文茵一眼,转而吩咐管家娘子道:“叫厨房给兰姑娘送饭菜过去。”
管家娘子这才应了,退了下去。
因着这个插曲,适才的好气氛便消散了,众人沉默吃饭。
罗文茵更是懒待出声。
一时饭毕,才漱了口,管家报进来道:“将军,二老爷听闻将军回来了,忙忙过来,已在大门外下马。”
“汝定来了啊!”李汝安忙道:“请他到书房。”
李汝定是跑着进将军府,跑着进书房的。
他一进书房,见得李汝安立在案前,一时泪水横流,喊道:“大哥!”
李汝安指指椅子道:“坐下再说罢!”
李汝定犹自激动万分,“大哥总算回来了!”
李汝安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这八年你们过得好么?”
李汝定抬袖擦掉眼泪,红着眼眶道:“大哥不归,我们哪儿能好?特别是大嫂,这些年过得可苦了。”
“哦?”李汝安一听,忙问道:“如何苦法?”
李汝定道:“大哥不归,大嫂闭门谢客,苦等大哥。那时节母亲又去世,全是大嫂一手操办丧事,府中儿女皆年小,皆要操心,拉扯了这些年,好容易拉扯大了,还给飞白娶了亲。”
“至前些时日,见得南姜王手书,说是寻着大哥的骸骨,皇上便下口谕,着礼部协助将军府给大哥办理丧事,这便坐实了大哥的死讯。一时间,各府纷纷欺上门来。”
李汝安说到这里,顿一顿,重点描述那日众人请媒婆上将军府提亲,被罗文茵喝退的情景。
他再模仿罗文茵的口吻,抖着手说:“各位嬷嬷,请回去告诉你们大人,我家将军骸骨尚在路上,未到京中,你们便上门逼亲,于人伦于天理,都太过分。且我对将军一心一意,不管他是生是死,从未变心。他生,我守着他,他死,我守着府。”
李汝安听得荡气回肠,犹自问道:“茵儿真这样说?”
李汝定答道:“大哥,大嫂这番话,我无一字添补,当时在场的,还有唐夫人等人,大哥可问唐夫人。”
李汝安心内早信了,不过多问一句而已,当下吁口气道:“这些年确是苦了她。”
李汝定道:“大哥,大嫂苦等你八年,你既回来,自要好好待大嫂,莫和从前一样只顾置气。”
李汝安点头,又伸手拍拍李汝定的肩膀。
李汝定说完,又再看李汝安,问道:“大哥这八年因何没有消息?”
李汝安便说了自己的经历。
李汝定听得李汝安还带来一位姑娘,一怔道:“大哥,这位兰姑娘既和你正式拜过堂,又是国舅爷女儿,岂甘愿为妾?”
李汝安道:“兰儿与世无争,只唯愿与我相守,名份之事,并不计较。”
李汝定闻言道:“既如此,大哥便让兰姑娘奉茶与大嫂,行一个妾侍礼,正一正府中名次。”
李汝安愣一下道:“倒也不必这样,茵儿认了兰儿身份便好。”
李汝定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