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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捎话给我?”
李飞华脸上有为难之色,“二哥,方姑娘昨儿顾不上跟我说话的,她呀……”
“怎么了,她怎么了?”李飞墨一脸紧张。
李飞华低着头道:“她得了安王妃青眼,安王妃让她绣两只荷包,又许诺会为她保一门好婚事,她一时之间,就顾不上别人了。”
李飞墨右手握成拳,在左手的手心一击道:“那便是了。”
李飞华抬起头道:“二哥,你高兴什么?好事可没落在你身上。”
李飞墨诧异,“二妹妹,你一次性说完不好吗?什么好事没落我身上?”
李飞华轻叹口气,把在桃花坡上的事仔细描述了,因想到罗文茵交代的话,又把方如心和段玉树对视那一瞬间的场景,夸大了一点描绘。
李飞墨听完,第一时间果然不信,沉下脸道:“二妹妹,你背后怎么这样编排人呢?
李飞华委屈道:“二哥,在你心中,我就是爱编排人的么?我不过实话实说而已。且我编排方姑娘,又有什么好处呢?”
李飞墨依然不信,阴着脸道:“反正我不信方姑娘会这般肤浅。”
“二哥不相信就自己去问方姑娘呗!”李飞华见李飞墨果然如罗文茵所料,一心为方如心说话,只不信她这个妹妹,心下也微微郁恼,站起来喊婆子道:“二哥要走了,你帮我送送他。”
见李飞华下遂客令,李飞墨只好转身走了。
李飞墨出了蕙兰院,却撞见周姨娘来找李飞华,他也懒得打招呼,直接擦身而过。
周姨娘倒没说什么,身边的婆子却气恼了,嘀咕道:“二爷真个眼中无人。姨娘好歹是他庶母,竟这般无礼。”
周姨娘幽幽道:“算了,他是主子爷,我不过一个姨娘,还敢强要他问好不成?就连我亲生的女儿,都不敢要她行礼,何况其它人?”
婆子笑道:“姨娘这个倒是冤枉二姑娘了。二姑娘每回见了姨娘,何曾失过礼?”
周姨娘继续幽怨中,“她看着是行礼了,心里未必真个疼我。”
婆子无语。
进了蕙兰院,周姨娘让婆子去院子里找人说话,自己进去看李飞华。
李飞华见周姨娘突然来了,忙忙相迎,又吩咐丫头上茶。
周姨娘止住道:“不用上茶了,让丫头出去,咱们母女且说一会儿话。”
李飞华便让蝶儿领了人出去守在房外,一边问周姨娘道:“姨娘有什么要说的?”
周姨娘半倚在椅子上道:“就昨儿你上香回来,跟我说过的事儿,再说一遍罢!”
李飞华不解,“姨娘,这有什么好再说的?”
“你只管再说一遍,越细越好。”周姨娘伸手去抚李飞华的手,“放心罢,姨娘又不害人,只不过有些事儿要琢磨一下,便想听你再说一遍。”
李飞华本不想再说,经不住周姨娘再三央求,没奈何,只好又说一遍桃花坡上的事。
因她适才跟李飞墨说过一遍,这会再说,又忆起一些细节,便补充了。
周姨娘认真听完,再问了荷包的式样和用料,心下暗道:果然有玄机呢!
从李飞华处出来,周姨娘慢吞吞往自己院子走去,一边走一边思考着荷包的事。
她先前在罗文茵身边服侍,对罗府几个姑娘的品性和特长,最是清楚不过。
贵妃娘娘不擅长刺绣,若为了应节,硬着头皮绣一只荷包奉与父母,那还说得过去,绝不可能绣荷包赠与密友。
且自己清楚记得,罗文茵那么娇纵的姑娘,有一回却熬夜绣了一只荷包,之后那荷包不知所踪。
现听着女儿描述,方侍郎夫人手中的荷包,极可能就是罗文茵当年所绣的荷包。
但罗文茵为什么不肯认,却要栽到贵妃娘娘身上呢?
莫非罗文茵那只荷包不是赠与女子,却是赠与男子了?
所赠的男子是方侍郎?
周姨娘被自己的推测惊着了,一时心口乱跳,想了想,跟婆子道:“走,去张姨娘的院子里。”
婆子应了,虚扶周姨娘一把道:“姨娘小心,昨晚下过雨,地下滑呢!”
两人拐个弯要往张姨娘的院子去,却见几个丫鬟说笑着过来,似乎是往大门外去。
周姨娘喊住一个丫鬟问道:“你们这是去迎什么人?”
丫鬟带笑道:“好教周姨娘得知,是崔将军来了。他带了一马车东西过来,听说还有一只碧绿眼儿、全身雪白的波斯猫,我们是看猫去的。”
丫鬟嘴里的崔将军,原名崔元舟,祖籍江南人氏,因父亲在京为官,一家才移居京城,至长大,便悄悄从了军,后来分到李汝安部下。
八年前李汝安领兵出战,他便升为李汝安身边的副将。
待得打了胜仗,李汝安失踪,崔元舟身为副将,临时拿了李汝安的大印,集了兵马回京向皇帝复命。
皇帝的嘉奖令下来,崔元舟升职为将军。
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