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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般。”
剑眉处紧了几分,眸中犹如泼墨般的漆黑,而赵听南心中却是忽地一紧,旋即墨砚听得那薄唇吐出两个沉沉的字来:“拿来。”
怕是秋修敏也没有想到,那日绣老虎之时,因后来有些困意,竟在迷迷糊糊中按照前世般地绣去,又因那时去得匆忙,后来那二人也没有看出异样,她倒是没有发现这事。哪里还会想到,今日会被赵听南和墨砚瞧了去。
片刻后,那钱袋已被赵听南紧紧攥在手中,而他的另一只手上也紧攥着一钱袋。不过与安毓所绣的相比,那一钱袋却是布满了岁月的痕迹,许是因为佩戴了多年的缘故。
因着用力,赵听南那本就雪白的手上暴出的青筋显得略发地明显。而两个钱袋绣着的老虎对比,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得出,那二者除了那眼珠绣法一致,其它的皆是天壤之别。
那熟悉的针法而绣着的眼珠,哪里像是出自安国公府的嫡女安毓所绣。即使是哪个官宦家的女子,也不可能有这般差的水平。
上次安国公将那展示于赵听南之时,赵听南未瞧得仔细,现下一见,可不是起疑得很。
凤眸中波涛暗涌,哪里还有往日的平静如湖。
又细看了几分,赵听南遂将那钱袋递回与墨砚,声音也哑了几分,“再像也不过是相像罢了,她所绣的虎眼却是无瞳孔。”
而眸中波浪如退潮般,再也无激荡。
放下那钱袋,赵听南心中浮出一丝冷笑。笑他自己方才是在有所期待什么,难道他的敏敏会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吗。
钱袋又重新在墨砚手中,这时墨砚才又看了些许,见都督手里的钱袋所绣虎眼瞳孔处只用墨汁随意沾黑,而摊在自己手上的钱袋,瞳孔却是用针线所绣。
他才记起,曾经夫人一向不喜女红,而瞳孔确实难绣,夫人便采取这般方法。
那日秋修敏虽困倦,可因为她一向不喜绣瞳孔,却是在白日时早早将瞳孔绣好,免得晚上绣时而扰了心情。
“都督,小人有事禀报。”
墨砚这才见一匆匆跑来的小厮,正是是府中之人。而一向这人与边疆那边有些联系,今日如此急忙赶来,想必是宋妈妈有重要的事情。
随后小厮在赵听南身旁低声将消息告知,墨砚虽不知发生何事,可瞧见都督寒了几分的眸子,猜想该是与夫人有关。
能扰都督心神的,除了夫人怕是没有她人了。
与此同时,安毓屋内。
“阿毓,你可醒了,醒了就好。”安老夫人用绢帕拭去眼角的泪珠,因得瞧见孙女醒来,脸上又浮上喜意,心中悬着的一颗心才就此下落。
秋修敏因听得师父的唤声,才醒了过来。缓缓睁开昏昏沉沉的眼皮,秋修敏才看清了在身旁的祖母,以及魏雅汝。秋修敏瞧着二人皆以布满些许泪痕的脸,想必她们是担忧极了。
“祖母,母亲,阿毓已无大碍,劳您们担忧了。”待秋修敏说话之际,也同样红着眼的杏枝为她端来了汤药。
魏雅汝从杏枝手中接来那药,说道:“这是林大夫开的方子,阿毓趁热喝下,喝完再歇息会儿。”
听得林大夫,秋修敏想着便是师父了。可眼下她却不见师父,连平日里最为担忧自己的父亲,也不见踪迹。
也许是知晓安毓的心思,安老夫人轻轻点了她的琼鼻,嗔笑道:“你父亲可担忧你不行,因林大夫有事,他现下在询问阿毓的情况。”
说着说着安老夫人又想起今日的事情,想着孙女差点被那秦林给糟蹋了,心下一酸,眼圈又红了起来。
六年前,她的孙女差点也是被一歹人给糟蹋去。
因察觉着安老夫人的情绪,许是因今日事情,秋修敏抿了一口药后,孱弱的声音遂道:“祖母,今日歹人并未得逞,阿毓无事的。”
虽说现下她安好,可那时她也是着实感到惧怕,但她却是不能让祖母再次担忧。何况今日之事,务必会让她们也想起六年前的事情,那件事可一直都是安国公府中的一根刺。
“阿毓。”安老夫人瞧着那苍白的脸,想说的话如鲠在喉,顷刻间话又咽入喉中,转而一只布着些许皱痕的手抚摸着安毓墨黑的秀发。
想着让安毓好好休息,安老夫人与魏雅汝也没说多会儿话,待她喝完药后,便也离了去,吩咐两个丫鬟好好照顾。
一出房门,安老夫人发觉秦氏与安蓁皆以不见,听得下边的人说道,原是安蓁晕倒,叫来大夫回了房里。
“徐妈妈,我们去看看秦氏母女。”若是今日之事与安蓁有关,安老夫人是不会再放过她。
因安国公与林香雪谈话之后安毓已睡下,而前厅似乎也有些动静,安国公瞧完安毓后,便离开前往前厅。
待他路过院外的亭子时,却是不见赵听南踪影,“都督不是说有事找?”想着赵听南也许是去前厅了,安国公也不再此处久等,遂离开。
安国公走后,风兰因有些事情,便让杏枝待在屋里,让她莫要乱走动。杏枝知晓小姐出事,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