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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毓,苦了你了。”与平时的语气不同的是,安毓感受着里面淡淡的忧伤。
而待秋修敏抬眸瞧去之时,她也察觉到安国公以及魏雅汝情绪的不对。清润的杏眸浮现一丝朦胧,不明为何他们的表情却有如此微妙之处。
不过是跳一支舞罢了,究竟是为何?
忽地头一丝抽痛传来,似乎有什么东西突然跑了出来,在她的脑海闪过一些片段。
片刻后,安老夫人瞧见安毓眉心处蹙得紧,而薄汗从额头浸出些许,脸色似乎也不太好。
“祖母我无事,舞废了些气力,现在身子有些累罢了。”安毓为了让祖母安心,尽力地抿出一个笑容,而安老夫人还是有些担心,手却是一直握着那小巧的玉手,企图她又想起什么痛苦之事。
秋修敏不知为何安老夫人为何如此担忧自己,但见祖母如此,她也不好说什么。应该是与记忆中的事情有关,虽说她不知究竟是何事,但应该也不会脱离多少。
方才她从隐隐的安毓记忆中,她仿佛瞧见了安毓瘫坐在地上,朱唇已失色,往日如水般的眸子却是出了神般,孱弱的声音说着:“阿毓再也不舞。”
“乐清,安毓跳的舞可真好看,虽说很不错,不过比起我故友还是差些。”卫瑄蹭了蹭身旁被他扯过来坐在一块的周乐清,本他们二人如此坐是不符合礼数,但太后宠这儿子,自然也不会说些什么。
可周乐清却似乎不像卫瑄这般有兴致看舞,那时安毓提出跳舞之时,他心里就担忧着,哪里有欣赏的心思,只要表妹无事,他才安好。
看到安毓无事般地回到自己座位,他才舒了一口气,可他心里还是不安,想着等宴会结束,他得去看看表妹。那日若不是他及时到,恐怕早就酿成了悲剧。
听到卫瑄的话,他回道:“表妹十岁之时已不再跳舞,这般水平倒是超乎我的意料。”若不是因为秋修敏前世舞技不错,再加上此时安毓身子也不是很差,她应该也跳不了如此水平,可他人却是不知。
“怎的不继续学下去?我见安毓挺适合学舞的。”卫瑄记得秋修敏曾与自己提过,她一直学舞,直到嫁与赵听南才停止了。那时嫁给赵听南时,好像也是十七八左右。
“阿瑄,该吃菜了。”周乐清不想再继续说去,直接夹了一筷子菜堵住了卫瑄的嘴。可真是好奇的人,话倒是多,还不如给他多吃些东西。
赵听南也察觉到了安国公府等人的不对劲,忽而想起了什么,倒也觉着在情理之中。
那件事情过了那么久,他都快差点忘了。
“祖母,阿毓无事,您先用膳吧。”见祖母始终握着自己的手,筷子也未曾动过,她倒是真担心祖母会不会待会儿饿着。
“阿毓真的无事吗?”安老夫人恐她又想起伤心事,略有些皱纹的脸上满是担忧,眸子却是盯着安毓又看了几眼。
“没事的,虽阿毓说过不再舞,可今日是特殊时期,以后断不会再跳。”秋修敏知晓此事绝对是因为她跳舞而引起的事情,那她不跳便是,祖母他们也就不再担忧了。
安老夫人想了想,瞧着安毓脸上没什么情绪的波动,她才放下了心。虽说那事情过得久,但她想起之时还是担忧得很。若不是因为多年来,安毓忘却了那事,看上去无事般,她可不得天天担心死。
想着她忘却了,便是好的。
宴会依旧是正常举行着,除了方才安毓表演的节目,也有些大臣的女儿来表演些才艺,只是不再有人献舞,毕竟安毓的舞,她们不敢与之比较,哪里还去找丑献去。
宴会结束之时,安国公也来询问她是否安好,这让她又觉着有着奇怪,待她要询问之时,安国公却又是很快转移了话题。
“安小姐方才的舞姿甚好,不知师承何家?”
清润儒雅的声音,除了林晋渊,还能有谁?
林晋渊本是坐在自己的原位,可那时瞧见安毓的舞,竟让他想起了秋修敏。而于高潮处,他仿佛见到了熟悉的身影般,鬼使神差的他,已到安毓跟前。
师承何家?秋修敏心里想的是,当然是你的姑姑,林香雪。可她已不是秋修敏,自然不能这般说辞。
可是说到师承何家,秋修敏也不知安毓师承何家,她的记忆并无有此说明。她该如何回答才好?
正当她不知该如何回答之时,周乐清的声音先一步回了:“我们阿毓是由我母亲教导的,莫非左侍郎也想一同学习?”
不知为何,秋修敏觉着此时周乐清话语中,似乎有些想立刻结束此话题的意思。曾朝向来未有男子向女子学舞之说,周乐清这话未免有些过了。
“乐清,你这玩笑可真不好笑。哪里有男子向女子学舞之说。”见周乐清来找安毓,卫瑄也跟着周乐清过来,经过这些日子相处,他也已经将安毓当成朋友对待,自然也可来看之礼。
“见过亲王。”林晋渊倒也不在意,听出周乐清不想再谈及这个话题,虽说有些好奇,可他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