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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般看待,见有人要伤他,自然是担心的。
“哎哟,鞭下留人,误会都是误会。”说时迟那时快,周乐清见银鞭将要向卫瑄再次袭来,一个快步拦住了持鞭之人。
持鞭少年一见周乐清,倒也是认出了他就是那被偷之人。
“你来得正好,这人可真不讲理,还说我偷你钱袋!”卫瑄见周乐清到来,刚才那口气瞬间上来,看着眼前的少年,他乌漆的眸子又圆了几分。
秋修敏见状也没再理会赵听南,径直走了过去,见二人皆无事,她倒也是放了心。
“方才确实是误会一场,我们三人结伴而行,因这二人有些打闹,故才有所误会。”随后秋修敏向少年大致说了些情况,他也明了此事。
想是自己误会,还诬陷了他人。银鞭少年也知自己有错,窘迫之意化作粉红显现于脸上,说道:“对不住,是我一时鲁莽,请原谅。”
“若是我不原谅又如何?”卫瑄今日本就心情不佳,刚才又被戏耍,肚子里窝着一通火,哪里还有理智一言。
银鞭少年见这情况,也是知道是自己戏耍之事过了火。他方才只是玩意一发,确实也没有任何恶意,自己都道歉了,这人还抓着不放,也真心是小气得很。
“那你要如何才能原谅?”
卫瑄欲语,下一刻却被周乐清捂住了嘴。
秋修敏也知卫瑄想必方才被捉弄得生了气,可毕竟是误会,还是不要闹大好,再者说那少年也已经道歉,也是无心之举。
果真周乐清是最治得了卫瑄的人,在他一通哄骗下,卫瑄才忍住心中气不与银鞭少年一般见识。
“相逢即是有缘,还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银鞭少年迟钝片刻,才缓缓道来,“姓白名木辛,你们唤我木辛便可。”
当白木辛知晓三人名字之后,周乐清想着三人将要去茶楼听戏,也可邀请此人一同前去。可还没出口询问,已有一小厮急匆匆跑来,于白木辛耳旁低语,见他频频点头,片刻后便与他们三人告别。
见那离去的纤瘦背影,秋修敏也知他该是有些急事。
“来来来,我们去茶楼听戏喝茶,让阿瑄喝茶败败火,瞧这小脸红的。”卫瑄摆开周乐清的手,不想理会他,看样子还是有些生气。
秋修敏余光一瞥,赵听南站的地方已经没有了人影。方才她还以为他会前来与卫瑄碰面,但现在哪里还有他身影。
少顷,茶楼。
二楼榆木楼梯拐角不远处,立着一柏木方桌。小二得了令,将三三两两用白瓷盘装着的下酒菜端上,没一会儿,旁边一多了两个凸花白釉盅,小二下楼又取了装着热酒的短柄执壶。
木桌旁坐着一人,怀里抱着一白兔。随后听得那轻盈的脚步声,林晋渊抬起了头,如涂丹般的唇轻启,桃花眼里现出一丝柔意,说道:“姑姑,你来了。”
他见林香雪依旧是素面袄裙,而发髻也是用一木簪随意绾起,眼角已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布上些许皱痕,可那眼眸却还是清亮透彻。
林香雪坐在林晋渊的对面,而在看到自己这三年未见的侄子,她眼里也闪过一丝暖意。这可是她从小疼到大的孩子,过了几年,又长大俊朗了许多。
“晋渊,许久未见,家里还好吗?”她这三年云游四海,未曾回到家中看望,回来也未曾寻哥哥嫂嫂。不是她不想念,而是没多久,她又将启程,那何必还要见呢?
林晋渊点了点头,告诉姑姑家中一切安好,只是父亲想见见姑姑。
听得这话,林香雪摇了摇头,回道:“还是算了,我不久后即将启程,又何必再见呢?”
忽而林香雪想是想起些什么,从怀里拿出一填漆小方盒递于林晋渊,补充道:“将此药丸递于赵听南吧,三年间我已配出丹药。”
林晋渊并没有接过,“他不会接的,您知道的他可是恨你救了那大皇子。”他方才那透亮的眼神忽地暗淡了些许,语气也不似之前那般,而透着丝丝忧伤,“姑姑,大皇子可是害死了敏儿。敏儿可是您疼爱的徒弟,您怎会救活他呢。”
终究林晋渊还是问了这个问题,他心里敬重姑姑,可是那事情也是他不解的。之前他原以为姑姑是被大皇子的人胁迫,但是赵听南告诉他,并不是的。
况且当时大皇子伤得极重,又中了赵听南的毒,可他姑姑却偷偷将解药偷来,硬是救活了他。
林香雪的眼神忽然有些闪躲,而侄子的那些话就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她的心脏,生疼得很。
“渊儿,这是我欠他的。”林晋渊不明白,姑姑到底欠大皇子什么,她与大皇子向来无关系。可询问的话语正要出口,他瞧见了姑姑眼底的落寞,叹了口气,他也不再追问。
三年前,他就曾问过姑姑,她却是没有解其中因。其中想必姑姑有难言之隐,林晋渊觉着自己方才倒是失了分寸,不该去质问的。
瞧见林晋渊的神色,林香雪视线又落到他抱着的兔子,缓缓开口:“渊儿,该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