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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不做楼主了。韩老爷铁定会跑回来求你。说不定还会把账本搬到你脚边,让你烧,想怎么烧就怎么烧。”
她嘴角微微勾起来,语音带笑:“韩老爷不是那样的人。韩老爷其实很在乎锦阳楼的,毕竟是几位爷一起建的。”
“其实知足常乐,再多的银子,死之前花不了也没意思。下一代有下一代的想法,赚多了留给人家,人家也许不稀罕。”
小侍女突然抬起头:“公子也不稀罕么?”
“有的话,当然最好,不劳而获最轻松。”我仔细的回望她,“但如果为了那份银子,让某些人受苦,不要也罢。”
小侍女拿起绷带给我包扎:“公子怎么学会做菜的?”
“以前给我做饭的老妈子做的太难吃,受不了了,就学出来了。”
“其实你做的也不好吃。”
“呵呵,那你还请我教锦阳楼的厨子?”
“公子想法很好。”
“还让我帮你看菜谱?”
“公子划掉的菜大多是因为药性相克怕吃出问题,可是菜谱上搭配出来不好吃的东西公子一样没划出来。公子并不会厨。”
“那菜谱不是厨子做过,试了味道才拿过来又让我看的么?”
“不是。”小侍女狡诈一笑,“我让他们想到什么写什么,还没试过菜就先拿给你看。起码试验的菜少些,省下许多材料。”
我哑口无言。
突然觉得和小侍女说话要小心些,否则说不定就被她算计了。
“公子很懂医药。”
“嗯。”
“跟圣医学的?”
“……算是。”
“什么意思?”
“他不教,但是我可以随意看他的医书。”
“那公子在大牢给我的药丸都是自己做的?”
“嗯……还有么?没了来寻我要。”
“没了。”
我起身想给她拿药瓶。小侍女按住我:“快弄完了,先给公子包扎了在说。”顿了顿,又说,“我入狱,是你将我救回来的,公子为什么要救我?”
“……我是锦阳楼管事,你是楼主。”
“就是这样么?”
“……嗯。”
纱布从胳膊肘缠到手指,小侍女很细致,不松不紧,在手背上打了个小巧的结又隐藏在纱布里。放下我的手:“好了。”
我试着动动手指,没什么不便:“你包扎的手艺倒是不错。”
“公子不嫌弃就好。”
我起身给她拿药瓶。回去也青柠那倒是把本少爷做的药丸全都带了回来,瓶瓶罐罐,也还不少。翻了一会,才拿出个青瓷瓶子递给她,想了想,又给她带了瓶安眠解乏的,她账本看的多,夜里睡得沉些有好处。
小侍女道谢,我送她出门,才发现外面下了雨,凉风带着雨水的潮湿,像一度吹了十年的海风,只是没有厌烦的海腥味。
小侍女在门口停住,转头看我。背对着长明灯,她仰头看我的模样隔着面纱十分朦胧。我却能想象得到她水亮的杏眼灼灼生辉。
“二少爷说公子会时不时住在这?”
我点头:“嗯。”
“公子以后是不是也这样?”
她的声音带着急切,迫切的想要我一个保证。我伸手抚摸她的脸,如儿时一般柔软,她没有动,任我抚摸,甚至将脸向我手心靠了靠。
“小七,如果我没在锦阳楼,不要担心,我会尽我所能的回来。”
她僵了一瞬,方才点头。
细雨霏霏,夜色暗垂。
小侍女的人影消失在长廊深处。我关了房门,躺在床上抹了把脸。
第四十九节
百花会。
五叔曾说百花会更像一场全城参与的相亲宴。临江城的姑娘小姐在留飞台唱一曲莺歌婉转,弹一首春意朦胧,舞一段缠绵悱恻。偷得风流才子心,换得百年姻缘线。每年的百花会也正如五叔所言,九月后,喜事不断,锦阳楼多在摆喜宴,赚大钱。
临江城每年的百花会都在留飞台,共七天,全城的女子皆可上台一演。各商家酒楼茶馆妓院,亦可选人比试,代表商家出演。留飞台夺得头筹的姑娘得花魁称号,赏千金。但花魁需答应城内一家商号,于百花会后,在商号内表演十天。
所以百花会虽只有七天,却像开了一个月那么久。
往年花魁每年不定,但过去两年却像是稳定了下来,都是晴舞。
晴舞画舫垂柳下,抚琴矮榻红帐边。
花魁的名号,她当之无愧。
往年的花魁大多是唐铭居和锦阳楼捧出的姑娘,别无二家,直到去年,晴舞没有接受锦阳楼的邀请,而是代时来客栈出演,一举夺魁。
我多嘴问了句今年出演的姑娘是谁。
刘大铜钱长长一叹:“本来是晴舞,不过晴舞姑娘昨天回话,说有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