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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可比锦阳楼高出不是一分半点,你就没动心?”
五叔握住六叔的手,垂下眼睛。六叔疑惑的望着他,轻声问:“怎么了?”五叔摇头。
韩沐说话了,声音里透着几分无奈:“承蒙程老板看重,招我做时来主事。韩沐的确动过心。但程老板直言不讳要败落锦阳楼,韩沐便拒绝了。锦阳楼内部坚固的很,若是我做了内鬼,锦阳楼第一个就怀疑我,比如五爷,想必念着我许久了吧。再比如今日,不就是为韩沐设的宴席么。怀疑我就算了,我要是真这么做了,就是给自己挖了坟墓。更何况,锦阳楼是夏七娘涌泉相报滴水之恩的成果,锦阳楼败落在我手里,我永远别想娶到她!”
小侍女身子一震,本少爷捏紧茶杯。
桌面上再次寂静,都停了筷子,几个叔偶尔触碰酒杯,沉默饮酒。
六叔扯扯五叔袖口,低声道:“你一早怀疑他,但也因为晓得他的心思,不敢确定对不对?”
五叔别过头。
四叔道:“口说无凭。”
“四爷不信,韩沐别无他法。”
我爹看了小侍女一眼。小侍女双手颤抖纠结在一起。随即摸着腕上金铃。声音平静如水。
“不是他。”还是那三个字。
四叔审度的看着她,小侍女垂下头,周身压抑的像快要喷薄而出的火山。
“初……”深吸了口气,小侍女道,“初和慈恩药店生意受阻,我就派人跟着他,不是他。”
四周又是一静。
第四十节
韩沐的脸色瞬间煞白,和他一身白衣几近融为一体。他本微微勾着的唇已经僵硬,破碎成苦笑。
他开口,声音有些颤抖,尚且能听见里面压抑的情绪。
“七娘,锦阳楼出了大事,有人怀疑我,韩沐认了。人心是偏着长的,我跟你的关系还不足以让你信任我?!别人查我便算了,你怎么能让人查我?”
小侍女没言语,寂静的坐在那。隔着屏风,我看见她落寞的半边侧脸。
六叔劝了一句:“韩沐,怪不得七娘,商行上能做到锦阳楼的程度本就该事事小心,别说她查你,查到我们几个头上都是理所应当。”
韩沐落寞的摇头,侧身看着小侍女,满身的沉重压抑。
声音嘶哑,却十分清晰的传了出来。
“七娘,我早知道会有今天这顿宴席,知道我为什么会留下来么?因为我尚且相信,你会站在我身边。……但现今看来,锦阳楼就只我一个外人,……韩沐请辞,锦阳楼主楼主事,请韩老爷另寻他人吧。”
没等我爹答话,他迈出水榭。
我看见小侍女不断颤抖的手。
“容七娘先退下。”
我爹道:“不是那小子,说说,锦阳楼是怎么回事?”
大伯一挥手:“管他怎么回事,只要咱几个没事,就都不是个事。再好的金字招牌都有过气的时候,想当初临江城没有茶宴,现今茶宴闻名,时来客栈用茶宴压价,我们换个东西卖不就行了。看看我,金爷卖羊不也有模有样!”
四下皆笑。
小春叔吃饱喝足:“既然没什么事,去赌坊么?小七剩下的事可就靠你了!”
“七娘早就让锦阳楼推出新菜,小春哥你当真是什么都不管,这都不知道。”小春叔干笑。
我爹几个又扯了几句,才应了小春叔的话,准备赌两盘。
小春叔前脚跨出门,果然听大伯一声怒吼:“明春,你又偷我的东西!临江深海百年不遇的血金珊瑚,大爷好容易才弄到手的,你给我站住,还我!”小春叔脚下一点,就没了影儿。
几个叔连着我爹在门两边站定,含笑看大伯握着金扇扭动着圆胖的身体咚咚跑出去。
五叔最后出门,屈起食指在屏风上敲了敲。
“彻儿,韩沐对小七的心思,所有人看的明白,你对小七什么想法,你自己想清楚,莫要后悔。”
抚琴的姑娘低眉顺眼,画笔斜斜勾起的眼角像飞舞的凤尾。丫鬟给我奉茶。我端着茶碗看向窗外回廊上开的正好的雏菊。
“公子有心事。”晴舞静了琴,走到我身侧,“若信得过晴舞,不妨跟晴舞谈谈。”
我指指茶几上的棋盘,拿过棋子。她微微颔首 ,与我对弈。
从湖心水榭出来,本少爷特地去看了韩小弟,但韩小弟昨日跟本少爷外面跑了一天,把教他的夫子气个半死,正被扣在书房整治。我去的时候他正拿着毛笔憋屈的写字。写的万分无奈,咬牙切齿。
对身后小厮比了个静音的动作,本少爷出了韩府。
上次和晴舞画舫初见,美人送了我一方香帕,就邀我今日再去听一段琴。然后听琴变成对弈。
明香坊,二楼厢房。头牌的房间不错,没有大厅浓重的脂粉味,点了檀香。
本少爷握着棋子,突然觉得对弈也不是我想要的。因为我此刻,听琴对弈,都觉得心里烦闷,只想寻个地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