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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你,哦哦,还有那个叶姑娘,她也在韩府天天等你!我还可以陪你玩,韩府我最大,想干嘛干嘛!”
本少爷一个虾球堵了他的嘴。
死小孩,要不是本少爷不在韩府,什么时候轮到你最大!
等他吃完,本少爷叫了两份打包,一份给他,一份让他拿着,拿出个信封,指指虾子,指着信封上的夏七娘,本少爷捏他的脸。
韩小弟躲开,气道:“随我回去不就好了,干嘛还要写信,麻烦!”
本少爷一把把他抓回来,两手齐上,一张小脸被我捏的不见人形!韩小弟呲牙咧嘴的恐吓:“韩一,你捏,你再捏,我就不给七娘送虾子,我都吃光!”
呸!
小爷放开他,在他屁股上就是一个巴掌。
他倒是不示弱,对着小爷的腿又是一脚。
我扯着他衣领从姑娘庙送到飞仙桥,又掏出给五爷的信放在他胸口,韩小弟呱呱不停嘴安静了。箭头一样跑上飞仙桥,一会就没了影儿。
我想走,小孩又跑了回来。
“你明天还去吃汤圆么?”他眼巴巴瞅着我,“你要是不去,我也不去了!”
我揉他的发顶,点头。
沿着河堤逛了许久,一直窝在程颢那,窝着尚不觉什么,出来就不想回去。沿河的水面上有画舫穿行,隐隐传出婉转袅娜的丝竹音。身后有人似有人喊我,回头,就见一个桃红纱衣丫鬟模样的姑娘站在停岸的画舫上。
“公子,我家小姐请您画舫一叙。”
我向身后望了一眼,身后是个卖胭脂的老妇,方指指自己。
那丫鬟含笑点头:“正是公子。”
本少爷站在原地停了会,掏出小毛笔写了句:“既是佳人有约,自不可唐突佳人。”
小丫鬟瞧着面前的白字黑字愣了会,才恭敬引我上了画舫。
红色灯笼挂了船沿,红纱曼舞,撩开珠帘,入目是长几上的一张琴,还有长几后面端坐的美人。穿着身大红的襦裙,绣着繁复牡丹的纱衣罩在外面。她头上也有一朵艳红的牡丹,衬得她芙蓉面,粉桃腮,唇红似血,眉目含情。
本少爷拍手,美人。
其实这美人,本少爷见过。
初到临江,本少爷和叶青柠将临江城逛个透彻,叶青柠突发奇想,想瞧瞧这临江城的第一美女和我,哪个更漂亮。本少爷按着叶青柠,揍了一顿。最后还是被她毒翻了拖到明香坊,见了这个第一美女,临江城口口相传的晴舞姑娘。
叶青柠将美人打量了半天,道了句:“还没有我漂亮,更不要说及得上你。”
其实若真比起来,叶青柠妖娆,小侍女清丽脱俗,晴舞妩媚。
或者有一个更贴切的说法,叶青柠是牡丹,小侍女是百合,晴舞是狐狸精。
用狐狸精形容一个美女,本少爷略觉唐突,但瞧见她的第一眼,本少爷脑子里就是这么个形容。
临江河夜晚清凉的风吹动红纱摇曳,空气中穿插着小贩的吆喝声还有清甜的荷香。
“冒昧邀公子前来,还请公子见谅,小女子晴舞,见过公子。”
我抬起毛笔写了一句:“不知佳人找在下何事?”
她亦怔了一下:“公子不能说话?”
我点头。
她绣帕掩口,面露可惜,我写道:“没事,习惯就好。”何况又不是永远说不了话。
她面上反而惋惜之色更重,示意丫鬟为我满了酒,她道:“今日并无他事,只是见公子一人于岸,奴家也是一人,想请公子听琴,交个朋友。”
我与她只见过一面,且是不大好的一面,我尚且记得叶青柠那句话说完,她瞬间冷下来的脸。她算是临江城最美的姑娘,被无数的男人夸奖长大,乍然听到逆言,她能面无表情的赶我们出明香坊,已经算气度。
又来交什么朋友!?
手指挑上琴弦,咿呀的一个单音。她既弹了,我就听着,虽然我并不怎么懂音律。
当初爹让我学琴棋书画,礼乐诗书。我时刻抓着小侍女,厌烦那些东西,就逼着小侍女学个精通。礼乐夫子教我们弹琴,小侍女耐心学着,眼睛却盯着夫子挂在腰侧的一个小木笛。
本少爷偷偷让韩管家给做了一个,通透的白玉,尾端挂着一个小巧的蝴蝶玉坠,浅绿的流苏,漂亮的紧。再次和小侍女学礼乐时,就请求夫子教她吹笛,又把那管笛子送给她。小侍女软软糯糯的喊我少爷,晶亮了一双杏眼,像只掉进米缸的小老鼠。忍不住对着她红润的小脸咬了一口。
‘哇’,小侍女嚎啕大哭。
她还是跟夫子乖乖学起吹笛,小爷尚且学宫商角徽羽,小侍女已经能完整的吹一小段。后来我听说放牛的牧童都是一边放牛一边吹笛,韩家没有牛,马倒是不少,本少爷让她上马,小侍女够不到马镫,爬了半天上不去还摔了个跟头,坐在地上一边摸眼泪,一边叫唤:“等我找到我家人,我,我铁定让他们揍你,揍,揍的你,落,落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