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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你可以出去了么,洗澡水都要凉了,爷要是得了风寒,爷跟你没完!”
叶青柠终于破涕为笑:“那我就再指使侍女仆从伺候你一回。”
我低吼:“出去出去,爷没有给人围观的爱好。”
叶青柠的心情是多变的天,刚才哭的梨花带雨,现在竟耍起无赖:“我就不,你洗吧,韩公子你脱光了着实是一副美景。”
……这,这也叫姑娘家?
我无奈,眼珠子一转:“叶青柠,你害我被你老爹折腾,帮我做点事总行吧?”
我这么一说,她果然老实了,安静等我吩咐,我指指床前的茶几,上面有一封信:“把这个拿去韩府,就说韩一交给行五爷的。”叶青柠还不动,我催了一声,“啧,去呀,很重要,记得一定交给五爷!”她这才不情不愿的去了。
怕叶青柠等等就要回来,我三两下洗了澡,又从浴桶中栽出去,着实狼狈。一把扯过衣服,急忙的穿上。本少爷被个女人逼迫到这个份上,怎一个憋屈了得……
第二十七节
带了纱帽,磨磨蹭蹭到了门口,喊小厮备了马车,想了想又要了跟拐杖,动身去时来客栈。一路折腾进了时来客栈顶楼海棠间,入眼的就是房间中央一个圆桌,正对一扇几近与门等大的窗,两边挂着帷幔,摆着两盆青翠的绿萝,窗外是翻涌的临江水和江水上濯濯浩月,耳边是清晰的水浪声。小侍女在左,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坐在右面,那面具上印着两朵金色蔷薇,妖艳,诡异,魅惑。
小二送上最后一道金丝蜜鱼卷,想来是还没开席。
我拄着拐杖靠在门口,小侍女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我道:“小七现今算是教习我的夫子,学生自然要来保驾护航。”对面具男微微颔首,“时来老板捏着锦阳楼的宝贝,也不怕多我这么一个人会出什么幺蛾子,在下跟老板蹭个饭,您不介意吧?”
我边说边走过去,话说完我已经坐在了桌上,笑眯眯的看着他。那老板带着面具看不出表情,只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凛冽的打量我。过了会,他瞥着拐杖掀了掀唇:“在下还不至于跟个残废一般见识。”
我残你爷爷!小爷差点一拐杖揍上去!
小侍女当下道:“这位是我锦阳楼一名管事,为人略为乖张,但不至于藏着面容见不得人。”
嘿,嘿嘿,本少爷心下一乐:“小七说的是,小的平日听你教导,自然懂得行事要光明磊落,偷鸡摸狗的腌臜事,避讳不及。”
面具男倒是淡定,桌子下一双手紧握成拳,面上不动声色:“在下身份不便透露他人,实在抱歉,但公子亦带着纱帽,怕是说不得在下吧……本以为夏楼主胆色过人,敢孤身一人进我时来客栈,想不到……”
本少爷一把掀了纱帽,面具男当下一个哆嗦:“在下这张脸是有些见不得人,但跟公子见不得人的理由想必大相径庭。在下来你这海棠间,是私自决定的,至于小七是不是胆色过人……您捏着锦阳楼的宝贝,还不敢去锦阳楼谈生意,地点都选的是自家的地界,论胆色,您说没胆色的是哪一个?嗯?”
面具气的浑身哆嗦:“公子好一张灵牙利口,如疯狗咬人。”
本少爷笑眯眯道:“我不是狗,我咬的从来不是人。”
趁那人气急动手之前,小侍女慢悠悠的问:“敢问时来老板贵姓?”时辰掐的甚准,面具男一腔火气又咽到肚子里。
我转头看夏七娘,才发现小侍女至始至终都盯着我,一瞬不瞬。隔着身后的江水,她恍如怀念的眼神几近悲戚,竟看的我一怔。
面具男道:“我姓程。”
小侍女慢慢别过头:“程老板。”
“容在下道一声七娘。”
小侍女颔首:“程老板请便。”
我深吸口气,带上纱帽:“程老板当真是聪明人,知道自己干了坏事,就带着面具出门,连名字也只道出个姓。冤有头债有主,可锦阳楼要真要寻仇,这个主是谁都不知道,小七,你可真的要跟人学学,这才是商人的本色啊!”
小侍女轻飘飘的吐了句:“不得无礼。”面上一点责备都没有。小侍女比我会气人,方才剑拔弩张,她没说话,现今无理完了,才不疼不痒的说一句。
我笑道:“是是是,是小的不知轻重,总说这些有的没的,小七还是和程老板赶紧谈正事吧。”
小侍女的脸色有些不正常,在我按紧胸口的手上瞄了一眼。眼睛中多了些含糊不清的东西。
我立刻不动声色的放下手,她就看向时来老板。眼神依旧如川流不息的临江水,水亮透彻,却带着说不出的凌厉,冰冷的没有丁点温度。
一瞬间,本少爷突然深切的体会到,小侍女长大了,不再是跟在我身后扎着两个包子头,拴着两个金铃,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小姑娘。
她是锦阳楼的夏楼主。
“今日来此,不过是为了一件事,程老板如何肯放了我家二少爷。”开门见山,一点不拖泥带水。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