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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家的生意。死丫头倒是狠,在我后腰拧了一把,疼的我抽了一口凉气。
韩沐本来谈生意就谈的闹心,这回大概气糊涂了,看着挺温润的人都会骂人了:“若是跟个疯子一般计较,她早已在大牢里面蹲着了!”
说叶青柠是疯子太谦虚了!小混蛋,神经病,小王八羔子都是在夸奖她。但我跟叶百川呆了十年,别的没学会,就学会护短。
何况本少爷也看韩沐不顺眼!
“小姑娘无理取闹是真,但她跟我生活多年,疯子还说不上,公子也是读了圣贤书的,中伤人的话要慎重的说,您说是吧。”
韩沐脸色已经从黑变成紫色,隐隐开始泛青,像一只见了猫的疯狗。我又道:“青柠扰了您的生意,实在抱歉。在下识得圣医叶百川,若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的,韩主事开口就是。”
打个巴掌又给他个甜枣,他是个商人,最会审时度势,也没什么可抱怨的。其实少爷我算是救了他一命,要是叶百川知道自己女儿被人欺负了,他比我还护短的狗脾气,铁定第一时间灭了韩沐。锦阳楼插手,也不知他会不会一把□□再灭了锦阳楼。
我扯着叶青柠回锦阳楼,叶青柠张牙舞爪又说不出话,对着我猛翻白眼,第二天起床时,就不知跑哪去了。那丫头就是个刺猬,这世上她不欺负别人就该谢天谢地,我也不担心。闲着无聊,准备如往常一样去鸳鸯阁听一场戏,去前院的路上遇到楼里的小厮,递给我两个药包。
“公子昨日在慈恩药店买了药,忘记带回,韩主事唤小的给公子拿来。”
韩沐有气度的把药包给我送来,也是个能做大事的人。只是他觊觎本少爷的侍女,我就不待见他。喊那小厮前头领路,我拿着药包准备去厨房寻个角落炼制药丸。锦阳楼的小厮挺机灵,眼珠子一转,点头哈腰恭敬道:“不如小的替公子做好送来?”
我倒是很想他帮我做,只怕他做了药丸没命给我送来。药房的伙计说的不错,那方子上的药大多毒性略强,还有一点他不知道,这几样毒性略强的药放在一起,一般人吃了,直接见血封喉。即便是闻了,他也要虚弱几天。
“爷闲着无聊,自己做药丸子也是情趣,你带我去厨房就是。”
那小厮看我的眼神有点像看神经病,君子远庖厨,估计遇到穿得人模狗样却要往厨房跑的爷,他也是头一遭。
我拍他肩膀:“走吧。”他回神说了句‘是’,才迈步子。
厨房在锦阳楼西侧,地点较偏,踏过回廊,路过湖心水榭,穿过一片桂花丛,再往前走片刻,果然是挂满葡萄藤的长廊正对着书房。
这书房本是我的。我没被老道士拐走前,大多时间是在韩府过,偶尔也往锦阳楼跑。我爹思虑周全,在锦阳楼建厢房的时候,就把书房也考虑进去,专门给我僻出一处屋子。只是少爷我心里不爱书中的颜如玉,整日在书房对面的长廊上吐葡萄皮。如今这处的葡萄藤长的挺旺盛,不知是不是我当初的杰作。
书房的窗子开着,能看到房间右侧一个两人高的书架,中央一个雕花檀木书案,书架上摆满了账本,本少爷的侍女被埋在两堆账本中央,隔着窗台只能隐约的看到淡紫的一线衣角。
清泠泠的声音传出来,带着怨恨和无奈:“同老板,锦阳楼和您的生意做了不是一天两天了,七娘从没亏待过您,韩管家和您是昔日同窗,你们俩的交情,我们所有人都看着,你现今一句不再和锦阳楼来往,是不是太让人寒心了?”
同老板是临江城药店的一把手,只是长的比较猎奇,干瘦干瘦像个竹竿,还是营养不良的歹竹。山羊脸山羊胡,奸诈样。他的声音也很有特点,尖细尖细的,像走了音的丝竹。
“七娘,多年的生意做着,我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毕竟若是真不讲情面,生意也干不下去。商人唯利是图,老同我现在坐在这告诉你,你要的东西,我卖给时来客栈了,价钱还没你给的高,我也是迫于无奈。”同老头点到为止,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商人最怕有钱赚没命花,我只能说一句,锦阳楼要什么东西,这单子不是我透露出去的。管管你手下的人,也收敛收敛,先想想你得罪了哪个。你是个经商的好苗子,但锋芒太露未必是个好事。”
同老头点出个线,算是仁至义尽。书房的门吱呀一声,他细竹竿的身子跟风吹着一样不着地的走了。等同老头走的没了影子,书房里哗啦一声,我转头去看,埋了本少爷侍女身子的账本没了,视线里是面容苍白的小侍女。
似感觉到我的视线,她抬起头,目光似水洗过的鹅卵石,干净的很,看不出一点情绪。她怔怔看着我,皱眉不说话。
我伸手指指前厅:“姑娘吃过早饭没有,在下可有幸请你吃个饭?”说说话,本少爷替你排忧解难。
她眉头皱的更紧,走近我,黑褐色的眼珠盯着我,像一只饿死鬼,盯着笼屉里仅剩的芝麻烧饼:“锦阳楼是韩家的,而我姓夏……”
我打了个机灵,这是什么意思?
“你姓夏,但你是韩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