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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找到什么时候。何况眼前还有个冤家,仇人。
至于归还玉佩嘛,那就简单了,到了驿馆,谅他也不敢胡来。
“好吧,但是玉章令在驿馆。”萧千辞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
男人拧眉,“我若带姑娘出宫,姑娘便归还玉佩?”
“当然!”
“好,一言为定。”
“可是我要怎么出去呢?”
“这个好办。”
萧千辞跟在他身后,脸上罩着薄纱,有一搭没一搭的想。
这个男子看上去身份尊贵,却又处处行事诡异。不肯光明正大的带着她出去,非要她换上月氏侍女的衣服却是为何?
还有,既然下人们看到他都行礼致意,为什么他偏要敲晕侍女夺衣服,不能直接下令?
出了宫,男子带着萧千辞同往驿馆,一路上默默无言。
快到驿馆的时候,他突然道:“你和柏家什么关系?”
萧千辞白了他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顿了一顿,没再说话,好半晌才转过头。
“那你认识柏音吗?”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人:“你认识柏音吗”
萧千辞:“不认识”
全文完。
柏音:“人在金陵坐,锅从天上来”
☆、质子
月氏地处西域,往南几百里便是火焰山,常年干燥温热,盛夏的晌午尤为炎热,蝉声都消停了许多。
贺长离审度着萧韵说的那句话,犹豫不决。
阏氏初到,年轻貌美,是国王的新宠,现在单独召见年轻继子,不怕惹人非议吗?
可是很明显,这位无忧公主显然认出了他。若是不去,岂不辜负故人情谊?
容不得他多想,一到申时三刻,便有侍女前来通知,请他前往中宫。
贺长离最终还是去了,只是他没想到,新阏氏手段不小,这场密会做的悄无声息,丝毫没有惊动月氏王。
大梁的公主,月氏国的新阏氏,国王的宠妃。
王庭中宫穷极豪奢,金砖玉瓦,玉池轩阁,所到之处清凉舒适。月氏王费尽了心思,只想讨这位小美人一笑。
跟贺长离那简陋的宫殿一比,中宫宛如九霄玉宇。
玉池里寒冰丝丝冒烟,美人便立在繁密的绿叶之后,闲闲投喂池里贪吃的锦鲤。
萧韵还穿着大梁的宫装,金线银色,冰丝织就,袅袅一袭楚宫腰,端庄又不失风流。
“虞支赫义,见过阏氏娘娘。”贺长离说的是自己的月氏名字。
萧韵闻声,将鱼饲递给身边的侍女,缓缓转了过来。
“贺长离,金陵一别已有七载,故人尚安否?”
她说的是他的汉名,当年高高在上的郡主,竟还记得他这样一个小人物。
想他贺长离短短二十载颠沛流离的人生里,兜兜转转遇到过很多人,本以为都是擦肩而过再无交集。可惜,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这么避重就轻。
虞支赫义,汉名贺长离,月氏国的九王子,从小出身低微,自打会走,便被送到各个国家充当质子。八岁被送到金陵为质,十三岁才被送返月氏。
也就是这段时间里,他与萧韵有了交集。
那时的贺长离初到金陵不久,身份低下,与乌孙质子、匈奴质子,同在国子监求学。国子监内遍地都是大梁权贵,世家大族的公子。他们讥笑他们三人是外族,骂人虽不带一个脏字,却是极尽□□。
匈奴质子性子最急,忍不住出手教训了一两个公子哥,打得他们头破血流,完了却栽赃嫁祸在他身上。
他那时还不太会说中圆话,手脚并划也解释不清,被那些个世家公子的小厮们按压在地上挣脱不得。
萧韵便是这个时候出现的,跟在四皇子身后,举止端庄,目下无尘,高傲得如同一只时刻昂着头的天鹅。
当时她是身份尊贵的郡主,长得又美,一出现立时就有世家公子哥跑上去献殷勤。
她不答话,垂眼看他,像看一条丧家之犬。
贺长离被人按在地上,和她对视,发现对方眼里只有不屑和嫌弃,并无半分少女该有的恻隐。
可不知为何,她竟然向他走来,优雅又嫌弃似的,蹲下.身,“你就是月氏的质子?叫什么名字?”
“赫……贺长离。”
“贺长离?”萧韵把这个名字默念了两遍,忽然扯起嘴角,露出一个不符合年纪的怜悯的笑,又认认真真瞧了瞧他蓝色的瞳孔,轻声对他说道:“呵,名为下贱,命比纸薄。遇见本郡主,算你走运。”
她走过去不知同四皇子说了什么,后来四皇子便命小厮们放人,不再刁难。
贺长离至今记得她那双凤眸里的怜悯和施舍,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比辱骂和棍棒更残酷的羞辱,那感觉就好比半身险在泥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