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物，妾可从未听过。瑾昭媛医术高明，可也莫要用莫须有的物什来诬陷妾。”

    “你说你从未听过，却又说本宫诬陷你？这自相矛盾的话，媛贵嫔是不是该捋清楚了再说。”顾南英一直紧盯着媛贵嫔，自然没有错过她刚才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惊慌失色。

    媛贵嫔收起一惯的温柔，疾声质问道：“瑾昭媛这样逼问于妾，是不是太过分了？”

    顾南英本就没想能够一次逼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今日能确定媛贵嫔果真与孙红玉之死有关已经是很大的收获了。

    她先前并不肯定断肠散是否与媛贵嫔有关，毕竟媛贵嫔先前已经下了慢性毒药，下第二次手的概率并不大。

    现在看来，其中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过不过分你心中清楚。若是你想明白了，便来钟粹宫找本宫自首。但若是本宫自己查到了足够的证据，你这条命便拿去给孙姐姐陪葬吧！”顾南英冷冷地看着她说完了这句话，便带着兰芝等人离开了奉先殿。

    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媛贵嫔背后出了一身冷汗，连衣衫都濡湿了。

    “娘娘？”

    “... ...回吧。”

    第二日，顾南英就遣芸香去内务府会计司打听先前明玉殿宫人的去向。

    大封六宫时不少妃嫔等级晋升后都被分配到了新的宫人，其中正有明玉殿的宫人，她们可能被分到新的宫殿，也可能留在了内务府。

    “娘娘，孙容华入宫时并未带贴身侍女，所以四名宫女都是出自内务府。其中木香自尽，夏竹姑姑去了尚衣监，初心去了宜春宫，而碧莹本是送去了华阳宫，但是钱妃娘娘和施美人都没有选，现在还待在会计司内。”芸香将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汇报给顾南英。

    “宜春宫？醉霞阁？”顾南英一听便发觉了自己熟悉的名字，依照莫絮儿的性子的确是不会忌讳这些。

    芸香点点头道：“正是，只有莫小主收了。而钱妃娘娘和施美人都觉得在明玉殿伺候过的宫人晦气，碧莹如今在会计司都很受排挤。”

    其实并不奇怪，依钱妃的性子必然会嫌弃的。只是顾南英没想到的是，往日卑懦的施宜琳竟然也会拒绝。

    “你可去瞧过那碧莹，有何异样？”

    “奴婢约了她见面，只是她的情况很不好，管教的嬷嬷都针对于她，也没有给她安排去旁的司制干活。”芸香回想起碧莹的情况觉得有些心疼，想到顾南英的真实用意，又道，“据碧莹所说，孙容华甍逝前一日并非她守夜。但是在夜里，她的确听到过些响动，只是想到初心在场便没有敢过问。而第二日察觉到孙容华异样的，却是夏竹姑姑。”

    顾南英平日里与孙容华见面并不太留心她身边的宫女，孙容华也一惯只带着木香一人。

    这碧莹也好，初心也好，她都不曾听过名字，更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只是芸香的探查中明显有很大的问题：“等等。第二日才察觉么？如果有人守夜，应当是夜里就发觉才对。中了断肠散，孙姐姐必然会有些挣扎的痕迹，作为近侍怎么可能不会第一时间发现。”

    “奴婢也觉得奇怪，之后便去尚衣监找了夏竹姑姑。夏竹姑姑没想到奴婢会去找她本不想说，只是一听说娘娘是想要替孙容华鸣冤，这才说了那日的情景。”

    “夜里孙容华卧房内曾传出奇怪的喘息声，只是当夏竹姑姑询问的时候，初心立马回答说是孙容华做了噩梦惊醒并不要紧。过了一会儿，喘息弱了下去，夏竹姑姑也就没有太当回事。直到第二日敲门进屋才发现了孙容华死在了卧房里。”芸香将听说的事缓缓道来。

    顾南英蹙了蹙眉，心中骤然一痛，问道：“那初心呢？”

    “这才是最奇怪的。初心竟然晕倒在一旁，怎么唤都唤不醒。等初心醒来追问她孙容华的情况，她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芸香也是满脸疑惑，根本想不明白其中的关键。

    “什么都不记得了？”顾南英却是不信有这么巧的事情。

    那段时间她正好没去太医院，怎么也没想到错过了这么多。

    这初心明明在夜里还能回答夏竹姑姑的话，怎么第二日就晕倒了。

    那奇怪的喘息声必然是断肠散发作时，孙姐姐想要求救而不成。

    “是。不过赵太医只顾着给孙容华诊断死因，却是没有顾及到初心的情况。”芸香解释道。

    原先太医院的太医都是不愿意为宫女太监诊治的，直到有了女医政策，宫女们才敢往太医院请女医们看诊治病。

    “初心明明嫌疑重大，怎么又能够平安无事地送去醉霞阁？这不合常理吧？”顾南英实在不相信贤妃会对如此明显的嫌疑视而不见，竟然任由皇后将此事瞒下。

    芸香沉吟再三，也不知道该如何让自家娘娘认清后宫污秽的现实，许久方才回答道：“娘娘，当时的情况基本已经被认定孙容华是服毒自尽了。木香那份遗书... ...”

    是了，木香的遗书上可是明褒暗贬地指向了孙姐姐。这节骨眼上，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