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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可爱又灵动。
“对于陛下来说是不稀奇,妾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拿到的呢。不过,陛下是早就知道妾肯定会赢了吧,要不然哪能妾一讨要就让小李子送过来呢。”
孟泽自知逃不过顾南英的慧眼,答道:“朕一早就让造办处准备着了,即便最后你输了,朕也想好了法子给你。”
顾南英本还觉得奇怪,孟泽并未见过她医治任何人,怎么能肯定自己就一定不会输,还大肆宣传,任由流言在宫中广为流传。
“原来陛下不是对妾的医术有把握,是对自己有迷之自信,哼”说着,她又想起孟泽之前答应自己的事情,索性一次性问了,“如今赌约的事也结束了,陛下答应我的解释呢?”
孟泽失笑,做好多手准备已经成为了习惯,毕竟狡兔还有三窟呢,他能走到今日的位置也是历经了旁人不知道的磨难。
“即便你不问,朕也打算同你说的。原想留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既然阿英这么着急,那朕就现在告诉你吧。”近在咫尺的那双杏眼黑白分明、干净透彻地有些过分,让孟泽升起了怜惜之心,想要护住顾南英难得的纯粹和真挚。
“其实那日,朕本想亲自去芙蓉居同你说的。不料,走到太液池就遇上了宸妃,一来二去又被暴雨困在了临溪亭,之后的事情你也清楚。”
顾南英可不是几句话就会被他给哄骗了去的,孟泽的解释听起来似乎合理,却分明漏洞百出。
“那也是有机会同我说的,最后陛下可没说。”她撅起小嘴,脸上满是不信的神情。
确实,顾南英意外被向书瑶烫伤后,两人也是回了含凉殿,孟泽还请了顾北来给她包扎。之后,孟泽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提前告知她赌注的事情,可是直至被众人戳穿,她才发现自己竟然成了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最好笑的是,明明她才是赌约的当事人,对赌注的内容却还没有看戏的后妃们知道的清楚。
且不说那一瞬间被欺骗、被背叛的感觉,连给她准备反应和应对的时间都没有,就那样怀揣着惊恐、压制下所有的畏惧和心痛,毅然决然地和太后争执到了最后,也不妥协。
虽说她是为了任务不得已而为之,却又饱含了多少对孟泽的期待,对新政的支持。
“本来是这样打算的,可后来一想还是作罢了。”看着顾南英眼中闪过的痛色,孟泽也知道自己这一举确实是伤了她的心。
顾南英坐起身来,定定地看着靠在床头的孟泽,一眼就看透了他心中所想,闭上眼摇了摇头,复又睁眼,平静地问道:“陛下是怕我知道赌注的内容,赌局就无法进行了吗?陛下还说让我相信您,依靠您,您自己又何尝做到了?”
“您,压根不曾信过我。”
不是想象中的声嘶竭力,不是悲哀的心殇,而是淡定地陈述着事实,透露着一丝无力感。
其实,不是顾南英不想指控孟泽的不仁不义,只是她自己也清楚,孟泽的想法并没有错。
如果她提起知道了赌注被改,就算她有把握医治好和充仪,也不会让赌局进行下去,哪怕任务失败。
万一,她输了呢。
同样,任务都是失败,可更残忍的是,家人还要因为自己而受到株连。
任务的成败与否,对顾南英而言并不重要,她不过是想借此护住自己的家人。
如果她选择做或者不做任务,结果都是一样,那也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可以说,孟泽也将她看得很清楚吧。
什么时候是为了任务做戏地靠近,什么时候是真情实意的流露。
好感度和信任值本身就是不对等的吧。
她在想,会不会孟泽的心里也有一个衡量表,时刻盯着自己对他的好感度有没有上升。
若是顾南英力竭声嘶地指控他,孟泽或许还想着哄哄她这件事便过去了,可看她现在这样心平气地同自己说话,连眼神中都是满满的笃定而非控诉,他反倒觉得有心无力了。
“彼此彼此吧。阿英,有些事情不是非要追究到底的,模棱两可亦是一种保护。人人都带着面具,你也不必将其彻底揭开。”
☆、第二百一十八章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这话自然是没错的。
人生在世难得糊涂,难得糊涂。
可自己的命运生死掌控在旁人手上的感觉实在难受,哪怕这个人是孟泽,她也无法长久地忍受不作为。
背后捅刀子,想必谁都无法不追究到底吧。
“陛下的保护是先往妾胸口上插一刀再给包扎吗?您公开赌约的时候真的有为妾考虑过吗,还是说您把妾也当成棋子了?”顾南英紧紧地盯着孟泽,语气越发地失落,“善意的谎言也是欺骗。”
她也知道赌约一事事关前朝后宫,可现在两人话都说到这了,总要弄明白的。
“私自增添赌注一事是朕思量不周,但此举也是为了出其不意。大昌开国以来就不曾有过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