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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的画卷中另藏玄机呢?”

    听闻此言,顾南英突然想起萧照曾经提起过,画技到了一定程度可力透纸背,一幅画可分作三副,除了色泽稍浅以外,最后一层与顶上的那层几乎没有区别。

    若是将中间那层改换成别的画卷,再压印成一幅,只要两者风格接近,技法上注意一些,哪怕是画技有一定造诣的画师都不一定能够发现其中的奥秘。

    这本是古怪的技艺,顾南英一直也没想明白有什么用处,没曾想如今竟然亲眼见着了。

    若是太后知道画卷内藏着这般的隐秘,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充仪谦虚了,您这可不是有点研究的程度了。”顾南英怀抱着漆木盒子,想了想也不再继续追问太后为何赏赐之事,反而故意打趣道,“充仪该不会是故意把这棘手的东西送给妾吧?”

    “若不是你讨要,本宫也是不肯的。萧照大师英年早逝,实在是一大憾事。本宫曾有幸见过两回,确实是一代人物,比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怕也不多承让。”和充仪似是陷入了回忆,神情有些怅惘,又有一丝不自知的痴迷,然而不待顾南英看清楚,她就恢复了平淡沉静的模样,“如今想来也算是家学渊源吧,当年他的兄长萧文光可也是道教中呼风唤雨的人物。”

    这些顾南英曾听王氏说过一些,只是到底是些不太往来的亲戚,何况那时候他们并不在京都,萧文光又是常年在外讲道,在家的日子本就不多,佳节送礼也不太便利,如此一来,两家的联系更是屈指可数。

    她跟着萧照学画的时候,萧文光更是早已病故,萧照母亲邵氏也是紧随其后去世了。

    萧照一生未娶,自然没有子嗣留存,而萧文光虽然曾有一子,却因为年幼贪玩跌落山崖,早早夭折了,之后也再无所出,萧家一门竟然是未有一人留存。

    其实还有一人有关,便是萧然。

    旁人只知道萧然是顾北的养子,却没有人知道真正收养萧然的却是萧照。

    因为怜惜幼儿可怜才带着彼时不过三岁稚龄的萧然一道上路,但是一个男子出行本就不便,还要照料孩子就更加累赘,所以只好托付给了顾北一家,由还未生育的王氏亲自抚养。

    只是这一切在萧照突然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提起了。

    “的确可惜了,妾倒是没想到充仪也这般欣赏萧照大师。”顾南英不知两人是否真的只是有过数面之缘,亦或是有旁的什么关系,只是私心里盼望着最好是没有的。

    那时,周芷应该正是年少慕艾之际,若是因缘际会爱慕了一个不可得的人也并非不可能,毕竟诸如萧照一流理应是让世人恋慕的。

    远离凡尘的翩翩绝世佳公子,长眉如刀,目如秋水,白衣胜雪,如空谷幽兰般清高雅逸,又如月下飞仙一般高不可侵,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对他的亵渎。

    纵使萧照随便穿件破布袍子,也自有一派仙姿风骨,哪怕是神明降世,也绝不会比他更超然出众。

    那是一种超越了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态,竟是难以用言词来形容。

    和充仪并未察觉她心中所想,温润的眼眸中露出一抹认真:“但凡见过其真人的,怕是没有不欣赏的吧。对了,还有,本宫多赔了一副《秋风纨扇图》给你,你也可别忘了还答应本宫要医治祁儿的右脚。”

    顾南英本以为解决了和充仪的隐疾,这一块儿的任务就算完成的差不多了,等过几日应付了太医院那群人就算结束了,可如今看来还是脱不开和充仪。

    不仅得医治三皇子,这支线任务还与她脱不开干系。

    “妾自然不会忘的,只是过段时日吧。现下三皇子年纪小先细细养着也不妨事,待寻个日子妾再亲自上门瞧瞧。”顾南英虽然也心疼三皇子,可是不在任务范畴内的事她也不着急。

    何况医治天生残疾本就不是一时之事,得经年累月才成。

    就算和充仪现在着急,她也没办法立马将人治好。

    再者说,她早就有言在先了,哪怕是到最后治好了,三皇子也只是能够像常人一样行走,不让人看出来脚有问题,至于骑射什么的就真的想也不用想了。

    “成,本宫知道此事不易,若最后还是治不好那也是祁儿的命了,不会怪到你头上的。过了今日,你怕是也要忙起来了。”和充仪点了点头,宽慰着顾南英道。

    窗外的雨势倒是渐渐小了,顾南英也没有再多留,抱着漆木匣子就出了里屋。

    孟泽见她出来,放下已经凉了的茶水,迎了上去。

    顾南英心里堵得慌,这一会儿再看到孟泽只觉得更加难受。

    虽然太后不是孟泽生母,可若是萧照与太后曾经真的有过那样不容于世的关系,到时候揭开来岂不是弄得大家都很尴尬。

    见她面色不大好,孟泽只道是天凉受了寒气,从汐月姑姑手中拿过披风,亲自为她披上。

    “怎么了,头疼吗?”

    耳畔是亲昵而又温热的气息,顾南英回过头正好看到孟泽的脸上也满带关怀之色,不由地将脑袋里的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