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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南英垂下手臂,不欲再理会,转身踏出了堂屋,走到了院子里。
阿毛似乎是有所察觉,搭在菱香腿上的爪子立马收回,屁颠屁颠地就朝她跑去。
“小主。”菱香笑嘻嘻地行了礼,凑了过去。
弯下腰正想将阿毛抱起,顾南英才想起自己单手是抱不动它的,只好摸了摸阿毛的脑袋说道:“小狗腿子,看,你新爹给你准备的玉牌。”
说完,她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呸呸呸,什么新爹,说得好像她之前有别人一样。
顾南英蹲下身,摊开手露出手心里一直拽着的玉牌,挑起红线的一端慢慢拉扯开,想要给阿毛挂上,但是阿毛似乎是不习惯突然有个东西要套在脑袋上,一直变扭地躲来躲去,实在忍不了了就轻柔地舐舔她的掌心,圆溜溜的黑色眼睛里透出无辜之色。
“你呀,不知道哪里学的这一套讨巧卖乖,别以为这样我就不戴了。”感觉到手心里多出来的湿润感,顾南英轻轻拍了一下阿毛的耳朵,佯装威胁道。
这样一说,阿毛只呜咽了一声就乖乖地由着她动作了。趁着机会,顾南英一把将红绳套进阿毛的脑袋,左右调试了一下位置,觉得满意了,才将阿毛放开。
阿毛知道结束了,赶紧抖了抖全身的毛发,跑远了几步后,似乎是注意到了胸前多出来的玉牌牌,左右开弓,伸出爪子不停地去挠,像是找到了新玩具一般。
“小主,这玉牌可真好看。陛下还是待小主最好了。”瞅了瞅阿毛雪白脖子间挂着的玉牌,菱香一脸雀跃地将顾南英扶起来。
顾南英却是不言语,看着阿毛脖颈间多出来的红色线圈,也不知是喜还是忧。
玉牌并不重,对于阿毛这样的西施犬并不会有太大的负担。
阿毛的毛色算不上顶好的,因为白的不够纯粹,还带着几缕米黄色的毛发,而玉牌却是白的纯净,戴在阿毛身前就随着它的走动而不断撞击着前胸,在同色系毛发中若隐若现。而那条红色的编织绳,就像是雪中红梅一般格外醒目。
只是这样的赏赐背后,是宠爱还是囚禁。
本该留在顾府欢乐闹腾的阿毛,也因为自己思家的原因被送进了这宫墙内,终此一生可能都无法离开。
“希望如此。”
而此时,兰芝也已经踏入了太医院。
似乎是因为雨后,院子里少了平日里常见的晒着药材的架子,也没有什么人烟气。
“兰芝姑娘,有什么事吗?”小木子拎着几包药材从柜台后面走出来,刚要转身进里屋,就险些和兰芝迎面撞上。
“顾院正在么?瑾嫔小主有些事情”兰芝往里屋走的步子一顿,紧了紧袖口问道。
小木子也不知道怎么最近这么多人来找顾院正,哪有人上太医院里不找给自家主子看诊的太医,一个劲儿地往顾院正那挤得。
宫里的主子能得个什么复杂的病症,无非就是头疼脑热之类的。一般的太医都能看,何必非要劳烦人家顾院正?
“不在,不在。”似乎是不愿与她多说,小木子径直进了屋子。
兰芝可见不得他这副鼻孔朝天的态度,伸手拦住他道:“那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想到小主说的一定要交给本人,她也只能问清楚,等着老爷回来。
“我一个小药童怎么可能知道,没什么事的话就快走开。别整天往太医院跑,不知道的还当你们家主子把太医院当顾府呢,这么来去自如。”小木子本就因下雨药材潮湿而烦躁,现在被她拦住,脾气越发不好了,竟是当着兰芝的面就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你!小木子,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什么叫我们家小主把太医院当顾府了!”兰芝指着他的鼻子,气地险些说不出话来。
连太医院的小药童都敢这样污蔑自家小主,老爷到底每天都在干什么,难道连底下的人说小主都不管吗?
因为莽撞被罚了一日,兰芝并不清楚顾南英受伤的始末,也不知道这件事被封锁了消息,还当太医院的人知道小主受伤还在背后说坏话。
小木子可不想搭理她,瑾嫔和陛下打赌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太医院了,太医院哪个太医会肯让个女娃娃进来,又还是陛下的女人,传出去都让世人看笑话。
“让开,好狗不挡道。”小木子挥开兰芝的手,就踏进了堂屋。
“骂谁狗呢!你这死太监,竟然敢背地里说我们家小主,等顾院正回来了,我一定要告诉他,你且等着!”兰芝恼羞成怒,偏偏顾府家教良好,她都没听过什么浑话,一时间竟然都不知道该怎么辱骂回去。
小木子冷哼一声,顾院正只怕是要自身难保了,哪还管得着他。
☆、第一百六十七章朕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咯吱”一声,檀木门被推开,屋内的沉闷阴暗瞬间被驱散,太后抬起头看了过去,见是吕嬷嬷端着滋补的汤药踏进了正殿,似乎心中的郁结突然找到了一个抒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