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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慨万千。
去慈宁宫请安必定要经过太液池,她也多次在桥上或是临溪亭内观赏过池水中成群簇拥着游动着五彩斑斓的锦鲤,在阳光下,锦鲤的鳞片闪闪发光。
但是对于鱼类,顾南英并没有过多兴趣,平日里都是芸香她们在负责喂养,她也只有兴致来的时候才去拿几小粒鱼食来投喂。
不过比起喂莲缸里的锦鲤,显然是去太液池喂锦鲤群更有趣。
只可惜,到现在为止,她还不曾有过这样的闲情雅致。
“你若是喜欢,朕让人去太液池捞一些。对了,之前琉球国上贡了十几条孔雀鱼,午后朕让人送过来。”孟泽只当她喜欢,就想着把养在含凉殿的贡鱼也分她一些,“那孔雀鱼你肯定喜欢,是少见的蓝绿色,尾鳍薄如蝉翼,似孔雀尾翎花色。”
那琉球国位于海域,是大昌国的藩属国之一。易帝时期,琉球国时常伙同扶桑国——即一般所说的倭寇,几次进犯大昌国扬州地域。
而在易帝驾崩后,掀起腥风血雨的平琉之战的胜利,也为年仅十七岁的天启帝坐稳帝位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天启元年,孟泽遣礼部侍郎莫良才向琉球国发布诏谕,同年十二月,琉球国国王乌木遣弟乌齐尓等随莫良才入大昌,贡献宝物。天启二年,孟泽诏赐了琉球国国王乌木镀金印,自此,琉球国才成为了大昌的藩属国。
对于海域诸岛国,顾南英所知甚少,更别提见过蓝绿色的鱼种。
这也不能怪她,若不是孟泽将其收为藩属国,大昌国的百姓只怕连琉球国是什么都不知道。
如今写进传记里,也逐渐了形成了印象。
“陛下,妾可只有这一个莲缸,装不下那么多的。”顾南英见他一副要将莲缸塞满的模样,急忙开口阻止道。
孟泽大掌一拍,似乎是明白了她的担忧,说道:“无碍,朕让内务府再送几个鱼缸来就是了。”
“陛下可真是越发有做昏君的潜质了。”顾南英无奈地笑笑,将手里的帕巾晾到紫檀木座祁阳石喜上眉梢小砚屏上,煞有介事地说道,“妾觉得鱼的肉质鲜美,拿来饲养委实浪费,不若做成美味,才不辜负她这一身好皮囊。至于这两尾锦鲤,妾也瞧习惯了,骤然再多出几尾来同他它们争抢地盘,未免不美。”
孟泽被她这一套一套的歪理打败了,这孔雀鱼不知多少人同他讨要,她倒是好,不要就罢了,还想要把它们吞吃入腹。
真是个“残忍”的小心肝儿。
“朕在芙蓉居,也不是第一次做昏君了,阿英也该习惯了才是。”瞧着那晾在小砚屏上被揉地一团糟的帕巾,孟泽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惨无人道”,嘴角止不住地抽搐着,“阿英这暴殄天物的能力,倒是与生俱来。若是能用在正途上,倒也是极好。”
☆、第一百四十七章不谋而合(三更求订阅)
“陛下说的不对,这应该叫做物尽其用。只要发挥了作用就行了,何必拘泥于形式和原有价值呢?”顾南英狡黠地眨了眨眼,眼眸中似有整个星空,如一阙流光溢彩,让黑夜顿时黯然失色。
不曾料到小女人还会有新的解读,孟泽已经伸手去解救那面紫檀木座祁阳石喜上眉梢小砚屏。
毕竟这帕巾他多得是,何况是已经脏污了的,丢了就是,何必大费周章去清理。
即便听到顾南英的话后,让孟泽越发好奇地想探知她神奇的大脑,却也动摇不了他解救小砚屏的决心。
“诚然如阿英所说,这帕巾已经物尽其用,没有价值了,过会儿让奴才来收拾掉就可以了,也省得阿英自己动手清理。”说着,孟泽撩起帕巾的一角,往外一挑,那团皱皱巴巴的明黄色帕巾就被甩在了明净的地砖上,很是醒目。
“至于小砚屏,书写作画时可防止墨汁干涸,也能护眼;即便作为单纯的摆设观赏,也是极富有意趣的。但当脏污的帕巾覆盖在上面,即便物有所值,也是有辱了它高洁的品格。”
“陛下的意思就是,妾不仅大材小用,还玷污了这块小砚屏?而这帕巾就因为没有高洁的品格,用完就可以扔?”顾南英简直觉得匪夷所思,她可以理解偶尔两人因为出身不同导致的观念不一致,可是孟泽这样的解释也太牵强附会了,“那陛下先前将脏污的帕巾丢入莲缸,还玷污了妾的睡莲呢。”
睡莲总比那祁阳石品格高洁多了吧,他还不是照样扔,连看都不看一眼还么?
孟泽并不愿意同她继续这个问题,在这种事上非要争执个对错本来就毫无意义。
“那朕赔你,你说想要太液池的睡莲还是莲花池里的夏荷?”
顾南英也并不是真的想要与孟泽进行争论,毕竟她不是国子监的学生,也不想靠着研究小砚屏和帕巾成为一代学术大儒,只是发现自己所在意的东西却被孟泽弃之如敝履,有些不好受罢了。
这也不得不说男女的思维的落脚点确实不同。
虽然青花开片裂纹釉陶瓷莲缸摆件内的两尾锦鲤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