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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要是我猜得不错恐怕半路豆娘这娘们会寻机逃走, 到时你定然人财两空。”
豆娘脸一白, 咬着唇不语。
“刘爷弄错了,我并没有买下豆娘。买豆娘的另有其人,你有什么事与这位古公子说道吧。”
刘爷听到晏玉楼的话,先是一怔然后看向古幽兰。看着看着,眼睛越睁越大, 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这位…爷如何称呼?”
“在下姓古。”古幽兰昂着头,极不喜刘爷这样的横行之人。
刘爷装模作样地作揖, “古爷, 你身边定然也是不缺丫头的, 也用不着如此貌美的丫头。这丫头分明是与她叔父说好的, 半路必会逃掉。不如你将人转卖于我, 我定有法子让他们的计谋落空。”
“公子,您可别听他胡说。奴婢叔父一家定是惧怕他伺机报复,不得不匆匆逃命。奴婢也曾识得几个字, 知道什么叫做言而有信。奴婢既然已是公子的人,卖身契上白纸黑字写得分明,奴婢不可能逃走。更不会做出背叛公子之事。他故意诬蔑奴婢,就是想让奴婢做他的妾室…”
豆娘说着,豆大的泪珠儿开始滚落。
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如此多的泪水,那眼泪说来就来,一会儿已是淌成两条河沟,楚楚可怜地挂在俏生生脸上,好不让人心疼。
“我自是信你的。”
古幽兰厌恶地看着刘爷,这样的泼皮,要是搁在宣京她自有法子收拾他。这里远离宣京,她又乔装在外,实在不宜暴露身份。
刘爷一听她相信豆娘,眼珠子乱转起来。
这位古公子一看就是个女娇娘,看起来扮得还挺像。可那身后的丫头实在是好认,胸前鼓鼓的,眼瞎的人才会认成男子。随从是女扮男装,主子的身份不得不让人怀疑。
女子与男子不同,胸前两块肉再是遮得紧实,多少都会露出一些端倪。若不然哪能解释得通为何一个纤弱的公子哥儿会与练家子一样壮实。
“古爷,要是名字都是假的,纵有手印做押,怕是到时候也有些掰扯不清。再者这些人干的就是这门营生,不知蒙骗过多少人早就熟门熟路。就是看准你家大业大,不会把一个小小的丫头放在眼里,他们才敢把主意打到你的头上。”
“我的事,还轮对不到你来管。我买的丫头凭什么让给你,赶紧走开莫要误我们的事,否则有你好看。”
刘爷在八里镇一向得脸,今日连连吃瘪。先前那位爷他还有些惧怕,眼前这位假把式也想唬住他,让他的面子往哪里搁。
他脸上的横肉一抖,斜眼笑道:“我好心提醒,你竟然不领情。敢问你买这丫头做什么?难不成是想送给你爹你兄弟?”
古幽兰气得目瞪口呆,这刁民居然敢辱她古家门风,是可忍孰不可忍。当下俏脸一变,拔剑挥了过去。
她到底是武将之女,对付寻常人还是可以的。刘爷一看这架式,就知此女怕是某个大户人家娇蛮养大的小姐。
一边躲一边朝家丁们使眼色。
他什么女子都玩过,就是没玩过官家小姐。若是绑了这女子回去,待成就好事休掉家中的母老虎,他岂不是摇身一变成为官家女婿。
到那里,区区八里镇哪里困得住他。
眼见着家丁们围上来,古幽兰后知后觉发现不太妙。情急之中想求救晏玉楼,不想哪里还有人在,只看到一辆快要驶远的马车。
她突然浑身冰凉,晏侯爷居然弃她不顾。
纵使他对她没有情意,她好歹也是将军之女。她爹是朝中大臣,与晏侯爷同朝为官。于公于私,晏侯爷也不能如此待她。
一时间委屈和羞愤齐齐涌上心头,挥出去的剑更是招招狠辣。
也怪她一头想去,身边一个侍卫都没有带。想着她一个弱女子带着丫头出门,不拘是遇晏侯爷还是姬国公,都不会忍拒绝同行的要求。
不想,今日受此大辱。
刘爷是个人精,已经看出来她的窘境,正中下怀。又招呼来几个帮手上前,不光要把豆娘带回去,还要把这主仆俩同时带回。
古幽兰一人难敌渐呈颓势,剑风慢慢无力。她那丫头和豆娘只知躲在后面,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打斗之中,她头上的玉冠掉落,头发披散下来。
刘爷两眼一亮,自己猜得果然没错。这古公子当真是女子,原本神情间是硬装出来的男人气,眼下头发一散立马露出原形。
他觉得几人已是他的囊中物,眼神火热起来。
这时来了一群人,看着是行商的模样。为首的男子年约二十六七,儒雅之中透着商人的精明。一看有人欺负弱小,示意随从上前帮忙。
得了他的相助,古幽兰渐占上风。
刘爷一看不妙,又使出威胁恐吓的手段想吓走行商。不想行商充耳不闻,让手下的人全部上前帮忙。
他们人多,刘爷的人被打得节节败退。
“你小子有种,爷的事也敢管。”
“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