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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视而不见吧。
晏瑾瑜瞄一眼自家弟弟,真不知道楼儿和信国公在较什么劲。不光是朝堂上针锋相对,便是私底下也是不相让,一个不肯娶妻,另一个也不敢娶妻。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较劲的。真要较劲也应该是比谁先娶妻,谁的儿女多。没听过会比谁晚娶妻,谁不娶妻的。
“楼儿,咱们府上不比国公府。国公府中无长辈,信国公的事情谁也做不了主。但是侯府不一样,娘还在呢。你可不能学信国公不肯娶妻,娘身体硬朗还等着含饴弄孙享天伦之乐,你不能让娘失望。”
杜氏心下叹息,又不能说什么,只能打着圆场。
“娘不急,你弟弟这样的人品就该好好寻摸,免得委屈了他。”
晏玉楼挑着眉,“还是娘懂我的心,姐姐不必担心,且过好你们的日子。咱们侯府一定不会在我手上断了香火。”
“呸!你胡说什么呢?什么叫断了香火,赶紧把这句话呸出去。”晏琼琚一急,自己连呸几声,“娘说得也不错,楼儿这样的家世长相,不是什么女子都能配得上的。那些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万万不能进侯府的门。咱们不像那起子行事不吝的人,不管香的臭的都想往府上拉。”
这个不吝的人,应是指姬太后。
姬太后此举,实在是令世家夫人们鄙视,谁家主母吃相这么难看。要不是她身份尊贵,早就被京里的唾沫星子给淹死了。
晏瑾瑜嫁进谢家后,得了谢家的熏陶,更是看不上姬太后的所作所为。
“是这个理儿。”她突然压低声音,面带神秘,“舅家的那个珍姐儿,听说最近几日也出现在国公府的门口。”
“什么?”晏琼琚惊呼出声,惊觉失态后立马用帕子捂住嘴,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她真的去国公府了?”
“没错。”晏瑾瑜很肯定。
杜氏脸色难看起来,娘家那些人果然都是些扶不上墙的烂泥。明明知道侯府和国公府一向不对付,宫里的琳琅和东太后不睦,楼儿和信国公更是对头。他们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而且还偷偷摸摸生怕人知道。
守在国公府外面的女子,都是奔着做妾的。珍姐儿如此不自重,定然不是一个人的主意。母亲和弟媳妇一定知情,且说不定还是她们怂恿的。
当真是糊涂啊!
“娘,他们已经与侯府离心,你就当不知道此事,免得他们还以为我们阻了伯府的富贵路。我不相信姬国公有眼无珠,会看中珍姐儿。你且等着,经此一事,珍姐儿不仅进不了国公府,名声也会受损。他们自甘下贱,怨不得旁人。”
“大姐说得没错,舅母糊涂外祖母也跟着糊涂。他们还在为楼儿不娶珍姐儿的事情埋怨我们,也不看看珍姐儿是什么品行。一个自甘为妾的姑娘,以后有得她哭的时候。”
听到女儿们都不愿意再搭理伯府,杜氏只得长长叹一口气。娘家人真是太让人失望了,是该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天高什么是地厚。
罢了,她一个出嫁多年的姑奶奶,管不了许多。
母女几个说了好大一会儿,眼见着到了午膳的时间。晏瑾瑜和晏琼琚带着孩子们留在侯府用了午饭,略歇息半个时辰便各自回府。
她们走后不久,淮南王府来人相请。略一思索,晏玉楼就知王爷所为何事。她换了一身衣裳,匆匆赶到王府。
姬桑已然在座。
淮南王招呼她入座,尽显长辈风范。
“本王一直想请你们过府一叙,你们二人都是朝中栋梁事务繁忙,本王也就不好打扰。今日正好趁着有事相商,咱们权当是喝酒闲聊。”
他口中的事,应是灾银被劫的事。
但是他却先提王澋与张向功之死,并且再三明确表示他相信两人的死肯定与她无关。可是人毕竟是死了,而且是死在大理寺和顺天府的牢中,难免引人猜测。好在李府尹断案迅速,查出两人身份存疑,洗清她的嫌疑还她清白。
她听着淮南王的话面色平静,实则心里觉得不太对味儿。明明事情已经过去,王爷为何还要重提,难道是在敲打自己?
嘴上恭敬道着谢,强调自己的无辜。
淮南王叹息一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接着说起灾银的事,“那事也算是结案,无归无需自责。今日我请你们来,主要因为浒洲一事。灾银被劫,这可不是小事。那浒洲的知州若是本王记得不错,是无归的四姐夫吧。”
“王爷好记性,浒洲知州阮从焕之妻正是臣的四姐。”
淮南王若有所思,半晌道:“今日早朝听说大臣们言词激烈,因为是否押解阮大人归京一事争论不休。灾银已失,该问罪的自然一个不能少。但事有轻重缓急,本王以为当务之急先不及着审问阮大人,而是查清灾银的去向。”
“王爷所言极是,流民失所三餐无继,是眼下要处理的根本问题。臣以为可派人前往浒洲一边安置灾民,一边查找灾银的下落。”
晏玉楼说着,瞄一眼姬桑。姬氏一派主张押解四姐夫归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