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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分从不惹是生非。
“楼儿,这事…”
“娘,方才大舅母说杜策已在杜家祖宗面前认错,如此说来杜家已认定他心术不正手段不端。既然如此,我想问问大舅母,杜家还能容得下这样的子孙吗?”
杜策脸一白,双肩颓然一垮。
胡氏心下一喜,激动道:“侯爷说得没错,他犯下如此大逆之事,生出这等龌龊心思,杜家自是容不下他的。他企图冒犯侯爷,我把他带来就是任凭侯爷处置的,是死是活都由侯爷做主。”
这话说得直白又恶心,晏玉楼不由蹙眉。好一个伯府,原来打的是竟是如此下作的主意。他们以为自己真好男色,把杜策推出来讨好自己,为将来嫁女儿进来铺路。
杜氏见自己女儿脸色不虞,有心想替杜策求个情,犹记得女儿昨日说过杜策应是不知情的,为何这般就轻易相信弟妹的话。转念一想,楼儿自小有主见,她还是听听楼儿怎么处置。
晏玉楼一掀袍子,大刀阔斧坐下。
“如此,伯府就将杜策除名吧。”
古人最看重出身,一个被家族除名的人,若不是天纵英才不逢旷世机遇基本不可能出人头地。这个惩罚不可谓不重,正合胡氏的心意。
当下等不及,派人去伯府安排。伯府那边动作极快,几乎是立刻就办妥此事,专门巴巴地派人来复命。
胡氏心头刺除掉,心情大好。眼神瞄到瘫跪着的少年,心下一阵快意。嫡母庶子,向来不和。如若还是一个有上进心的庶子,搁在嫡母的眼皮子底下,更是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侯爷,这事已经了结,你可不能再对伯府生出什么怨怼。你那几个表弟表哥,哪个都是对你敬重有加,万不会和这个孽畜一样生出坏心。你昨夜不告而别,你外祖母忧心一整夜,已卧床不起。珍姐儿更是自责难过,一夜未眠,还要强撑着侍疾。”
晏玉楼眼皮半抬,漫不经心地喝着茶。
胡氏面上一哂,心下有些不耻。装什么装,一个男人喜欢什么不好,偏好男风。要不是为了侯府的富贵,她才舍不得委屈珍姐儿。
“侯爷,你外祖母放心不下嘴里念叨的都是你。可怜你珍表妹,一边要给祖母侍疾,一边还担心你。”
见晏玉楼还是不说话,胡氏以为是此计起作用。暗道姜还是老的辣,婆母的法子最是管用。既然侯爷喜欢男子,伯府就送一个庶子过来。
所谓收人手短,吃人嘴软。侯爷只要收用五郎,就等同于被伯府捏住把柄。他们伯府趁机再提亲事,想来定会如愿。
她心里万分得意着,不知不觉就带了几分长辈的威风,继续语重心长,“舅母知道,你贵人事多府里府外的忙不过来。你放心,珍姐儿是个孝顺的孩子,以后有她替你打量琐事,你便再无后顾之忧。”
“弟妹,这话从何说起?珍姐儿可是你的女儿,楼儿的表妹。楼儿自小没有妹妹,一向把珍姐儿当成亲妹妹,哪有里妹妹替哥哥打理后宅的,传出去不是惹人笑话。”
胡氏脸面有些挂不住,暗气这个大姑姐不识趣。不过只要侯爷同意,大姑姐再反对都没有用。这般想着,心下重新得意起来。
“大姐,珍姐儿和侯爷的事咱们先不说,这事侯爷心里有数。侯爷,大舅母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自小才学不凡,年年轻轻就能撑起偌大的侯爷。只可惜你几位表哥表弟没有你的一半能力,否则我们伯府也不至于越发没势…你二表哥近日有改过之心想谋份正经差事,无奈杜家没有门路。你身份尊贵路子广,能否提携他一把?”
说来说去,这是要谋好处。
晏玉楼冷冷一笑,“大舅母,若是我记得不错我曾经给二表哥谋过差事。户部的闲职,活不多人也轻省还不费神。可是他是如何做的?一个小小的库房司,竟然敢收取贿赂,以公谋私。被人撞破还想污蔑他人,简直丢尽我的脸。”
胡氏脸色讪讪,胀得通红。
“那时他还不懂事,现在他知道世道艰难,定然不会再犯糊涂。”
“大舅母真会找借口,一个有妻有子二十多岁的男儿,还不懂事吗?在赌庄一掷千金输到被人扒裤子却让人到侯府要账。逛花楼与人争女大打出手,仗着侯府的名头以势压人,弄得别人对侯府心生怨恨。这一桩桩一件件,是一句不懂事就能说过去的?”
伯府那些人的混账事,大大小小哪一件摆不平的最后不都落到侯府头上。小些的杜氏用些银子打发,大的就需要她这个侯爷出面。
她早就腻烦那一家子不成器的,要不是顾及老娘,哪会容到今天!
胡氏心里来气,不想帮就不想帮,翻那些旧账做什么。眼神瞄着杜氏,这个大姑姐真是的。明明侯府的钱花不完,又有权又有势就是不肯帮衬娘家。
“大姐,二郎真的知错了。你几个侄儿你是知道的,都怪父亲母亲宠爱,早前确实胡闹了些。如今他们愿意改过自新,你劝劝侯爷,再帮他们一把。”
杜氏叹着气,娘家人都是扶不上墙的。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