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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纯青。

    她揉一下眉心,浮起些许不耐,“李大人,说正事。”

    李太原讪讪,“侯爷,您看下官年纪一大,话越发多了。昨日国公爷命下官三日之内结案,否则就办下官一个失职之罪,摘掉下官头上的乌纱帽。侯爷,下官为官多年,一向勤勉不敢懈怠…”

    信国公姬桑,可不是一个好讲话的人,且为人极为冷漠刻板。李太原惧怕那位国公爷,光闻其名都浑身打冷颤。

    “李大人!”晏玉楼不悦,这老滑头话真多。

    “下官又多言了。”

    李太原闭起嘴,模样有些可怜,眉眼耷拉着老态尽现。

    柳云生看着德高望重的李大人在荣昌侯面前如此听话,略有些的失神。先前一心求死的心情,莫名得到安抚。

    晏玉楼看向他,“柳云生,浒洲人氏,永庆二年的乡试头名。”

    “正是学生。”

    “据本官所知柳举人家境并不富裕,令尊令堂为供你读书,差不多已经砸锅卖铁。你若因为别人之错而羞愤寻死,可曾想过家中的父母?你父母此时必定日夜焚香祈求,盼你金榜提名不负他们的期望。你寒窗十余载,还未来得及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便死了,你可甘心?”

    “学生惭愧。”柳云生低下头去,泪水滴落在地上。

    晏玉楼看着柳云生的脚底下,黑面千层的布鞋之间,泪水一滴滴融入夯实的泥土之中。无声无息,润湿了一大片。

    寒门举子,一生都寄望于科举出仕,出人头地。

    发生这样的事情,旁人是无法体会柳云生的痛苦。然而人生在世,哪能事事皆如愿,更不可能一帆风顺,仕途平坦。

    过了许久,久到李太原都有些站不住。柳云生这才抬起头,红肿的眼,泪水未干,眼神却无比坚定。

    “侯爷,学生不会再寻死。侯爷有什么话尽管问,学生希望早日抓到那贼人,以报今日是之耻。”

    晏玉楼眼底露出赞赏,“本官问你,你可看见那贼人的面目?事发之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柳云生苍白的脸泛起红晕,摇摇头,“学生晕迷着,没有看到人,是向功兄将学生叫醒的。”

    他一早被同住的同乡举子张向功叫醒,这才知道自己光着身子,身上还残留一些秽物。他未曾反应过来,张向功就报了官。

    晏玉楼看向张向功,张向功作揖行一个礼,“学生浒洲张向功见过侯爷。”

    比起柳云生,张向功长得普通许多。皮肤略黑,还有一些痘印。加上身形粗壮个头不高,看起来并不清爽。

    “是你第一个发现柳云生出事的,那你说说可有发现什么不寻常之处?”

    “学生昨日得了一篇文章兴奋莫名,一大早便想请云生兄指点一二。不想敲门无人应,情急之下推门进去,发现云生兄光着身子趴在床上,身有淫物…这才知道出了事,赶紧报官。”

    晏玉楼听完,环顾四周。

    屋子布置简单,桌椅都有些年头,并无任何打斗的痕迹。她走到窗边,目光落在窗台散落的泥土之上。

    拈起一些,细细研磨,然后慢慢吹掉。顺手接过侍卫递上来的帕子,不紧不慢地擦拭着手指。那十根手指根根如玉,似精心雕琢一般。

    李太原想起自己府中的美妾,只怕都没有晏侯爷这么漂亮的手。

    猛然一道寒光扫来,这才惊觉失态,“侯爷,下官仔细查过了,这些土与院子里的土质相同,应是贼人越窗时所留。除此之外,再无其它的线索。”

    晏玉楼眸光微冷,转身问柳云生。“你醒来后,有没有觉得身子不适?”

    柳云生被晏玉楼一问,初时有些迷茫,等反应过来,脸更是胀得通红。当时未及细想,瞧着那些秽物,以为自己…然而身体那处并不任何不适,莫非…

    “回侯爷,没…没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学生并无不适之处。”

    “不可能,我明明看到你身上有……”张向功话说到一半,就没有说下去,意思不言而喻。

    柳云生羞耻不已,他确实并无感觉那处有受到侵犯,可是身上的那些秽物骗不了人。他之所以觉得羞愧,是害怕侯爷以为他在说谎。

    “柳举人若是不介意,可否让人验上一验?”

    “侯爷,云生兄经此大劫已是羞愤难当,何苦再受一次折辱…”

    “不,我愿意验。”柳云生制止张向功,语气坚定,“侯爷,学生愿意验身。若清白还在,是学生之幸。若是真不幸遭到毒手,学生也能承受。”

    晏玉楼看了一眼李太原,李太原赶紧去安排。寻了一位经验老道之人,拉了一道帘子,替柳云生验身。

    验身的结果如柳云生所言,虽身上沾染秽物,却未受侵犯。

    “可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云生兄,这下你尽可安心了。”张向功恭喜道,面上一脸庆幸。

    柳云生有些激动,原以为山穷水尽,不想柳暗花明。

    晏玉楼若有所思,看向李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