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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心里没在想,身体倒是想了,反正无法专心做事,不然就去做些有趣的事好了,例如·····欺负欺负小药娘。
刚踏入小院,倚兰就放下手中的水壶迎了上来,她低垂着头行礼,灵活的大眼偷瞧着这位不速之客的表情。
真是奇了怪了,这半年来还是第一次大少爷在每月一次的”服药日“以外的时候出现在这偏远的小院里,还一副不悦的阴沉脸,看得人心惊胆战。
倚兰和许多婢女一样,从小被父母卖给了人口伢子,运气好遇上了小姐被买了回来做婢女,她与小姐年龄相仿,几乎可以说是府内长大的,虽然没见过大少爷几次,但是从别人口中一直听说大少爷是位俊彩神耀的翩翩公子,直到发生了那件事,她对这位外貌若神,内心却是恶鬼的男人一点好感都没有,看见他贸然进入院内,心里顿时有了不祥的预感。
欧阳延四扫周围,未见到那山茶花般聘婷的身影,不悦的开口问道:“你家小姐呢?”
这么晚了,她能去哪里?
“回大少爷的话,小姐去大夫的药房里帮忙制药了,估摸着还有半个时辰就回来,您有事要找小姐的话,我现在就去唤了她回来,您先坐下喝杯茶,小姐很快就来。”
男人听了这话,一点要坐下的意思都没有,他转过头,脸色铁青的盯着战战兢兢的小丫鬟,冷声开口道:“制药?这么晚了,一向如此?”
“····”倚兰被这话中的冰碴刺得瑟缩了一下,她不知道这世子殿下突然问这个是出于什么,要知道之前世子可是除了“服药”外,对于别的事都是漠不关心,怎么现在突然开始问东问西的了?既然主子开口问了,作为下人也没有不回答的道理,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道:“这···小姐体恤大夫辛苦,从幼时就是如此。”
欧阳延内心冷哼一声,浓眉在眉间打起一个结,转身就往顾显明的药房走去。
好一个一向如此!
这个时辰,孤男寡女呆在小药房里,成何体统。
以前被蒙在鼓里的时候,他也不在意两人是否有血缘关系,可如今知晓了内情,在旁人眼中的孺慕之情,他看了只觉得碍眼。
纵然是养父养女关系,也不知亲密到如此地步,难道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这两个人一直都是这样,丝毫没有避嫌之意。
连翘居住的水月别苑旁边就是顾显明的小院,两三步就能到,这还是为了他“行事”方便,特地安排下去,让两人分开居住。
可恶,早知道让顾显明那家伙住的远远的,最好住到王府外去,省得小丫头整天往那边跑。
不知怎么的,他开始在意起连翘的行踪,一个药娘什么时候开始让他在意起来了,难道是因为被催着娶妻的原因吗?还是因为祖母说要把她处理掉的原因吗?他不清楚。只要他钩钩手指头,有多少清白家的姑娘愿意做他的药引,但是她们会有这么美,这么娇媚,让人放不开手吗?
太过美丽的存在,是毒,是罪。
花开堪折直须折。
既然她还能引起他兴致,就别想做出不合他心意的事来。
还未走到顾显明的门口,一个飘渺的身影踏着烛光穿破黑暗向他而来。
是她。
两人同时停下了脚步,隔着几步远,面对面互相看着。
连翘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男人,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她对他的恐惧从那时起就刻在骨子里了,无法抹去,只能强迫自己压下去。
“见过··”寒暄的话才刚开口,就别男人饱含冷意的话打断了。
“这么晚了还呆在姓顾的房间里,孤男寡女一点忌讳都不讲,也不怕别人说三道四,还不快赶紧给我回房间。”
连翘听了训斥的话却是莫名其妙,这人竟然如此不合常理,想当初二人第一次见面时,自己也是用这番道理呵斥他,谁知他却状若未闻,放肆的对她上下其手。那里有个敬王世子的样子。
虽说如此,除了欧阳延,她也没有见过其他世子,说不定他们这些王公贵族都是一丘之貉,只会欺辱手无缚鸡之力的良家妇女。
越想越气,她根本不想过多理会,只得小声说道:父亲是我的长辈,作为女儿。日常的昏定晨省是必不可少的,况且我与义父清清白白,请世子殿下不要在这里胡乱猜测,毁我清誉。”
最后几个字都快没声儿,她不想看男人听了这话会是什么表情,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几乎可以听到浑身骨头因气愤和委屈打颤的咯咯声响。
明明义父刚刚叫她忍耐,但是遇到与身边的人相关的事,她做不到忍气吞声,况且她与义父只有亲情,并无其他龌龊,怎么到了他嘴里就带着别有意味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