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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比较感性,现在的她见惯了生死,知道死生才是大事,也就变的理性了。
景柒拿出剪刀将瑜伽裤的出血部位剪出一个大洞来,扭着腰拔出玻璃碎片,用酒精给自己清创,做包扎。她的额头有细细密密的汗珠,因为疼痛,但她的脑子清明一片,二十八岁的自己已经成熟的,不可能为一个男人而寻死觅活,这也是一件悲哀的事。哼!也是幸事!
就像她不再怨恨父亲的离去的时候,她明白她彻底失去了在她八岁时和母亲大吵一架一去不复返的所谓亲生父亲。今天她彻底失去了陆宇晨,不应该是自从她去了一趟英国的那年。
第二天景柒半个屁股坐在椅子上下医嘱,稍不慎,屁股疼的龇牙咧嘴,形象很不雅观。正琢磨着来个手术啥的,不用坐的活,提升一下气质。落落匆匆跑进来,说急诊求救。有位小女孩写作业时不慎将铅笔插入了胸口,位置比较凶险,请立医生立即过去会诊。
景柒暗骂自己真是个女巫,起身就往急救中心跑去。不行啊,跑的时候,屁股也疼。
当她保持屁股没有浮动,速度又要快的时候,那走姿真的没眼看,偏偏就被最讨厌的人看到了。真是冤家路窄!
她和陆宇晨看见彼此的时候都愣!他可能是因为她的拉风走姿,她是因为那轮椅。昨天的那个暖男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的不是那条暴龙是谁?
陆宇晨想什么景柒不知道,但是景柒想的是,“你丫昨天把我像垃圾一样丢了两次,次次见血。真是上天有眼,走不了,站不起了吧?”这个念头只在心中一闪,景柒立即检讨,医者父母心怎么能看病人笑话。
她嘿嘿一笑,正打算像一位母亲一样去关怀一下患者,怎么昨天检查还没发现腿有问题,今天这是怎么了的时候,陆宇晨霍的一下从轮椅上下来,穿着拖鞋,像踩了风火轮,铿锵有力地从她面前走了过去。
然后,就是她傻眼!神经病啊!能走干嘛坐轮椅?
不对,陆宇晨第一天住院的时候,她就建议过他去精神科,和精神科的患者,别太较真了。
只看那暖男看着陆宇晨的脚步,面部肌肉不自主的抽搐,像是哪里疼。他匆匆看了景柒一眼,喊着老大,推轮椅狂追了过去。
“老大!”暖男直追出了急诊大厅才追上陆宇晨,把他拉回轮椅,抽着凉气急急的要脱陆宇晨脚上的拖鞋,查看他的伤口有没有再次破裂。
“别看了,快点走!”陆宇晨沉声道,“海市就这一家医院吗?”
“你跟医院有仇还是跟你的脚有仇啊?”暖男也不乐意了,“两只脚,这么深的伤口,您老昨天偷跑出去。这才刚换了药,你又跑?你伤口一天裂一次好玩是吧?”
“咦!不对呀!你跑什么?你该不会是败给景柒生了,不好意思见她吧?”可是陆宇晨已经走了,他不能走啊!
第10章 一个人迟疑,一个人争吵
第二天景柒带着一班人查房,最后只剩vip病房。她站在门口迟疑,昨天陆宇晨跑了出去,也不知道今天有没有回医院。
比起昨天惊心动魄的吵架,和急诊那莫名其妙的轮椅。今天的这一面,似乎更艰难,她不想见这条暴龙啊,屁股疼啊!
景柒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白大褂,心中怅然。高二那年,在江家的月亮湖湖边,她踮起脚尖吻上陆宇晨的唇,还蛮不讲理的说:“宇晨哥,你要记得,你是我盖过章的,你若敢跟别人盖章,我就不要你了。”她扭头跑,还不忘告诉他自己的宏伟目标,“我今年就高考,一定考上c大,做你的学妹。你说过会喜欢学妹,到时候不要耍赖!”
因为曾经年少无知的举动,如今身上的白大褂沾染了些不该有的东西,不再纯洁,失了它该有的神圣。总觉的这件衣服早染了某种印记,**裸地展示了她曾经的荒唐。这印记让人羞耻地觉得,姑姑说对了一句话,那就是自己的确像一个笑话。
景柒越看自己的白大褂越别扭,站在特护病房的门口,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景主任!vip病房的患者昨天出院了。”何晓说。
景柒如释重负,一瞬之间心如抽丝,抽走了她的别扭,连同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查房结束,回去讨论。身后有人压低声音嘀咕,“你说景主任是不是因为前几天被vip的患者打出来,今天不好意思才在门口迟疑半天的?”
“闭嘴,不要胡说!”
“那个头条,那女的明显就是咱们主任。我看见过好几次那男的接主任下班,看来我们主任要一飞冲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