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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诀,你跟邹晴怎么回事。”
温诀实话实说:“邻居。”
吴天真不信,是鹿茸没让她更露骨的话问出口,“你不是要打台球吗?”
她看一眼鹿茸,又看一眼台球案子,“我到现在还记着邹晴那个不可一世的表情。”
温诀说:“她坏也不是我拒绝她请求的理由,有上进心是好事。”
吴天真憋了半分钟,“你还真是……圣母。”
鹿忍最烦这种毫无价值的扯皮,一个两个说不到点子上,再加上他压根儿对什么邹晴不感兴趣,一个人走向台球案,取了个球杆,开球。
鹿茸从踏进露台那刻,就对那个秋千椅充满好感,吴天真慷慨激昂时,她眼就没转过别处。
吴天真义愤填膺地哔哔了半天,发现对温诀这种暖□□本毫无脾气,放弃了教育他怎么做人,丧着脸走向鹿茸,“鹿鹿。”
鹿茸指指那个秋千,“天真,我可以坐那个吗?”
吴天真拉着她的手过去,“客气啥,你看你哥都不客气。”
鹿茸说:“敢情他送礼了。”
吴天真笑了,捏她的脸,“哎呦怎么办啊鹿鹿,你简直要可爱死了。”
鹿茸的脸被她搓圆捏扁,好看的唇形挤出几个字,“吴天真!”
她把鹿茸拉到秋千椅上,摇她,“喜欢吗?”
鹿茸一下越得老高,“喜欢,咱们学校就没有。”
吴天真扬扬下巴,“那是,咱们学校能有啥啊。”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温诀已经走向鹿忍,也取了一根杆子,无声地请求切磋,鹿忍当然是无所谓,有时候对这种虐渣的行为,还挺感兴趣的。
吴天真看着他们的方向,“鹿鹿,温诀和邹晴,你怎么看?”
鹿茸:“好朋友吧,温诀之前是这么跟我说的。”
吴天真:“其实刚才我还不觉得,现在想想,好像真是好朋友的几率比较大。”
鹿茸:“怎么说?”
“我爸不跟温老师是同学吗?当时我们两家在一个小区,后来他们一家就搬走了。他小时候对我特别好,我还自作多情以为他喜欢我呢,直到我又见他对别人好,那感觉真是,酸爽。”吴天真咂咂嘴。
鹿茸恍然大悟,“难怪我觉得你对他态度也忒不好了点,原来曾经自作多情了。”
吴天真不高兴了,“鹿鹿,你听重点好不好?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鹿茸笑,点点头。“好好好,重点。你是要表达他是个暖男吗?”
吴天真‘呸’一口,“这叫毛的暖男,分明就是中央空调。邹晴一定喜欢他,他自己态度又不咋明确,搞不好咱们学校传邹晴有男朋友,就是说温诀。
你觉得他准不知道吗?不拒绝邹晴还不是舍不得她那份鞍前马后的殷勤。
这波不主动不拒绝但是一个劲儿对你好的战术,分明就是现代社会渣男标配啊。”
鹿茸把她拉下来,跟她一起坐下,“你又不喜欢他,管他什么样呢?”
吴天真:“你还不了解我吗?最烦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鹿茸搂搂她肩膀,“烦就看打球吧。”
吴天真被转移了注意力,看过去时顺便想起一个事儿,“快快快!快把你哥叫下来!”
鹿茸没懂:“怎么了?”
吴天真说:“温诀在桌球方面,是国家队的水平。”
鹿茸从秋千上下来,走过去,“是吗?”
吴天真没说假话,“我跟你一头的,我能骗你吗?”
鹿茸不咋信,她不信的神色也被鹿忍看了去,自以为是鹿茸挺他,就用了一个特别酷的姿势,又开一盘。
温诀接杆,杆杆进洞,眼看案子上球都要没了,鹿忍还没出场,直到温诀清台,单杠拿到了业余最高水平的好成绩。
吴天真看着鹿茸,一脸‘我就说吧’的表情,“让你不听我的。”
鹿茸倒很平静,“那这是他的强项嘛。”
吴天真不喜欢温诀,所以认为自己没有粉丝滤镜,说话还算客观,“他的强项可是不少。”
桌球的对决上,鹿忍连上场的机会都没有,在正常情况下,他不屑于跟别人争个一时的输赢,可也不知道是中午吴家妈妈给他倒的那两杯果酒有点上头,他竟然说:“很一般。”
今天觉得自己是赌神的小藻整理。温诀就笑了,把杆子递给他,“那你来呗。”
鹿忍接住球杆,看向台球案,没有动作,也没有马上说话。
鹿茸走上前,把桌上的彩球都拿掉了,扭头说:“可以换一种方式吗?”
吴天真、温诀都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鹿茸说:“一种简单的,15个红球,没进换杆,打完谁进球多,谁就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