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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再大的怒火都被摁灭了。
雪花倏倏落下,落在她眼睫上,视线被冰晶模糊,有种似真似幻的效果,让她看不清眼前人。
其实丛嘉佑也一样,雾里看花似的,都不敢相信兜兜转转一大圈,他们还能这样靠近。
他拉着她的手,她的胳膊不得不露出水面,雪风吹过,冻得她往回缩。
他察觉了,再用点力拉住她,她再缩,他再拉……反复两次,她恼了,正要发作,他已经倾身过来吻住她,手臂从水里绕过来环住她的肩膀,把她抵在身后的池壁上。
这个吻其实很轻,甚至带了点小心翼翼,每一下厮磨、每一下**都仿佛叩问——可以吗?这样好不好?
温柔乡,英雄冢,他不是英雄,怡江也不是,因此对这样的柔情显然没有还手之力。
他怕她冷,怕坚硬的石壁硌着她的后背不舒服,怀抱笼着她还不算,要借着水的浮力让她无限贴近自己,用体温熨暖她。
身体在水下交缠,袅袅雾气和温水的包裹免去了面对面时可能会有的尴尬。怡江不知不觉也变得大胆起来,舌头被他追得无处可逃,干脆反守为攻。
那样灵巧的撩拨,让丛嘉佑喉咙间发出唔唔的闷响,不得不结束这个深吻,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她看。
“怎么了?”
怡江脸色潮红,眼神游离,以为是自己难得主动一回却做得不好。
丛嘉佑其实满心都在控诉她犯规。他猜她根本不了解自己这时有多诱人,一个小动作,甚至一个表情都能让男人丢盔弃甲。
感情哪有公平可言,在这种时候,男人愿为她生为她死,还有熊熊的嫉妒心——她没有跟别人这样过吧?
不管是他大哥,还是梁伍,都没有领略过她这样的美吧?
雪越下越大了,她看他愣着不动,忍不住抬手拂去他眉毛上的雪,手滑下来碰到他的脸颊,冰冰凉的,轻轻抚娑一阵,凑上前吻了他的嘴角。
她也想这样亲他,早就想了。
这大概是她这辈子最豪迈大胆的举动。
如果一定要为自己活一次,爱他是粉身碎骨也想要达成的愿望。
丛嘉佑怔愣片刻,直到她的手臂也缠住他的脖子,他才重新回吻她,凶猛百倍,□□高涨,好像要把她拆吞入腹,至死方休。
雪花在夜空狂烈起舞,月光在雪地上静静燃烧,相爱的人翻滚跌宕,终至平静依偎。
丛嘉佑仍把呼吸埋在她的颈窝,一边轻轻磨蹭,一边叫她名字:“许怡江……”
他刚才会不会叫得太大声?时间会太短吗,还是太长?她有没有不舒服,如果舒服的话……什么时候可以再来一次?
总觉得这时候想这些好丢脸,可他控制不了自己,恨不得时间就此停住。
怡江还能感觉到身体深处的异样,趴在池边,又羞又悔,偏这家伙还手脚不老实,大有想要再来的架势。
幕天席地,成何体统?
激情燃烧的时候不觉得,一停下来两个人都烧得面上红红。
他又耍赖不肯回隔壁去睡,一定要跟她和两个孩子挤床。怡江硬把他推出门去,他又趁机困住她索吻,亲够了才放言:“我半夜还要溜进来的。”
“你敢。”
“有什么不敢。”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你到底怎么进来的?”
“刚才怎么进来,等会儿就怎么进来呗!”
闹够了,才又抱着她温存一阵:“行了,明天再想办法,你昨晚就没睡好,今天一定要睡个好觉,明天还要教你滑雪呢!”
“嗯。”她又忍不住抬手摸摸他脸上的伤和黑眼圈,“你也是。”
啊,不想走了!丛嘉佑咬牙抱紧怡江,心里把大哥丛嘉茂先骂了一百遍。
要不是他,他们哪里会有这么多的波折,而且还要带着他的两个孩子出来旅行!
星辰和大海第二天发觉二叔看他们的眼神充满了哀怨。
好像有些什么事不一样了呢!
最明显的就是……二叔悄悄拉妈妈的手。
滑雪场有4500米超长雪道,十一条吊椅和箱式缆车,看着被皑皑白雪覆盖的青松从两边缓缓退后,怡江紧张得手心出汗,连两个孩子兴奋的惊叹和喊叫都听不入耳。
丛嘉佑其实也不敢动,他的手紧握着她的,上缆车时拉她一把就这样了,他没松开,她也没有挣扎。
他很怕自己一动,她又抽走了。
“你很怕高?”他还是忍不住问。
“没有,还好。”
“那你放松一点,”他凑得极近咬她耳朵,“两个小家伙早就发现我们的秘密了。”
怡江一惊,星辰和大海转过来:“牵手手,牵手手……”
“看吧。”
“……”
孩子们真是优秀,早知道他昨晚就应该赖着不走,想想真是巨亏。
家庭滑雪课程有专门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