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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连目光都不想给他的态度,她肯定是很讨厌自己的五弟了。
唉,淮拙不禁又有点同情弟弟。
淮夜见到四哥对他又是憋笑又是同情,心中涌上难以言喻的一丝情绪,眉头重重压下,转身就走回了内殿。
此时扶宛已经走上了回人境的路途。
她和淮夜一样,亦是心绪不宁,不过这都是因为心劫将至的缘故,并未让她多加在意。
赶了几日的路,扶宛渐渐常觉疲劳,她心有所感,便在一个名为云朝的地域停留了下来。
传过纸鸟与爹娘,先报了平安,两三日之后,她便彻底消失了踪迹。
云朝地域甚广,疆域之内国泰民安,疆域之外则常有外敌侵扰,所幸朝内善战者多,连年战乱下来,也能保得边疆安稳。
近年来,虽有青黄不接之象,但天佑云朝,在沈大将军府人脉凋零之际,又夜降一婴儿,因他是夜来,则被取名为沈夜。
沈夜自幼修习兵法武学,十四上阵杀敌,如今不过两年便凶名在外,将边疆暂且平定。
他返回京都复命,一时风头无两,得了京中许多世家小姐的青眼。
与他风头不相上下的还有一人,那就是云朝唯一的长公主扶宛。
扶宛之母乃是当今太后,其弟是九五之尊的皇上,若说风头,以往是没什么人能盖过她的,现在虽有沈夜,但是沈夜父母尚在,倒不如长公主的身世更叫人有兴趣谈论。
太后是开国女皇,有一名不见经传的丈夫,二子皆是与他所生,但丈夫自二子生下就不知所踪,至今下落不明。
这奇闻让人一论便是十几年,本应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但是偏偏近日,那女皇失踪的丈夫兼长公主的爹居然又有了消息。
有人说是在破庙里瞧见了他,又有人说他在街边乞讨,形容凄惨,晕倒半日都不见得人来管。
各种消息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让京中之人重新有了可谈的八卦,相比之下,沈夜的风头倒显得稍逊了一筹。
此刻,扶宛殿下正在长公主府里,因被外面的小道消息不甚烦扰,心绪难宁,便想回屋小憩一番,未曾想这大中午的,竟也有一个匆匆来客。
来者是从无交集的沈夜,他先前并无送来拜帖,此刻贸然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扶宛带着侍女去了前厅,第一个见到的不是沈夜,而是浑身脏污的一个老乞丐。
“大胆!”侍女秋令神色愠怒,连礼仪都不顾了,对着空气喝声道:“无耻小人,怎敢如此羞辱公主!”
沈夜着玄衣,身长如玉,宽肩窄腰,容色俊美,此时恰好走进厅内。
面对秋令的斥怒,他面不改色,反勾起一丝淡笑,越过秋令对扶宛道:“臣下见过公主。”
说时,他低身半屈膝,给扶宛行了个不卑不亢的礼。
“那是何人?”
扶宛见到沈夜周身气度,便知他不是那种听风谣言的人,于是没有多追究,目光缓缓越过他,落在了那个老乞丐的身上。
“他自称公主失踪多年的爹,臣下巡街之时遇见了他,因被纠缠,便干脆送到了这府上来。”
沈夜瞧了一眼老乞丐,语气不明地道。
“宛宛,是爹啊。”
老乞丐闻言抬头,露出一张老的不成样子的脸,眼眶唰地发红,流下两行热泪道:“你不记得爹了吗?”
扶宛的目光瞬时顿住,停留在了他的脸上。
老乞丐虽老,五官却是一等一的好,连侍女秋令都瞧得出他不是平庸之人,于是收起了脸上的怒色,面带疑惑,搀着扶宛走近了老乞丐。
未免有诈,秋令给周围的仆从使了眼色,让他们随时注意,自己还挡在了扶宛的身前,以备不时之患。
扶宛凭着小时对爹爹的印象,对老乞丐仔细地打量了几番。
许是血脉相连,心有灵犀,即便眼前老乞丐成了这般狼狈的模样,她也依然有所触动,眼睛不自觉地开始酸痛,心里也跟着淌过一股暖流。
等到她回过神来之际,眼眶已经微微发热,几欲含泪了。
“……爹。”扶宛仿佛叫过许多次,一张口便叫出了声。
“哎。”
老乞丐闻言浑身抖了一下,浑浊的眼珠子里溢出酸楚与喜悦,又是两行热泪流下来,把他一张老脸糊的更加难以直视了。
父女相认,如此温情感人的场面,旁人理应识趣退让,给初见面的一老一小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
但沈夜他不,他非得坐下,悠悠地沏上一杯茶,瞧着老乞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扶宛哭诉。
扶宛本就心地善良,又渴望爹爹归来,给自己一个温暖幸福的家,此刻便越加无言地心疼,等不及便着人送信去皇宫,想带着爹爹一起回去探亲。
这些还不算最重要的,眼下需得着人把府内打扫干净,给爹爹一个舒适的住所,于是扶宛顾不上沈夜,匆匆之中便先行离开了。
一时之间,厅堂里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