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我们无话可说，也愿意（看在你魔宫宫主惹不起的份上）尊你为墨宗主。”

    “可，许轻尘做错了什么，要你将魔宫宫主的身份，加诸到他身上，还要让天灵宗弟子缉拿他？”

    “他虽然不是许宗主的血脉，但他对世人的贡献，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你怎能抹去他的贡献？”

    “是呀，墨肆染，你不要以为是许擎苍的儿子，就能洗去曾经做过的罪孽。别提将事情推到许轻尘的身上。”

    ……

    墨肆染笑了，那笑里带着无尽的冷意跟嘲讽：“罪孽？诸位倒是说说，我做过什么危害众人的事了？”

    “你，你竟然不认！”那人气得发抖，“冰清河里的毒、百骨枯的冢，还有明月山庄的惨案，这些哪个不是你干的？”

    “你说是我干的，就是我干的吗？”墨肆染好笑地看着他，“你亲眼所见了吗？手里有准确的证据了吗？都没有，你瞎说什么呢。”

    “你这是强词夺理！”那人被气到不轻，“是，我是没有亲眼所见，但是亲眼所见的人多了去了。普天之下，除了你墨肆染，还有谁是拿着剑有月华杀人的？”

    剑有月华，是名剑灵气到极点才会有的表现，会在月光下吸收微弱的月光精华，以增加剑的韧性跟锋利度。

    那人话落，就有几个江湖人变了脸色。倒不是因为他们拥有剑有月华，而是他们想到了另外个拥有剑有月华的人。

    “你确定只有我一个吗？”墨肆染斜睨他，“你还记得，许轻尘手里的剑，叫什么吗？”

    “当然记得，叫月……”霜。原先自信满满地人突然顿住了嘴，他发现了自己话语里的漏洞。

    “怎么？说不下去了？你们还打算为他辩驳到什么时候？”墨肆染扶着扶手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眼神里带着嘲意，“还是你们觉得，凭我这副破身体，能够屠尽明月山庄的人？”

    他又摔回了座位。

    面上带有不正常的潮红，捂着嘴不停地咳嗽，有带着黑色的血液，从他的指缝里漏出来，看起来触目惊心。

    墨肆月接过他的话题，朗声道：“我想当年的事情，诸位应该都有所耳闻：天灵宗的上任宗主许擎苍，因为怀疑墨肆染偷炼藏书阁秘法，而将墨肆染逐出师门。驱逐前，不仅废了墨肆染的功法，还打断了他全身的经脉。”

    这是真事，江湖里上了年纪的人都是知道的。当年许擎苍废墨肆染功法的时候，还有不少宗门在场，现在也有这些宗门的人在现场。

    看到大家投来狐疑的目光，这些人面无表情，或捋着胡子，或神情叹息，但是无一例外地点头默认了。

    江湖人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看墨肆染跟许轻尘了，他们现在就像是陷在了迷题包裹的茧里，越是挣扎，就被缠得越深。

    但是他们还是不敢相信墨肆染。

    “诸位要是还有怀疑的话，不妨亲自来试探我的身体。”墨肆染停止了咳嗽，他的唇边还带着血迹，看起来更加苍白无力了，“我墨肆染可以对天发誓，绝不追究此事。”

    江湖众人面面相觑，最后是清风派的掌门人走上前来，他迟疑着要怎么称呼墨肆染，最终抱了抱拳：“得罪了，墨宗主。”

    他伸手搭上了墨肆染的脉，调动自身体内的灵气，屏气凝神，越试探越觉得触目惊心：经脉尽断、体质虚弱、身有沉疴、丹田中毒……

    这个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试探完后，掌门人面色复杂地回到了自家宗门的行列，对着好奇的门人说道：“他不仅浑身经脉尽断，还丹田中毒多年。”

    这个结果，基本上绝了墨肆染修炼的道路。

    清风派的掌门人后，天灵宗的六位长老也依次去搭了手，他们的结论跟掌门人相同。

    想到当年许擎苍的死，这些老家伙不免有些唏嘘。

    除了他们这些重量级人物外，在场的各个宗门，也派出了合适的代表人物，按序试探墨肆染的身体。

    其中不乏心思不轨的人，想趁此机会弄废墨肆染，但他们真的搭上脉时，却发现已经没有必要了。

    墨肆染的身体，是真的废了，很彻底得那种废，废了很多年的那种废，再也无法修炼的那种废。

    这样一来，杀人的自然不会是他；也就是说，许轻尘才是真正的凶手。

    就连许轻尘，也不敢置信地搭上了墨肆染的脉，查探到墨肆染体内状况时，他瞪大了眼睛：“你居然……”

    他跟墨肆染交过手，自然知道墨肆染的实力有多强，因此才更加震惊：墨肆染居然，真的废了自己的功法！

    “你还真是心狠！”对自己都能下那么狠得手！

    为了今日这出，废功法，断经脉，服剧毒……

    墨肆染，真的是疯了！

    “有必要吗？”许轻尘忍不住问他。

    “当然有。”墨肆染笑了，附在他耳边说道，“现在谁也不会相信，我会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宫宫主，我彻底的洗白了，人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