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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局的局长,这些年来我一直托他留意十六年前我父母的案子。
那时我才十岁,记忆也是断断续续的。犹记得当时家里来了两个陌生男人留宿,满脸的胡子甚至里敛去了他们原本的容貌。
夜里的时候,楼下传来动静,我便起来瞧瞧,才到楼梯口,就被我爸捂住了嘴。我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楼下的两人正肆意地翻着家里的东西。
“艹,你找到了吗?”一人踢翻了柜子,似乎并不惧怕吵醒任何人。
“走,去楼上看看。”另一人说着又掂了掂手里的匕首。
父亲见状,立刻带我退进了房间,将我塞进了床底下,嘱咐我无论如何都不要出来。
门,被一脚踢开。那两个人来了!
正在报警的母亲被一人拎了起来,双腿在空中晃着。
“贱女人,敢报警!”声音粗而浑厚。
父亲立刻冲上前去与那人搏斗起来,我只能看见他们的腿,母亲被扔在了地上晕了过去。不一会儿,父亲也倒在了地上,鲜血直流。
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手指颤了颤,再无半点动静。
我拼命地用手捂着嘴哽咽,泪水滚滚,却又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一人又走到母亲面前,狠狠地刺了几刀,母亲抽搐了两下,没有再起来过。
“那小孩不在房里,怎么办,警察估计快到了!”刚刚出去找我的那人回来了。
杀死我母亲的人站起来,缓缓向床靠近,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全身都在冒汗,手也不住地颤抖。
那人终是在床前停下,狠狠地踢了一下床板,低声咒了句:艹!走!”
后来,大火蔓延。一切证据丧生火海。
我成功获救了,只是成了孤儿。我不记得他们的模样,也不知道他们要找的究竟是什么,最后又为何烧了房子,难道真的只是为了除去没有找到的我吗?但我清楚地记得其中一人的声音,粗而浑厚,若我再次听见他的声音,我有十分的把握可以认出他!认出那丧心病狂之人!
第6章 第六章:卫呈墨视角3
沈曜送我到警局门口便走了,他不想听他老爸唠叨他。
“呈墨啊,不是叔叔要骗你,是叔叔实在没法子了,这盗窃案实在拖得久了。”
我无奈地笑笑,就像沈曜说的,他这借口不知用了多少回了,不过自我和沈曜认识的十年以来,沈叔一直对我照顾有加,他是个老实人,这局长的位置也不过是上级领导一句话的事情,浔市又是个小城市,除了我父母的案子,这些年来都没什么大事发生,偶尔我便帮他解决些案子,无伤大雅。
“沈叔,跟我说说案子吧。”我说。
“好,好,”沈叔在我对面坐下,开始说案情,“你还记得之前我跟你提过的兴区林建叶一家吧。”
我知道,如今我住的宅子也是从林家名下的产业买的。
他接着说:“前些日子,他家有好些值钱的东西被偷了,珠宝首饰一类的东西。现场没有大面积翻动的迹象,也没有留下指纹,我们怀疑有可能是内贼干的。但林家连地毯都十分昂贵,更别说家具壁画一类了,所以我们也排除不了外贼入侵的可能性。”
“有嫌疑人吗?”我问。
“有,排除外人作案,有四个,林家的保姆,她有家里的钥匙,但放珠宝的房间当时并没有上锁,谁都可以进去,她说当时发现客厅里有好些泥土,便认定是园丁带进来的,要去找他算账;第二个就是园丁,但他称自己一直待在后园里,还有邻居家来捡球的小孩,以及那天来修挂钟的修理工,据他所说,他中途上了个厕所,便有人将他锁在了厕所里,之后是保姆把他放出来的。后来我们也询问过保姆,没有什么疑点。”
“我去现场看看吧。”我说,有些事情亲自看看会更明晰。
很快,我来到了林宅。房子外观没有我想得那么堂皇,不过一栋普通欧式建筑,至少与屋子内部相比,就显得更为普通了。也确如沈叔所说,连地毯都十分名贵,更不要说墙上的壁画了。
“盗窃时间大约是四天前的下午2点到4点,当时林建叶一家人出门办事,留了保姆在家。”跟我一起来的警员说。
“东西是在哪儿丢的?”我问。
“就在楼上的房间。”林建叶语气并不太好,显然是对这个案子拖得太久而感到不满意。
我看了一眼,并没有上去。
而是问保姆:“你去找园丁之前,做了什么?”
“我给修理工开了门之后,就一直在厨房收拾东西,之后出来发现客厅脏了,很气愤,就要去找园丁理论,这时候邻居家的孩子过来了,说他球不见了,一直在那儿哭,没办法,我只好陪他去找,找了有一会儿,没找到,就让他自己在园子里找,然后才去找的园丁。”
“为什么你坚持认为泥是园丁带进来的,而不是修理工?你当时并没有注意对吗?”
保姆纠结了一下:“是,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