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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乱撞要快的多,苏世很快拼凑出了当年的真相。长泰五年,嘉靖王一家奉旨入京,因为舒旼乃是手握兵权的藩王,并不敢太过招摇,入京便只带了一百护卫,谁知撞上了一伙流寇,当时还在襁褓中的嘉靖郡主和奶娘一同遇险,幸而那奶娘忠义,拼着自己身死护住了嘉靖郡主,这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苏世推测那一伙流寇应该不是嘉靖王安排的,狸猫换太子的计策应该是遇到这样的情况后仓促决定,否则他大可以在南阳时便带上一个假的嘉靖郡主过来。一来那里是他的地盘,又天高皇帝远的,也不必如此大费周折,又引人怀疑;二来那一伙流寇对当时的京城还造成了不小的动乱,就连陈家都遭了殃,陈书存就是在这场动乱中夭折的,嘉靖王远没有必要对陈家下手。
但能让嘉靖王突然做出如此冒险的决定,必定是当时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这些缘由苏世暂时不怎么关心,无非就是什么权力争斗中的手段计谋,他现在更关心的是,那个被调换的婴儿——也就是幼年的舒湄,她是舒旼从哪里带来的?
他细细查阅过当年的档案,刑部、大理寺和京兆府当年都没有接到过符合要求的女婴失踪案件,这样一来调查舒湄身世的线索也就断了,一时间又是无从查起。
就在苏世烦躁的时候,王继敲门进来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苏世,恭敬道:“刚刚拿到的证据,程家暗通长公主,但奇怪的是,嘉靖世子也在找这封信。”
☆、第二百八十三章八卦
程家胆大包天,竟然真的想置舒湄于死地,这说不过去。
说到底程家和舒湄并没有直接的利益纠葛,和嘉靖王府站在对立面显然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顶多就是程书颖和舒湄之间小女儿家的矛盾罢了,程昱作为一家之主,不可能做出如此糊涂的决定,所以必定是有什么东西、或者说什么人在暗中怂恿,而这个人……不可能是舒至曦。
舒至曦没有这么好的脑子,但若不是她,那就只能是和舒至曦息息相关的人了,要么是曲太后、要么是长公主。
舒停云当然能想明白这一点,所以他想抓到一个对方的把柄也很正常,然而王继却说奇怪。
苏世接过那封信,也没拆开,捏着信封的一角不知在打量着什么,片刻后才问:“舒停云想毁了这封信?”
“是。”王继说:“派去的人怕引人怀疑,找到信后又留下了一封伪造的信件,可世子爷看都没看就直接把东西烧了,不像是要抓长公主小辫子的样子。”
这个消息若是放在以前或许还有些难以理解,但现在却是没有任何问题了,苏世把那封信原封不动地还给了王继,吩咐道:“把这个送去给昀卿,若是嘉靖郡主也在,就请她也一起看看。”
听到这里王继有些无奈,苏世把舒湄的行程摸得门清,偏偏就是不见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他毕竟不是温眠,没那么多想法要表达,在心里嘀咕了一声便转身出去了。
另一边,舒湄正和褚子桑把话题从权利斗争聊到了宫廷八卦,什么奇闻异事朝野新闻无所不谈,两个人即便是知道了这样的惊天大秘密也毫无波动,传声筒王继到的时候舒湄正说:“不过历年的新科进士里,京城和江南的才子加起来要超过一半,佐为能在这京城中脱颖而出,那放在整个大炎朝来说也都是上乘的。”
褚子桑则比较悲观:“话虽如此,可科举春闱一事若是真能有十成的把握,那朝廷就该有些别的担心了。”
“嘿,瞧你这话说的。”舒湄批评他:“那可是你哥,怎么还要我给你信心怎么的?那要不然你亲自上场,我觉得你们褚家一门出两个进士也是极风光的,到时候舒停云可还真得好好拉拢拉拢你们了。”
褚子桑的才华必不用说,听了这话却只是微微一笑,便又听见舒湄说道:“说起来为何褚大人不让你参加科举?”
这是舒湄一直好奇的问题,原本对于褚子桑的私生子身份,舒湄还有所顾忌怕戳了他的痛处,可越是和褚子桑相熟就越觉得他这个人是当真好不在意,这回正好说到此事上,舒湄就彻底忍不住了。
褚子桑闻言倒是没什么神色变化,他和褚弼之是血脉相连的兄弟,除了不是一个母亲生的,本不应该有任何差别,可他们两一个是名满京城的大才子,走到哪里都是熠熠生辉的存在,而褚子桑同样满腹才华,却生活得如同一个隐形人,若是遇到一两个傲慢无礼的,还要忍受一番唾弃鄙夷,这样大的差别,任是谁都有怨言。
褚子桑从不遮掩他对于褚弼之的怨,但那又能如何?褚弼之是个真正的君子,即便是怨恨嫉妒都让人无处生根。
他正要说些什么,敲门声便响了起来,是王继。
终于被忘却的某个人一下子窜进了舒湄的脑海里,她满脑子都是王继为什么会来这里、那苏世有没有过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之类的想法,一个接一个地跳出来不受控制。
舒湄下意识地坐直了些,倒是褚子桑十分轻松地和王继打了招呼,顺带手还给他到了杯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