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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知道你与姐姐情投意合,但是你我的婚约是太子殿下赐下的,我能有什么手段影响殿下?若是彦哥哥当真如此厌恶我,大可以向殿下请求解除婚约,何必如此冤枉我,我知道你与姐姐两情相悦,必定不会做你们的绊脚石,可你……你也不能如此污蔑我!”
说着柳如绵当真抹起眼泪来,她方才“真心实意”地为这两个人求情,却换来这么一个下场,任是谁都不能忍受的,此时愤怒痛苦与失望等诸多情绪爆发得十分恰当,乍一看还真辨不清她与柳如沁究竟哪个才是受害者。
舒湄出来主持公道,说:“我与柯二公子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本以为公子乃是君子,却不想做出这等事情来还要强词夺理,诬陷一个弱女子,更何况此人还是你的未婚妻,公子便当真没有一点羞耻之心么?”
这话说得让柳如绵顿时心中安定,柯彦却是更加愤怒,张口便要反驳,却在抬起头来的时候猛地愣住了,是她?!
作为嘉靖郡主,柯彦和舒湄从未见过面,但是作为舒子湛,他们二人的确有过一面之缘,柯彦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怒火烧到一半被强制暂停,他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舒湄那句暗示究竟是什么意思。
而这个时候柳如沁基本上已经绝望了,一直在将所以罪责都往自己身上揽,因此还没人注意到柯彦的异样,舒湄仿佛不经意似的将目光落在柯彦身上沉默不语,苏世轻咳了一声,试图将她的注意力拉回来,说道:“郡主此言差矣,皇兄常常夸赞柯二公子进退有度,本王相信二公子即便是再如何**熏心也不会在柳公子的婚宴上做出这种事来。”
苏世在人前虽然冷傲,却鲜少以“本王”自称,而他这一开口,众人这才想起来,成王殿下可是如今的皇子当中唯一一个封了王的,即便是四皇子也没这份尊贵,而他一开口就是站在柯彦那边,更是将太子拉了出来,这话便不好反驳了。
柳如绵可以用“太子岂会如此轻易被一介女子蒙蔽”这样的理由来反驳柯彦,苏世自然也能用“太子殿下岂会识人不明”堵住柳如绵的嘴。
舒湄果然被他吸引了注意力,不再和柯彦对视,十分“识趣”地打了个圆场:“殿下的意思是这屋子里有蹊跷?”
苏世不动声色地啜了一口茶,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意思却已经十分明显,舒湄配合地皱起眉头,柳如绵的心里顿时咯噔一声,万万没有想到有此变故。
一直跪着的柯彦终于回过了味儿来,隐约琢磨出今日这一出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忍不住喜上眉梢,却还是生硬地压下了那一丝笑,顺着舒湄的目光看过去,便注意到了冉冉烧着青烟的香炉,反应了过来,愤愤道:“求郡主明鉴,是那香炉有问题,里面一定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今日便是进门后才有此异样的!”
舒湄毕竟还是站在柳如绵这一边的,皱眉道:“若是你们之间清清白白,你无事进一个女子的闺房做什么?”
听得此话,苏世险些没有忍住,他还是记得除夕夜上的一切,嘉靖郡主原来竟是当真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时宜的么?
然而不得不说,这句话说得很高明,看上去是在斥责柯彦,却基本等同于承认了那香炉有问题,柳如绵不由得脸色一白,舒湄道:“更何况若那香炉当真有问题,为何我们都不受影响,唯独你失了控?”
这突然转折的话把柯彦噎得脸色一白,以为是自己猜错了意思,柳如绵更是虚惊一场,暗松了一口气,低着头在一旁啜泣,舒湄像是终于看不下去了似的站起来,道:“这些腌臜事情说到底与本郡主无关,正巧本郡主认识一位不错的仵作,不如让她来看看,这香究竟有没有问题。”
舒湄连“本郡主”都用上了,可见气得不轻,谁还敢说一句不是?
可柳如绵不敢啊,那香炉里烧着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她自己最清楚,若是当真让人来查,她可没有把握能瞒过去,一时间被这变故慌了神,赶紧求道:“郡主不可。”
“怎么?”舒湄一挑眉,有些不满。
柳如绵顿时瑟缩了一下,却还是顶着头皮说:“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还是我亲姐姐和……未婚夫,这样的事情若是传出去了,我……我……”
说着柳如绵的眼泪便又下来了,她说的倒也是在理,若是此事当真传扬开来,无论最后柯彦和柳如沁如何,她是一定会沦落为京城的笑柄,而舒湄身为她的好友,自然要替她考虑。
只见舒湄长叹了一口气,温和地走到柳如绵身边,劝慰了她几句把她拉起来,说什么“你受委屈”了之类的话将她的情绪安抚下来,这才说道:“罢了,此事我是管不得了,你们且自行珍重吧!”
说着舒湄便将柳如绵带离了这片“伤心之地”,柳如绵如何肯干?她真正的目的又不是让柯彦和柳如沁的奸情曝光,她是要借此让苏世出手将她“救出苦海”的!
谁能料到会突生变故,那柯彦竟真的能察觉到香炉的异常,而她方才已经“伤心欲绝”,把戏给演到了头,是如论如何也找不到理由留下来了,再加上舒湄看起来似乎是动了真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