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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倒是让舒湄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宫中无事可做,便来接你。”
说这话的时候苏世的表情并没有太大波动,舒湄第一反应是心里一暖,第二反应却是狐疑地盯着苏世,以他现在的处境,没有一点和“无事”扯得上关系,他究竟在想什么?
苏世自然感受到了舒湄的目光,然而成王殿下喜怒不形于色,硬生生将那一点心虚给压了下去,回给舒湄一个略带疑惑的表情,似乎并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无法,舒湄只能长叹了一口气,跳过这个话题,问:“那算了,咱们往哪边走?”
苏世便给舒湄带路,心中暗松了一口气,他总不能说是想到温眠是如何接舒湄的便觉得心里不舒服,如此冒犯的话即便是嘉靖郡主听见了也是会生气的吧?
他想到舒湄的性情,虽说在苏世所见的女子当中,没有人比她更豪爽,但若是细细想来,舒湄与旁人亲近是亲近,真正亲昵的关系却是从未有过,所以这样的嘉靖郡主,对他……到底算不算特殊?她是否会觉得与自己的接触也只是“寻常”?
世上之事若是能画上一条明明白白的分界线,只要稍稍自制之人便能轻易守住,哪怕再轻狂放肆也能不越雷池一步,真正困难地是守住不去越过一条并不存在的线。
苏世不知道舒湄的底线在哪里,细细探索谨小慎微,唯恐一个动作过大便会将表面大大咧咧实际心思细腻的嘉靖郡主给吓跑了,所以说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当真微妙,即便是再怎么运筹帷幄之人遇上了,也总会迷茫徘徊。
“刚才你到底是怎么认出我来的?我觉得静灵已经和我一模一样了,是不是你事先就知道哪一个是我?还是我演的不像?不会吧……”
为了达到静灵所说的“易容术最高境界”,舒湄最近已经刻意在学习观察静灵平日的一举一动了,所以被苏世一眼识破,她还是有些沮丧的——看来还是演技不到位,她现在就连学着做人皮面具都没什么兴趣了。
舒湄莫名其妙就耷拉下了脑袋,苏世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一般来说,他在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中间一眼就认出了真伪难道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舒湄为何还闷闷不乐的?
成王殿下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舒湄已经绕到十万八千里外的沮丧,心中忖度了一下,说道:“静灵不会如此与我说话。”
合着他是太了解静灵,而不是了解我才认出来的?
舒湄侧过脸来看着苏世,眼神有些幽怨,苏世皱了一下眉,补充道:“唯有郡主才能如此灵动。”
灵动……
怎么说也是个褒义词吧,舒湄心里想着,嘴角便翘起一丝弧度,轻咳了一声才道:“我可算是能完全摆脱郡主的身份了,你现在怎么还这么喊我?”
从相识到现在,苏世对舒湄的称呼便一直都是郡主,抛开这个称呼,怎么喊都不合适。
叫舒湄,太过疏远……
舒大夫,更是不合适……
湄儿……
这两个字毫无预兆地跳出来,苏世呼吸一滞,不自觉地攥起了拳头,这才对上舒湄戏谑而有些期待的目光,他忍不住别开眼去,随后露出一点笑意,认真地说出两个字,醇厚的嗓音像是抛过光的暖玉,郑重与珍视在严防死守之下溢出一点端倪来:“子湛。”
☆、第二百五十八章你是我的心上人
子湛这两个字,是舒湄自己取的,也没什么特殊含义,就是单纯觉得好听犯了一把中二病罢了,可笑的是舒湄虽然对嘉靖王府厌恶至深,舒湄这个名字却是她两世以来唯一的联系,因此当苏世郑重地喊她子湛时,舒湄说不上不高兴,当然也说不上不高兴,她咧出一嘴的大白牙,重重地“诶”了一声,又踮起脚尖拍了拍苏世的肩膀,故作老成道:“我本就叫做舒子湛,你可不要又喊错了啊。”
眼前之人笑得灿烂,苏世却毫无来由地想起当初他送舒湄回府时,她眉眼都弯了起来,半带撒娇地问他“我日后可以喊你佩珩吗?”随后似乎是怕他拒绝似的迅速给出了交换条件“等我日后取了小字,你也可以如此唤我”。
记忆没来由地冲上来,蛮不讲理地与现实重合在一起,苏世忽然涌起一阵强烈的**,他猛地抓住了舒湄的手腕,将正要转身离开的舒湄带得一个踉跄:“你……”
“怎么了?”
舒湄眼中满是疑惑,与苏世近在咫尺,清亮的双眼之中倒映出苏世紧皱的眉头,苏世满腔的困惑冲动在这样的眉目之下瞬间如雪消融,他后知后觉地松开了手,下意识地想:我这是在干什么?
他本不应该如此冲动的,对待嘉靖郡主应该有足够的耐心,他不断地告诉自己要按捺,要循序渐进,可计划在遇上舒湄时却总是会失控,他半垂下眼皮,看向舒湄衣袖下微红了一圈的手腕,眉头皱得更紧了些,说道:“抱歉,你……没事吧?”
“没事啊。”舒湄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无所谓地晃了晃,随后认真地盯着苏世:“反倒是你,你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