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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与苏世只是泛泛之交所以才能做到毫不在意。

    只是陆番难得皱起眉头,直觉舒湄并没有说实话,然而事已至此再无其余事情好说,陆番目光复杂地看了舒湄一眼,将手中的枯枝扔掉:“既然郡主与成王并无关系,那真是再好不过,这几日郡主便等着我上门提亲的消息吧。”

    说着陆番竟是完全不等舒湄说话,正如他所说,今日他只不过是通知舒湄一声,无论舒湄是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提不提亲都是他说了算,舒湄半点办法也没有。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舒湄原本是应该苦恼于该如何应付这一场莫名其妙的危机的,这会儿心思却完全提不起来,她将地上的那根枯枝捡起来,上面的冰层已经融化,枯瘦的枝丫上只沾着水迹显得有些狼狈,无论这枯枝上曾经被什么东西包裹着,都改变不了它树木的本质啊……

    舒湄这么想着,眼中浮现出温暖的神色,温眠本就来历不明,幸而很有自知之明,那日在百草堂见到苏世后下意识地配合了苏世一把,然而刚一回府就将苏世派他前来一事全都说了,刚开始舒湄是有些惊讶的,一来温眠出现的时机太早,她并不明白苏世为何会从那时就开始关注她,二来惊讶于苏世的决定。

    按照温眠所说,他从一开始所接受到的命令就是保护自己,至于情报也只传递过一次,后来苏世更是直接将温眠送给了舒湄,放弃了窥探舒湄秘密的机会,这样的坦诚几乎是叫人感动的,比那没来由的保护更值得珍惜。

    并且苏世所做的一切,并不希望舒湄知晓,否则他不会装作不认识温眠的样子,舒湄不由得想,苏世那样的性子,他在背后所做的事情,她还有多少不知道的?

    今日陆番第一次如此明确地告诉了她苏世在朝中的步履维艰,舒湄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那个人鲜亮之下的伤痕。

    矫矫少年,渊渟岳峙。

    分明是此间清风朗月,怎能被人视为污点?

    舒湄不傻,当她将一个普通朋友摆放在了不许旁人染指分毫地步的时候,哪怕这个人于她而言本无特殊意义,不曾共患难、不曾同享福,谁也不是谁“孤独冗长的生命中唯一的光亮”,他们不过是在茫茫人海中萍水相逢,她却为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而耿耿于怀的时候,这个“普通朋友”就不再那么普通了。

    细细想来,她竟说不清楚什么时候就跨过了那道她严防死守的线,苏世那样的一个人,身份尊贵、深沉内敛,却从不缺乏细致与温和,就连长相都完全符合舒湄的喜好,任谁都会对这样的人如痴如狂吧。

    舒湄觉得自己会喜欢上他并不奇怪,否则谁会没事为一个泛泛之交划上心防?

    只可怜她画地为牢而不自知,竟到了此时才肯正视……

    舒湄不知为何笑了一下,那笑意却并不如方才般温暖,带着点说不清楚的无奈,在这凛冬里竟显出几分酸楚来。

    凡人总因为看不清现实而苦恼,却也因为看清了现实而苦恼。

    自古别离常余恨,怨不得世人说“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乃是鸿雁传书都寄托不了的情深如许,可两地相隔纵使千里也总能有个音信,她却与这一片天地都格格不入,是个实在得不能再实在的“外来者”,又何来青鸟肯寄情?

    ☆、第一百九十八章敌友不明

    冬日里总是冷的,寒风刀子似的刮得人生疼,舒湄终于在呼啸的风声中回过神来,看向这皇宫中鬼斧神工却总透着人工雕琢痕迹的陌生景色,眼中少见的有些迷茫。

    她摸了一把自己冻得冰凉的脸颊,轻叹了一口气,辨认了一下方向这才照着来时的路回去,没走一会儿就看见了迎面过来的平儿和白茗。

    一看见她,平儿显然十分兴奋,小跑着过来到了舒湄身边,张嘴就问:“郡主,你没事吧?”

    舒湄摇摇头,已经迅速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笑道:“我能有什么事,陆大人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眼见舒湄的轻松不似作假,平儿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对白茗说道:“你看,我就说郡主身份尊贵,陆大人是绝对不会对郡主不利的,就你一直担心个没完。”

    听见这话白茗的神色变得有些无奈,方才急的团团转的那个人分明就是平儿,然而她并不想和平儿在这种事情上多做争论,于是说道:“是,还是你最聪明。”

    这样一来平儿倒是有一瞬间的尴尬,不过她一挠脑袋便将话题引开了,问舒湄:“不过郡主,咱们和陆大人也没什么交集吧?他忽然来找你做什么?”

    “一些公事罢了,不妨事,此事你们不要出去乱说。”

    平儿和白茗自然是点头,估计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舒湄便回了悠同殿,曲太后大约是怕极了舒至曦受委屈,沈素和舒停云才过来不久就将舒至曦接到了自己宫中用膳,悠同殿里只剩下舒湄几人,也要自在不少。

    用过午膳后三人便一同出去转了转,途中又遇上了庄妃,就这么一直捱到了晚宴,到了这个时候,舒湄和舒至曦这才不得不同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