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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走过来,那人看见他吓了一跳,赶紧给他行礼,褚子桑不在意地看向大厅,问:“这是有客人来了?”
那两个人害怕自己方才那足以杀头的言论被褚子桑听见了,在这大冷天却汗都要下来了,听到他的话赶紧答道:“是,方才嘉靖世子来了,就在大厅里呢。”
褚子桑点了点头,表情平静得很,这让那两个人有些庆幸逃过了一劫,然而惴惴不安的情绪才刚刚按下去,褚子桑就摆了摆手说道:“行了,你们先下去吧,下次嚼舌根子也找个没人的地方,在贵人面前都敢胡言乱语,是想让整个褚家都给你们陪葬吗?”
这话褚子桑说得丝毫不夸张,寻常百姓议论妖星一事顶多只是往祸国殃民上说,这两个人却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说舒湄克皇上,株连九族都不过分的。
然而褚子桑脸上的表情却太过平静,那两个人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满脸骇然地请求饶命,褚子桑却什么都没说就朝着大厅过去,舒湄这人做事糟心得很,只顾着自己胸有成竹却不顾旁人心惊胆战——无论是身为舒子湛时还是身为嘉靖郡主时,一样的喜欢让别人担心。
褚子桑有些无奈地想着,因为这个插曲改变了直接回去的主意,原本是想去和舒停云打声招呼,却没想到来得晚了,褚弼之正满脸感激地送舒停云出来,见此情况他笑了一下,喊了褚弼之一声,又对舒停云行了礼,这才说道:“世子怎么这就要走了?不多喝杯茶吗?”
“茶就不喝了,年关近了家里事情也多,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先回去。”
说着舒停云也不给褚子桑打听消息的机会,直接就走了,褚弼之却很高兴,对褚子桑说道:“昀卿,你总算是回来了,先进来再说。”
见褚弼之脸上并无忧色,褚子桑想着他大约已经都知道了,因此嘴角牵出一抹笑意:“方才嘉靖世子都说了些什么?父亲没事吗?”
褚弼之瞥了他一眼,道:“听绎莲的意思,皇上似乎是想让父亲担任钦差之职,年前就要出发,这一趟怕是个苦差事。”
话虽如此,但他眼中却已经并无所少担忧,褚子桑故作不解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任钦差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一个不小心弄得朝政不稳那可是大罪,加上父亲那个脾气……”
“是啊,幸好此次不止父亲一人领旨。”
“还有谁?”
“司礼监掌印太监汪瓒。”
司礼监汪瓒,和北镇抚司陆番一样都是直属于皇帝的妖刀,只不过相比于陆番的凶名在外,汪瓒的名声稍微要好上一钱银子,只不过在这官场上的人看来这两人都是一般黑的乌鸦,然而褚唯扬若当真担了钦差之职,还是跟汪瓒一同出巡,其中的意味却完全不同了。
相比于陆番的冷厉阴鸷,汪瓒此人可老奸巨猾得多,褚唯扬和他一同出巡,那必定要相互掣肘,行事之时二人也是一损俱损,即便是为了自己,汪瓒也绝不会让褚唯扬触碰到皇帝的利益,只要保证了这一点,基本等同于给了褚唯扬一份免死牌。
也正是因为这个,即便褚唯扬和汪瓒多有不和,但褚弼之在听说了这个消息时却仍是松了一口气。
褚子桑暗中点头,这消息倒是和自己得到的差不多,便道:“世人皆知汪大人乃是皇上的亲信,让他和父亲一起出巡,也是皇上对天下人的态度了。父亲要顾忌皇上对天下人的这个交代,即便是有意见不和之处也不会一意孤行,与他同行,倒是少了不少麻烦。”
“的确如此,满朝上下,竟找不出一个比他更合适的人了。”褚弼之放松了神情,感慨道:“绎莲此次当真是费心了。”
听这话音,褚子桑略皱了一下眉头,试探道:“世子爷?”
“是啊,若非是他,此次父亲若是单独出巡,可指不定是福是祸。”说着褚弼之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笑起来:“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我也能猜得到嘉靖王府定是为此出了不少力的,能说服皇上将汪瓒派出去,这可不那么容易。”
话说到这里褚子桑眼中闪过一抹浓重的疑虑,褚弼之并非是爱多想之人,他不会无缘无故地将这样一个恩情扣在舒停云身上,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就说明必定是有人暗示了些什么,然而舒停云本就与褚弼之交好,他这样引导又有什么意义?
更重要的是,褚子桑清楚无比,汪瓒此次是主动要求替皇上分忧的,那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他能主动做出这样的决定,究其原因还在于几个月前冯忠下马一事。
苏世当时的布局巧妙,拉下了冯忠不说,祸水东引嫁祸给了苏意,奈何皇帝过于偏袒四皇子,汪瓒即便是对他怀恨在心,几个月来苏意多次惹事却都没有机会,而如今杨雄作为苏意手下的人,即便前一段时间已经被视为弃子,但这桩贪墨案里暂时还埋藏在地下的部分显然是与四皇子一脉息息相关,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因此才有了眼下的这一出,舒停云白捡了一个便宜,有意无意地透露给了褚弼之,他想做什么?
褚弼之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内幕,见褚子桑眉头紧锁,说道:“方才你不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