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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凭什么打我们?”
“薛嵘!”
不服气的人顿时就怂了,谁让他们这么点背,撞枪口上了呢?等教训的差不多,楚海就叫下人们收手。虽然薛嵘很想杀人灭口,但是在大街上不好这么放肆,只能放走他们。
只留下薛嵘站在原地越看越气,终于他再也忍不住,愤怒地撕下贴在墙上的纸,面目狰狞地吩咐道:“把所有的纸都给我撕下来烧了!”
“是!”
猫耳胡同,薛嵘再也顾不得凹贵公子人设,不等人凳跪好就跳下马车。他疾步走进宅子里,连门房向他问好都不理。每一脚都使劲踏下去,像是要把青砖踩出一个坑。
“夫人呢?”他随手抓过一个小丫鬟问道。
“夫人,在……在溪青院”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吓得小丫鬟说话都结巴,等被放开的时候已经受不住跌坐在地上。
…………
薛嵘能发现的事,薛全当然也发现了。当他发现自己可能被带了绿帽,气的是双眼充血,立刻就让薛管家准备一匹马,飞速赶到猫耳胡同。要知道平时他都是没有马车不出门的,这次事态紧急,骑着马就出来了。
街上的百姓指着狂奔的薛全:“你看,薛老爷一定是捉奸去了。”
“贱人!我打死你!”白溪本来还在奇怪,薛全早上刚从猫耳胡同离开,怎么这会儿又去而复返呢?还不等她问出口,薛全就抄着马鞭打过来。
“啊!”一鞭子下去,抽的白溪手臂红肿。
白溪疼的面目扭曲,自从做了薛全的外室,她何曾受过这样的苦。也不知道今日他是发了什么疯?可疼死她了。
薛全用全力挥鞭子,白溪被打的当时就被痛的流出生理性的眼泪,但往日最见不得她哭的人这会儿却无动于衷,甚至举起鞭子要打第二鞭。白溪连忙倒在地上,看起来像是被鞭子的力道冲撞才摔倒,却正好避开鞭子。
一张我见犹怜的芙蓉面挂着泪珠面向薛全的方向,薛全不为所动,甚至怒气更胜,竟然朝她的脸挥鞭子。
白溪心里暗骂一句:疯子。却也知道不能再使以前的招数了,干脆站起来砸了一个花瓶在他们两人之间。花瓶碎裂的声音终于唤回薛全的一丝理智,他收回鞭子,冷冷地看着白溪。
而白溪却是将一滴泪箍在眼眶里,将落未落。此时的她柔弱而又坚定,就像是一朵不惧风吹雨打的白莲花。
白溪哽咽着说:“老爷,妾身到底做错什么了,你要这么对我?”
薛全不语,把一张写满字的纸扔到她脸上。
白溪一目十行地看完,脸色煞白:“这……这定是有人污蔑陷害妾身!”
薛全冷笑:“污蔑?陷害?这张纸前面写的难道不是真的吗?白礼喜欢你不是真的吗?我家的房子被烧难道不是真的?”
“是真的……”他问一句,白溪的脸就更白一分。
“既然都是真的,那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可前面的是真的,不代表后面是真的啊,这根本就是有人编造的!”薛全步步紧逼,白溪据理力争。早上还是浓情蜜意的两个人现在却恨不得拔刀相向,不得不说,这是一件很讽刺的事。
“编造?谁能把白家村的事编造的这么真实,难道他会卜卦不成?”
是啊,故事开篇所讲的事情都是他们经历过的,有谁会这么了解呢?
除非……她本来就是白家村的人!
白溪眼睛一亮:“是白喜!我堂姐!他们来了清阳县,之前还拦住我要勒索五千两银子,我没有给,定是因此才编造瞎话报复我的!”
可恶,连着两次派出去的人都没能杀了白礼一家,竟叫她们有机会反咬一口?真是养了一群废物,用到他们的时候没一个中用的!
“白喜?”薛全眯眼回想,半晌,他终于想起这个和白溪同名字的女人。
“对,我走之后她嫁给白礼,说不定就是她和白礼想报复我才使得这种下作手段!”看见薛全像是相信自己的样子,白溪点头如捣蒜,将屎盆子全扣在了白喜头上。
薛全看着喜不自胜的女人,冷漠地别过眼:“姑且再信你一次,如果让我查到事情并不是像你说的那样,你应该知道自己是什么下场,哼!”
等薛全离开屋子,白溪才感觉到心口一阵发慌,竟然一脚踩在碎掉的瓷片上。柔软轻、薄的绣花鞋完全不是对手,白溪的脚底被划破。看着渗出来的鲜血,白溪觉得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兆头,愤怒地用光裸的脚摩擦地面,像是把血迹蹭掉事情就会有转机一样。
薛嵘回到猫耳胡同的时候,薛全正要离开,他们在走廊相遇。
“爹”薛嵘停下问好,但素日号称疼爱他的父亲却脚步不停,就当他不存在一样掠过去。
薛嵘略一思索,就猜到,薛全定是也看到纸上所说的内容,怀疑他并非亲生,这才不给他好脸色看的。
不过他也不在乎,只是原来急匆匆的步伐放缓了些许。他亲爱的母亲想来已经经历过一场狂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