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80

      宠于你啊。”

    孟靖真一怔,没想到她竟会曲解他的意思,急忙否定,“臣不敢!”

    “啪!”

    段槿煊霍然拍案,眼角眉梢皆是霜冰,讥诮道:“不敢?孟靖真,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叫他全名,往日里再怎样都是客客气气的一声“贵君”,孟靖真霎时慌乱不堪,汗洽股栗。

    看着他诚惶诚恐跪伏在地上的样子,段槿煊心里更加窝火,原本是演戏,如今是真的厌烦得不行,一字一句淬着寒芒,“贵君孟氏,恃宠而骄,恃宠而妒,屡次犯上,即日起降为常侍,禁足三月,无朕旨意任何人不得出入昭平宫。”

    一语毕,孟靖真已是面如死灰,他仍不死心,跪挪了几步,又要张口,却被段槿煊一个凌厉的眼刀给遏止了,她睨着他,满面嘲讽,“怎么,靖常侍觉得常侍的位分还是太高了,想做选才?”

    孟靖真张了张口,喉间似是被无数团棉花给堵住了,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仰着头凝望着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时他的眼神是有多么的伤,多么的痛,仿若她的那些话语都变成了伤人的利刃,一刀一刀剐在心上,刀刀见血,刃刃带肉。

    猛虎颓然地垂下了他高傲的头颅,收起爪牙,默默回到洞穴自舐其伤。

    第28章 第二十六章

    孟家被打压,镇北元帅辞了职,女帝新封的大司马也还难成气候,于是朝堂之上便唯连相一家独大,朝臣百官见风使舵,纷纷投至连笙麾下,相党一时可谓风头正盛、无人可敌,连笙更是屡次当众犯上,而对此,女帝皆是付之一笑,并不理会。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知了在殿外聒噪个不停,吵得人有些头疼,段槿煊揉捏着额角,轻蹙了眉看着手上的奏折文书,青丝半挽垂在肩上,几缕碎发沾染了汗汽,打成一个绺滑到胸前,她略显烦躁地一拨,眉心更深。

    宇谦端了一碗冰露进门,打眼就看见段槿煊正屈指敲着自己的额头,显然心情极差,他定了定神,走上前把碗盏奉上,丝丝凉意侵袭,段槿煊一把接过三两口就给解决了。

    冰露入腹,沁人心脾,稍稍降解了心中烦闷,她吐了一口气,闭着眼缓了几下,继续批改奏折。

    宇谦立在一旁,突然发现她的衣衫已被汗给浸透,不免讶异,她体质虚寒,本是不怕热的,今天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

    宇谦疑惑着,再看她像是撒气一般把奏折往边上摔,瞬间明了。

    肯定又是因为连相一党。

    他眼珠滚了滚,低着声音道:“陛下要不要先去沐浴换件衣裳?”

    湿衣服黏在身上真的挺难受的,可还有这么多折子要批,沐浴又要花掉不少时间,心里的燥火“蹭”就上来了,朱笔往桌上一拍,竟应声成了两截。

    宇谦一个激灵,忙跪下,“陛下息怒!”

    胸口剧烈起伏,段槿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大的火气,双手撑在额上,良久,她才拖着疲惫的声音道:“不是你的错,朕不该冲你发火的,起来吧。”

    “陛下……可是有烦心事?”宇谦站起来,探身小心翼翼地问。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听闻一声沉重的叹息,“连笙是越来越嚣张了,竟撺掇着数十名朝臣联名上书,说什么皇长子一日不出生,国祚便无人继承天下难安,他们惶惶不可终日。这摆明了就是要逼朕生孩子,可你知道,朕是绝对不会,也不能有孩子的。”又叹了一口气,她继续说,“朕知道眼下正是他们进行最后一步的好时机,可朕还没有帮他把路铺完整,朕怕他们这样贸然行动会有后顾之忧。”

    “可是你做的这些他们不会知道的!”宇谦急道,“为什么还要做?为什么要承受他们莫须有的恨?为什么就是不肯告诉他们呢?!”

    段槿煊淡然一笑,声音如雪落松针,“大概,是为了那个刻在骨子里的‘忠’吧……”她牵起嘴角,慢慢地摇头,“那个连我都觉得可笑的‘忠’。”

    “你不是一直问太.祖的遗诏到底写了些什么吗?那我今天就告诉你吧。”

    宇谦瞬间睁大了双眼,心乱跳个不停。

    段槿煊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太.祖要我找到思帝唯一在世的儿子——皇甫骧。你也知道他是谁,我很早就告诉过你了,但我却从来没有跟祖父提起过。因为就连我也觉得祖父是谋逆,是乱臣贼子,我还曾鄙夷过祖父教导过的所谓的‘忠’。直到登基那日打开了那份遗诏,我才恍然,祖父他,一直都是忠臣……”

    十四年前,护国将军段锐谋逆,弑君篡位,冒天下之大不韪,其心之险,其罪之重,当受天下之唾弃。

    史书是这样说的。

    可真相并非如此。

    十四年前,真正谋逆的,是平西侯孟绍青。

    当年越国太傅连笙、护国将军段锐和平西侯孟绍青皆为朝堂重臣,深受思帝的信任,可后来平西侯被派往西南贫瘠之地驻守,而太傅和护国将军却依旧留在京城,这让平西侯心里生了罅隙,渐渐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