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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6

      君极其相似,臣一时看差,还望陛下见谅。”

    “哦?”尾音拖曳,段槿煊幽幽地看过去,“看来诚国公对朕的后宫当真是了如指掌啊,连寒君的容貌都记得如此清楚。”故意顿了顿,见孟绍青的脸更白了,她勾了冷笑,语调戏谑,“不过寒君到底不是你的儿子,还是让人亲爹来认认吧。”

    衣袖随意一挥,“忠勇侯。”

    大殿右边站起了一个中年男子,畏手畏脚地躬身作揖,“臣在!”

    “去,看看站着的这个是不是你的儿子。”

    忠勇侯却未领旨,道:“回陛下,寒君身处后宫之中,殿中之人断不可能是臣子!”

    段槿煊不以为意,笑道:“你就过来看看,好歹给诚国公一个定心丸吃。”

    忠勇侯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象征性地打量了寒漠几眼,而后正身向段槿煊,“回陛下,此人虽样貌与寒君颇为相似,但其绝不是寒君!”

    说实话,就连忠勇侯自己都没记得过自己儿子的长相,况且也从没想过从小体弱多病的归寒能从军,而陛下此举明显是要给诚国公一个巴掌,他虽胆小,倒也是个明眼人。

    段槿煊的目光一直松垮地攫着孟绍青,忠勇侯言罢,她停了一会儿才悠然开口,“诚国公,你可听清楚了?”

    孟绍青赶紧应着:“臣听清楚了!是臣老眼昏花,一时糊涂看错了人,还请陛下降罪!”

    “是该降罪。”

    轻飘飘的四个字,对孟绍青而言却是一字千钧。

    后背瞬间冷汗淋漓,他垂着首一动不敢动,心里全是不祥的预感。

    果然,首座上的人又不咸不淡地丢了几句话来,“诚国公的一时糊涂,却让朕的寒君蒙受不白之冤,寒君自入宫之日起就甚得朕心,他受了委屈,朕定是要为他讨个说法的。”

    不经意间略了寒漠一眼,他强忍着笑,面部轮廓绷得死死的。

    段槿煊移回目光,神态自若继续道:“诚国公年迈,理应是颐养天年的年纪,朕却从未体谅老臣之辛劳,实乃朕之罪过。为补偿诚国公,朕赏黄金千两,命工部扩修国公府,明日起诚国公便好好在家享受天伦之乐吧。”

    孟绍青“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疾呼道:“陛下!臣……”

    “怎么,诚国公是嫌朕赏赐得少了?”段槿煊故作讶然打断他,“那诚国公便来说说还想要些什么,只要是朕有的朕全都赏给你。”

    孟绍青此时已面如死灰,段槿煊把路给他堵绝了,不管他怎么挣扎都于事无补,她这一手瓮中捉鳖当真厉害!

    他暗咬牙关,僵硬着叩拜,“陛下体恤,臣谢主隆恩!”

    “都说了诚国公年迈,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扶起来?!”段槿煊柳眉一竖,拍案怒道,“这么不会伺候人,朕要你们何用?!”

    宦官们忙识趣地左搀右扶把孟绍青给架回了座位上,在场的人看着这曾经叱咤风云的亡越平西侯如今竟被几个阉人所摆布,一时间唏嘘的唏嘘,看戏的看戏,叫好的叫好,但心里都明白,女帝这是铁了心要铲了这段家人忌讳了十四年的心头大患。

    皇命难违,就算他孟绍青再怎么不甘心,再怎么愤恨,君就是君,臣就是臣,被一个十八岁的丫头如此欺辱,怪只能怪他自己当年甘愿对段锐俯首称臣。

    连笙冷眼旁观,不费吹灰之力就借段槿煊的手除掉了一个劲敌,那这以后的路,可就好走得多了。不过看着殿中那个少年得志的所谓寒司马,她如此看重他,到底是心血来潮还是早有计划?连笙不禁微微皱起了眉,一时间竟摸不透段槿煊的心思。

    罢了,静观其变吧。

    眉宇舒展开来,浅浅地呷起觞中甘醇。

    段槿煊望着寒漠不停扯动的嘴角,知他快憋不住了,暗骂一声没出息,赶忙说了几句客套话挥手放人回去了。

    凛了神态,她又开口,“镇北元帅此次立了大功,朕一直定不下给元帅的赏赐,思来想去,唯有一样可表朕之嘉许。”又是几个瞬息的停顿,挑起了众人的胃口,她才轻浅一句,“便赐元帅国姓吧。”

    若说之前听到段槿煊封寒漠为大司马时镇北元帅还能勉强掩饰自己的脸色,那现在就是实打实的乌沉一片了。

    偏他还不能发作。

    赐国姓是至高殊荣,还能被附入皇室属籍,但放在眼下的镇北元帅的身上,那就只是一个明褒暗贬的赏赐了。

    从古至今,历朝历代功高盖主者,杀的杀贬的贬,最好的也就像他这样给个无关痛痒的赏赐,无非就是逼着其主动辞职。

    镇北元帅哪能看不出这女帝真正的意图呢。

    他强压下怒火,扯了个得体的表情,领旨谢恩,“臣叩谢圣上隆恩!只是臣自知道微德薄,难堪陛下之厚爱。况臣年岁渐长,虽踌躇满志一心为陛下效犬马之劳,但终是有心而无力,故恳请陛下准臣辞却元帅之位,让贤于有才之人,我襄国方可万世永昌!”

    目的达到,她也不再说那些没用的场面话,玉容一舒,举觞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