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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腰靠在软垫上,手屈指置于鼻下,闭目养神。

    宇谦在御辇旁边跟着,打眼瞅了瞅,欲语还休,这时便听得辇上之人懒懒开了口:“问吧。”

    宇谦一愣,“陛下您怎么知道奴才有话要问?”

    段槿煊还是闭着眼,道:“你跟了朕十七年,朕的脾气秉性你了熟于心,你也一样,朕不用看就知道你尾巴往哪翘。行了,快问吧。”

    宇谦嘿嘿一笑,思忖片刻,问道:“虎,还是猫?”

    段槿煊睁开眼,挑唇,“虎,”她说,“还是只爪牙尖利的猛虎。”

    “那陛下有把握吗?”

    偏头瞥向他,语气揶揄,“朕都看出来他是虎了,你说朕有没有把握?”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宇谦领会,他家陛下看尽天下兵书谋册,对付一个诚国公嫡长孙,虽麻烦,却也不在话下。

    瞧她心情还不错,宇谦提议:“要不现在去御花园吧?昨晚刚下了雪,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映着红梅肯定特别漂亮!”

    段槿煊笑笑,拨了拨赤金冠垂在耳侧的流苏,“不去了,猛虎见了,白鹤也不能忘,他在侯府不受待见,但朕总要给忠勇侯个面子,再说了,这白鹤进了宫潇洒了,不谢恩于朕,还不许朕挟恩于他么?”

    “好好好,都听陛下的。”手中拂尘一挥,宇谦高声道,“摆驾云祥宫!”

    不同于孟靖真,这位寒君面子可是大得很,听完宦官的通传,什么反应都没有,依旧懒散地倚在榻上,左腿搭右腿,嘴里哼着小曲儿,执酒一觞,边喝便赏院中的雪景,惬意之极。

    “你倒是自在啊,朕把你召进宫可不是让你养老来的。”

    带着笑意的责备拐进殿门,随后跟着进来个明黄的影子。归寒抬眼扫了扫表示打过招呼,又去拿酒壶满上。

    段槿煊不以为意,屏退了下人径直坐到榻上,一把抢过酒觞灌了一口,辣得眉头拧成了结,嫌弃道:“你怎么会喜欢喝这东西?辣得要命。”

    归寒夺回来,一只手放在脑后枕着,悠悠咂了一口,舒一口气,回嘴道:“总比你好,整天茶不离口,那有什么好喝的,又苦又涩。”

    “不不不,”段槿煊伸出一根手指头晃了晃,辩驳道,“不是茶苦,是你心里苦。”

    说着点点他的胸口,语调一转,“不过现下好了,朕把你从水深火热里给拯救了出来,还造了金屋给你藏着,你也就不用看你老爹的脸色了。身心舒畅,不苦也不涩,怎样,寒君打算怎么谢朕啊?”

    凤眸一勾,挑了个不怎么熟练的媚眼给他。

    归寒眼睑一颤,撑起身往她脸上凑,低哑着声音,幽幽道:“臣这不是以身相许了么?”

    他呼出的热气被尽数喷到了自己的脸上,段槿煊面色一凝,伸手拍上他愈发靠近的脸,推开,扯了扯嘴角,“得得得,斗不过你。”从旁边捡了个椅子坐下,抱起胸,酸道,“论媚术可没人能耍得过你寒大公子!”

    归寒嗤声,“就这也叫媚术?那陛下可真是孤陋寡闻了,要不要臣把在青楼里学的东西都给您展示展示?您也好好学学,明明是个姑娘,偏要跟个男人似的一本正经,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哼,进了宫就是不一样,胆子也大了,话也敢说了,就连以前的事都能拿来开玩笑。看来朕选择把你这只白鹤从沼泽里给□□,还真是一点错都没有。”

    闻罢归寒却是敛了眸,靠回软垫上,两只手交叠枕在脑后,半是玩味半是自嘲,“白鹤?我啊,充其量就是只野鹤。”又补充一句,“有人生没人养的那种。”

    段槿煊身子一顿,他的话她听着心里不好受,但她知道他是个什么人,越是同情他越是不领情,个逆毛驴,犟得很。

    于是故作不悦,“你这个没良心的,这么多年都是谁在暗处帮衬你的你心里没点数?还敢说没人养?你信不信朕现在就把你废了赶回忠勇侯府去?”

    果不其然,归寒立马爬起来乖乖蹲到她身边,殷勤地捶起腿来,那脸变得比翻书还快,笑嘻嘻赔罪:“别呀别呀,陛下,臣知罪了,您就饶了臣吧,好不容易从那鬼地方爬出来您怎么忍心再把臣给推回去呢?臣这辈子哪里都不去,就守着陛下,陛下撵臣臣都不走,就赖上您了,您放心,臣绝对唯陛下马首是瞻,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段槿煊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屈指弹了他的额头,恨铁不成钢道:“你啊,怎么跟宇谦那厮一个德行呢?词对好的是吧?马屁精。”

    “怎么了陛下,您叫奴才?”门外突然探进个脑袋,宇谦眨巴眨巴眼。

    “去去去,谁叫你了,”段槿煊嫌弃地挥挥袖子,“朕和寒君说话你瞎捣什么乱?出去!”

    “哎,好嘞。”宇谦应着,弓着身子退出去关好门。

    段槿煊幽幽叹了口气,捏上额角揉着,“你们两个都不让朕省心。”

    归寒站起来走到她身后,拿下她的手,熟稔地按了上去。

    段槿煊靠到椅背上,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