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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宇谦,朕当这个皇帝已经二十七天了,你这称呼还能不能改了?”

    唤作宇谦的宦官立马敛了副惶恐的表情,半跪讨饶:“陛下!陛下赎罪啊,奴才叫了您十七年的‘小姐’这不是习惯了嘛,您多担待,奴才保证,以后绝不再犯!”

    “哼,”桌边的人嗤笑回应,“朕怎么这么不信啊?”

    “哪就不信了呢?您从出生之日起奴才就一直跟在身边,奴才对您的心那叫一个天地可鉴!就是个称呼,奴才一定能改,陛下就放心吧。”宇谦谄媚一笑,“您看,奴才这不就改过来了嘛。”

    桌边的人睇了他一眼,遂又拿起个新的折子,边看边道:“朕打赌你下一回还是叫‘小姐’不叫‘陛下’。你跟了朕这么多年朕还不了解你?朕当了四年将军府嫡孙、两年皇太孙、十一年皇太女,身份几变,你都只唤朕一声‘小姐’,要真这么容易就能改过来,怕是比登天还难。”

    宇谦眼珠咕噜一转,没等人发话自己就站起来了,把雪美人往前那么一送,凑到她面前,“那,奴才不叫您‘小姐’,也不叫您‘陛下’,唤您句‘槿煊’如何?”

    段槿煊不语,只慢悠悠地合上折子,托在手里颠了颠,作势打人。

    “别别别!”宇谦重新跪下,“奴才错了,奴才错了!”末了又加了两字,“陛下!”

    唇角上勾,飘飘扫了他一眼,段槿煊放下朱笔,动了动僵硬的脖子,宇谦立时绕到她身后殷勤拿捏起来。

    手下僵硬,宇谦黯了黯眼色,稍稍加了点力道。

    “小……陛下……”

    “小陛下?”身子扭过来,柳眉微蹙,“朕都快十八了,你这个‘小’是从哪看出来的?朕就说啊,让你改个称呼比登天还难,你还不信。”

    “嘿嘿,奴才一时嘴快,一时嘴快,陛下,陛下。”宇谦赔笑,手上动作不停,“奴才是想说,陛下批了一下午的折子,也该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了,您看您这肩膀和脖子都硬成什么样了?您别光指望着奴才心疼您,您自己也要心疼心疼自己才对。当了皇帝又怎样,您终归是个姑娘家,身子骨不比男人,得好好养着才是。”

    段槿煊故意忽视了话里的担心,笑道:“宇谦,你这话要让别人听了去定要上奏朕治你个大不敬的罪。”

    宇谦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当了皇帝又怎样”,可不是大不敬嘛。

    但他一点儿都不怕,手指移到她右肩发硬的筋脉上细细揉着,说:“您舍不得,奴才知道。”

    得了便宜还卖乖。

    段槿煊暗笑。

    又揉了一会儿,她拍拍他的手示意可以了,宇谦旋身立到桌边,段槿煊拈了一块雪美人咬了一口,冰皮冰冰凉凉罩在颚上,梅香蜜意裹在舌尖,味道倒还真挺不错。

    她点点头,吃完一块,又拿了另一块给宇谦递过去。

    宇谦眼角藏笑,故作推辞:“奴才不敢。”

    段槿煊听着他这句虚情假意的“不敢”就想笑,也确实笑了,“得了得了,别在这给朕装模作样的,你宇谦大总管还有不敢的?朕的名讳说叫就叫,朕这些年真的是把你给惯坏了。”

    “陛下隆宠,奴才无以为报,只能尽心尽力侍奉陛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还来劲了。

    段槿煊摇摇头,把雪美人放到他手里,拿过手帕擦了擦,又去看新的奏折。

    始一翻开,唇角的弧度就敛了起来。

    宇谦跟了她十七年,一丝一毫的神情动作变化皆能察觉,忙问:“怎么了?”

    段槿煊恢复神态,把折子往他那一递,淡声道:“你自己看。”

    宇谦拍了拍手上薄薄的一层面粉,接过来没扫两眼就冷笑出声:“又来?这都第八道了吧,连相真是个沉不住气的,真不知道当年……”

    一瞬缄口,连忙去看身侧之人。

    她神色依旧,不辨喜怒,只道:“无妨,以后注意点,让别人听了去就麻烦了。”

    “是,奴才知错。”

    宇谦低下头,语气再不复刚才的轻佻。

    她没责怪,但宇谦却惊了一身冷汗出来,万一给说漏了嘴,那可真不是“麻烦”这么简单的事。

    良久,他听得她说:“皇后肯定是要立的,且非相府公子莫属。”

    手虚拢着,指尖一下一下叩在桌上,看似漫不经心,但宇谦知道,这是她深思熟虑时的习惯动作。

    “只是,”她顿了顿,“也不能这么轻易就给立了。”

    叩桌声深一下浅一下,敲在宇谦心上,像是禅寺里的木鱼,但又不像,木鱼为静心,她敲的是他的躁心。

    他不想她身边有别人。

    但奈何,她为帝王,立后纳君,情理之中,身不由己。

    果然,叩桌声止,她翕唇:“立后之事再拖个十天半个月,研墨,朕要下旨纳君。”

    眼皮一颤,不露痕迹,“是。”

    道承元年正月十九,女帝册封诚国公嫡长孙孟靖真为靖贵君,忠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