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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褚来看,许褚也不知道这位长公主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只好按照贵人的指示来做。
又这么安安静静的过了□□日,愈发的暖和了起来,这日太阳明艳,无风,就连房门前的那棵高高大大的古树上的树叶都没有半丝浮动,兰因懒懒地趴在梳妆台上,困得又要睡了过去,约莫着是到了春日,她身子越来越沉了起来。
就在她等着殷昭要回来用午膳的时候,那厢在皇宫之中,就连周遭的空气中都是满满的紧张气。
太后娘娘谢氏差人到肃王府中收拾肃王殿下的遗物时,发现了几封自豫王府中来的书信,上头无一不是嘲讽与煽动谋反的话,据旁人说来,谢氏晨间时脸上都带着没有干的眼泪去了上书房,将书信递给殷沐台来看。
殷沐台是识得殷昭的字迹的,就连写着的落款都与往常一般无二,瞧着并不像是仿照着来的,他长长的吐了口气,也难以辨别此事究竟是真还是假,但若是趁着这个机会不仅除去了个逆臣,还能除去他的眼中钉,倒也为一件美事。
他将书信都压了下来,当日便召见殷昭入宫来,将那些信都扔给殷昭来看,嗤笑道:“皇叔真是好计谋。”
殷昭将书信捡起来来看,扯了扯唇角,只道是那书信上并没有王爷专有的印章,他夹着那张信纸,淡着神色,丝毫不见他慌乱,“陛下明鉴,这书信上并没有臣的印,想来不知是哪个乱臣贼子想要伪造作孽罢了。”
他低垂眉眼,眸色深邃,只想要给殷沐台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他松了口,那么他便按兵不动。
一切又都是相安无事。
只是殷沐台并不松口,“皇叔这个解释也太牵强了些。”
殷昭抬眸看着殷沐台,勾着唇道:“臣没有做过便就是没有做过。”
殷沐台站起了身来,眼睛盯着殷昭看,低声道:“你不是不怕朕?这会儿呢?”
“朕可以轻而易举地就要了你的命。”
☆、欢喜
兰因这一整日心神都不得安宁,吩咐下人将午膳热过了一遍又一遍,只是怎么也等不来自己想要等到的人。
兰因再也坐不住要去偏院找那卢林问问话,只是还没有踏出房屋一步,便看到一小仆人匆匆朝她这处跑了过来,脸上的泪痕还未曾干涸,瞧起来有些狼狈,她往后退了一步,在心中暗道不妙。
那小仆人跑到了她的面前,“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音呜咽着还带着哭腔道:“王妃殿下不好了!豫王殿下被关押在宫中!陛下禁了殿下的足,只怕再过个一两日,就要押入大牢了!”
“卢林大人已经被押入牢中,细细审问去了啊,殿下!”
兰因心里一惊,只觉得胸前好似压了一块大石头,无论如何都无法呼吸,眼前一黑,再什么也不知道。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他……他不是说,他都会解决妥当吗?怎生将自己解决到了皇宫之中?
等到兰因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然暗沉,屋中静谧无人,只有熏香袅袅烟雾婀娜多姿,她一醒来就想要哭,难受的不得了,若是往常时,殷昭应当会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温暖至极。
她掩着面哭,可哪里知道哭能有什么用?眼泪顺着她的脸颊划到耳边枕上,打湿了一小片枕头,而就在此时遂月熬好了汤药往屋里走,抬头看见这小祖宗哭的昏天暗地,心下一惊,连忙将药放到了床头前的三脚架子上。
遂月暗暗揉了揉眼睛,上前去红着鼻子道:“殿下别哭了,您已经有了身孕,您哭了,肚子里的娃娃可怎生是好?”
兰因隔着泪眼朦胧,什么都看不真切,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渐渐停止了哭泣,张着小口,末了颤着唇,抓着遂月的胳膊,“你……遂月你说什么?”
兰因皱着眉,俨然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遂月朝她笑了笑,视线落到了她盖着薄被的小腹之上,轻声道:“殿下没有听错,您有喜了。”
“月份不大,才将将一个月”,遂月慢慢将她扶了起来,在她的背后垫了两个软枕靠着,兰因双手冰凉,看着遂月将药端到了她的面前。
兰因看着那黑糊糊且冒着热气的汤药,还没有从自己已经怀了孕的惊喜中走出来,接过了那白瓷碗,依旧瞪大了眼睛,低声道:“我……我真的怀孕了?那……那这个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又怎么会晕倒?”
遂月瞧她那慌里慌张的小模样,脸上染着的笑意愈发的浓,她笑答道:“胎儿月份还小,不大稳固,您今儿个过度忧心,这才晕了过去,这药只是寻常的安胎药,都是顶顶好的药材。”
兰因闻言,眉头都不皱一下,便将汤药都喝得一滴也不剩,她将白瓷碗递给了遂月,掀开身上的被子,要穿上鞋子,不知要往哪儿去,遂月赶忙扶正了她的肩膀,怎料她抬起了小脑袋,那双杏眸中缀着点点泪光,颤着唇道:“殷昭,他还是没回来?”
遂月点了点头,抿着唇看着兰因脸上的那一星半点的希冀都消失了个干干净净,她蹲下身来,将她脚上的鞋子脱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