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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何要去公主府而不是豫王府,更是怕豫王府周遭已经有了看守之人。
据说长公主殿下甚是疼爱幼弟,他轻叹了口气,也不知这皇室中所谓的血亲,究竟能值几文钱。
☆、书房
晚间夜深人静之时,红花楼中却依旧歌舞升平,歌姬舞女流连于富贵子弟的身边,再妖娆一笑,就连那身上清清淡淡的香气都要将人的魂儿勾了去,调笑嬉戏声音不断。
许丝穿着寻常人家姑娘的衣裳混迹于此难免夺目,她被楼中的个小侍女引到了楼上的一间厢房之中,屋中还有丝丝的甜香气,她快速将身上的包袱放了下来,将里面褐色的小厮衣裳翻了出来,套在身上。
她坐在镜前,颤着手指将长发绾好,再使那台上摆着的眉粉将眉毛画的既粗又浓,遮住了些女儿家颜色,接着将耳上戴着的耳坠取了下来。
做好这些之后,她还是抑制不住地紧张,额上颈后冒着一层又一层的冷汗,那小侍女见她收拾完毕,便在前头领着许丝下了密道,出了红花楼。
红花楼掌柜的,正等在外头,见许丝出来了,方才那些女儿家姿态全无,她禁不住试探着问道:“不知许姑娘究竟要做什么?竟……打扮成这副模样?”
许丝笑了笑,向那掌柜的行了一礼答道:“多谢掌柜的相助,只是恕许丝不能说。”
这掌柜的也不阻拦,当即便放许丝行走在这深沉的夜色当中,她看着许丝的背影渐行渐远,抿了抿唇,她同许褚幼时相识,互住在隔壁,只一墙之隔,彼此关系都算不错,这会儿老友有事需她帮忙,何况也不是什么棘手之事,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许丝紧了紧衣襟,摸到揣在了胸前的那一沓信,她整颗心都提在嗓子眼儿。
她并非是头一遭来这京城,虽未曾进过公主府,但也隔着老远,远远的观望过。她顺着回忆中的路,终是走到了公主府府门口。
许丝捏了捏手心,抬脚走向了门前守着的仆从面前,她捏着粗粗的声音,假装是个男子,低声道:“草民有要事要见长公主殿下。”
那小仆从板着脸,上上下下打量着许丝,只道是来公主府中拜访的一向都是达官贵人,这会儿不知从哪里蹦出来个刁民,他可不能随随便便将人带进去。
小仆从正要摆着手叫眼前的人滚开,却见许丝强装镇定的从怀里摸出那一沓已然泛黄了的信纸,递到那小仆从的面前,她紧紧捏着那叠纸就是不松手,手指尖都渐渐泛白,她舔了舔上唇,“这是豫王殿下的字迹,上头还有豫王殿下的刻印。”
那小仆从要伸手拽过来,她哪里能让,又紧紧地护在了怀里,惊恐地睁大了眼睛道:“你……你给拽坏了该怎么办?”
那小仆从本就不信她,这会儿嗤笑了一声,认定了她是在撒谎骗人,“快走快走!别扰了贵人们歇息!”
许丝扬着脖子就是不走,那小仆人便上手去推,就在她背着身子要从台阶上摔下去的时候,有一强有力的手臂环在她的腰上,随之而来的是淡淡的酒气,还没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带到了台阶上头。
许丝正要回头道谢时,看见眼前的小仆人朝她身后的人行礼道:“见过公子。”
袁礼看了站在身侧的许丝一眼,抬手指了指,问那仆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礼是殷蕙的第二个儿子,倒是同殷蕙生得相像,有些女气,可通身的气质又冷冰冰的,生生地将身上的那些女气压了下去。
那小仆从垂首答道:“这刁民要去面见长公主殿下,也不知是打哪儿来的,奴怕惊扰了公主殿下歇息,便不放行。”
袁礼本就从不过问府中之事,这会儿被凉风吹着有些头痛,便头也不回的往里头走,再不去管,许丝眼疾手快,拉住了袁礼的袖子,她瞪大了一双眼儿,颤着唇,看着袁礼慢慢变得不耐烦,她连忙将怀里的书信拿了出来,递给袁礼,“这……这是豫王殿下的东西。”
袁礼身后跟着的个仆人要上前去将许丝推到一边儿去,却看见袁礼抬手接过,看了几页之后,眉头渐渐皱紧,看向许丝的眼神中慢慢充斥着疑惑。
殷昭的书信怎么会落到她的手里?袁礼低声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丝手心冒出了冷汗,小声道:“公子放我进去,就知晓了。”
袁礼低眸打量着这小子小身板细细弱弱的,若是真想要做些什么,下一刻就要被仆从制住,更何况她手里有殷昭的东西,他也想要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将手中的泛了黄的书信还给了许丝,抬腿皱着眉走在前头,她神色黯淡,想着这事儿算是不能成了,就傻愣愣地站在那儿,他回头,眉头皱的更紧,冷道:“还不跟上来?那儿有公主殿下不成?”
他带着许丝往殷蕙的住处去,从外头看着灯火还未熄灭,袁礼抖了抖衣衫,没个好脸色,他是没喝酒的,也极其讨厌酒气,这不过是方才友人饮酒时,沾染在他的身上,虽不仔细闻闻不出来,但他也极其厌弃。
他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