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讶于殷昭对于兰因的重视,一边吩咐仆人将各式各样的饭菜都往兰因的厢房内送去。
那厢殷昭又回了床上坐着,同兰因怎地都腻不够,她正窝在他的怀里玩儿着他的手指,捏一下掐一下按一下,玩儿的不亦乐乎。
不过一会儿午膳便被送来,遂月和遂宁立在两人的身侧帮忙布菜,却都叫殷昭遣了出去,他没吃多少,也没什么胃口,正淡着神色替她挑着鱼刺,将白白嫩嫩的鱼肉都夹到她的碗里,因为生病,她胃口也不大,殷昭照顾她,也不让她多吃,怕她胃口不舒服。
“阿昭也多吃些才好”,她夹了块鸭肉放在他唇前,他就着她的筷子吃了下去,末了笑道:“因因夹的肉和寻常的肉可不同。”
她停止了咀嚼,将口中的饭咽了下去,偏着小脑袋看着他,好奇道:“有什么不一样的?”
她脸腮鼓鼓的样子惹人怜爱,他忍不住亲她的脸颊,贴在她耳边道:“自然……更香了。”
兰因红了脸,埋头吃饭,再不去理他。
他停下筷子替她布菜时是她吃饱了的恰到好处,她笑眯起了眼儿,他拿起了放在桌子另一边的白帕子,在水盆里浸湿后拧干,给她擦了擦嘴角,末了将帕子放在一旁,捏了捏她的小脸儿,“你怎么这么招我稀罕?”
她转了转眼儿,鲜少同他玩笑道:“我前世是只狐妖,给你用了法力,这一世眼里只有我,只同我好。”
他低垂眉眼,轻笑了几声,“甘之如饴。”
殷昭站起身将兰因抱了起来,手臂托在她挺翘的臀下,叫她在小榻上坐好,什么都不叫她做,他打开门,遂月遂宁进了屋子来快手快脚地将碗筷都收拾干净。
殷昭回了里室,借着她的铜镜将身上的褶皱整理整齐,又正了正冠,她就坐在他的身后,看着他收拾着自己,咬了咬下唇,已经知道他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却还是不死心问他:“阿昭要走了?”
他转过身来,抿了抿唇,看着她湿漉漉的杏眸,心里头酸胀的厉害,到底是腻在一起的情侣,但也轻声应了下来,“时间长了,怕是闲言碎语过多,我到底不怕,只是你脸皮薄,怕你经不住。”
☆、规矩
过了正月十五,这个年便算是过去了,热闹的街上又慢慢恢复到年前的模样,喜庆气没由得淡了许多,正月二十八这日是乃太后谢氏的寿辰,可因为将将办了除夕晚宴,是故太后的寿辰并不打算大办。
皇室中节俭一些,也能减少百姓的许多负担,一时之间对于此事百姓总是乐谈,谢氏听了民间的风声,终于有了些好看的脸色。
毕竟除夕那日肃王出了这么大一事,虽肃王并未受到责罚,可事后殷沐台也同她说明了此事,明着暗着要她对肃王敲打一番,日后再别出现此类事。
她护子心切,心里头十分不痛快,可又无法同旁人说,只能将这一笔又划在了殷昭的身上。
若不是殷昭叫殷沐台认真查明此事,若不是殷蕙咄咄逼人,肃王又怎会败露?谢氏年岁已长,又疼爱幺子,一时之间犯了糊涂。
殷沐台同谢氏关系不如往常那般亲密,殷沐台心中自然是有数,无奈顾及着到底这还是他的生身之母,是故几次三番去云寿宫同谢氏说话,可谢氏皆以身体不适为由,拒不见他。
恰几日前河东太守递来奏折,说是那河东之地,有一奇人,最会学人写字作画,模样一般无二,就算是寻来了原主儿,那也是分辨不出来的。
殷沐台起了旁的心思,比起那些个珍宝俗物,若是能送上这么个奇人来当着谢氏的面随意仿照旁人写字,还倒是真的十分有趣,是故他下了重金要奇人现下便动身,往京城中赶,想来等到正月二十八这日,也是能赶到京城的。
等到了正月二十八这日,虽说宫中节俭吃穿用度,但是宫外头众臣送来的礼实在却一个也没少,这些宝贝谢氏看的多了,也没放在心上,只瞅了一眼,便叫宫人都堆到小库房当中,也不知何时才能重见天日。
兰因身子好了个彻底,天儿有些回暖,可还是春风凉,带着些凉气,前些日子的那位小绣娘如期而至,身后跟着几个丫鬟,手中捧着各式各样的衣裳,皆是春日里暖和时穿着的。
一时之间那有些空的衣柜变得满满当当的,叫人看了就眼气,都是些明亮的颜色,最讨兰因这般年纪的小姑娘喜欢。
绣娘爱说话儿,是个活泼性子,纵使这是第二次相见,可两人投缘,兰因整日窝在房中无趣,亲亲热热地拉着小绣娘的手说了好一会儿的话,难得活泼这么一回,等到了用午膳之时,小绣娘并不在府中用膳,兰因便出了府去送她。
她披着殷昭送给她的那件火红色的披风,将小绣娘送到了宋府前的一条大街边儿上,而就在她看着小绣娘的身影慢慢变小的时候,从街东驶来了辆马车,似乎是有什么要紧之事,马车行驶十分之快,有尘土扬起,兰因掩着面皱着眉轻轻咳了几声,等着马车过去了,这才顺着这趟街,回了宋府去。
她用午膳时随口同遂宁提起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