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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她说上几句话,若是没有,那便将红包藏好,等着兰因自己发现。

    宋氏夫妇都没有守夜的习惯,这才一半儿,便昏昏沉沉地都睡了过去,在宋府南边侧开着的小门处,宋谦正焦急地等着,终是看到了马车的影子,他连忙迎了上去。

    马车上的人合着大氅领子下了马车,宋谦忙在前头领路,听见殷昭问他:“你小婶婶歇下了没有?”

    宋谦使劲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道:“还没有呢!小婶婶许是有守夜的习惯,她的厢房还燃着烛火呢!”

    ☆、亲昵

    殷昭并未置一词,只是胸腔中的那颗东西跳的愈发的剧烈起来,而他面上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不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足以叫他变了颜色。

    宋谦在前头替殷昭打着灯笼,听到殷昭问他:“你小婶婶她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宋谦顿下了脚步,而后转过头看着殷昭笑道:“表叔你何必来问我,待一会儿见了小婶婶,什么不都知道了?”

    等到宋谦再转回身时,殷昭扯起了唇角,极其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他真是犯了糊涂,恨不能将兰因绑在身边,她都做了些什么,他都要尽数知晓。

    等到到了兰因的厢房前时,厢房中只燃着一只蜡烛,略略有些昏暗而并不明亮,宋谦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殷昭侧了侧身子,淡声道:“宋谦,你回去歇息吧,这几日到底是麻烦你了。”

    宋谦眨了眨眼睛,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皱起眉低声道:“表叔同我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只是表叔尽管放心,父亲母亲待小婶婶都是极好的。”

    “我可得在这外头守着,不然表叔你怎么出这宋府?”宋谦眉头皱的更紧。

    殷昭咬了咬唇,抬头看了看那堵不算高可也不矮的红漆墙,他挑眉看向宋谦问他:“翻过这堵墙,可能出这宋府?”

    宋谦一副了然的模样,他对殷昭摆了摆手,殷昭往前凑了凑,听到宋谦小声道:“的确如此,我翻过不少次,只是墙外都是宋府内的看管之人。”

    殷昭捏了捏食指指腹,低声道:“你想想办法,总之我翻墙时,可不能叫人看见。”

    他话毕,还未等宋谦将此事应下,便往厢房门前去了,宋谦看着殷昭的背影,苦着张脸,只道是这除夕之夜尽折腾了他。

    殷昭轻轻将门推开,恐扰了厢房中的人儿,厢房中燃着好闻的安神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似乎方才混身沾染的寒气还有戾气都被洗刷了个干净,他将大氅脱下搭在手臂上,慢着步子走进了里室。

    借着床前还没有熄灭的烛火,殷昭能看见自家小丫头正盘腿坐在床上,腿上盖着件鹅黄色褙子,她正对着床头而坐,身上单单穿着雪白的亵衣亵裤,钗环已卸下,手中摆弄着什么玩意儿,还拿着一把大大的剪刀,认真到眼眸中只剩下了手中的这点儿东西。

    就连他进了房她都不知。

    只是随着他距离她越来越近,兰因吸了吸小鼻子,闻到了一股若隐若现的药香气,她皱着眉抬头去看,兰因见来人,惊喜地光着脚踩在地上走到殷昭的面前,接过他手中的大氅搭在衣帽架上,转而拉着他的手,又怕高声言语引来不该来之人。

    她只好按捺住心头的雀跃,克制住自己压低了声音道:“阿昭你怎么来了?”

    殷昭笑着弯腰刮了刮她挺翘小巧的鼻尖,将人抱了起来,边往床边走,边低笑道:“我怎生不能来了?今岁宫中晚宴散的略早了些,便想来看看你。”

    他将人儿抱到床上坐好,兰因抱住了他的小臂,问他:“你是怎么进来的?宋府戒备亦甚严。还好还好,遂月与遂宁都困倦熬不住夜,我早些叫她们回去歇着了,不然叫她们撞见了可怎么是好?”

    往常没什么话儿的姑娘此时小嘴儿说个不停,殷昭倾身去吻她光洁饱满的额头,眸中含着笑,声音柔和道:“你这小丫头,操心着的事儿倒是不少。”

    兰因跪坐了起上身,将方才随手扔到床上的玩意儿拿了起来,她美滋滋地将那剪成了小猪儿花样的剪纸放在殷昭的眼前晃了晃,在昏黄的烛火下,殷昭能看到她纤长的睫毛轻微的颤动,目光再略略下移,他甚至能看到她对称漂亮的缩骨。

    他舔了舔上唇,一时之间愣起了神,兰因见人并不理她,她伸出手来在他眼前晃了晃,殷昭捏着她细细的手腕,哑声问她:“做什么?”

    她无辜地将手腕抽了出来,指了指另一只手捏着的小猪儿,她试探着问殷昭:“你是不是不喜欢这般小玩意儿?”

    殷昭将那堪堪同他手心差不多大小的小猪儿剪纸接了过来,他低垂眉眼,百思不得其解,今岁并非是猪年,而他的生肖更不是猪,他想不通为何兰因要送他这个。

    他摆弄着手心的剪纸,问她:“怎么想着要送我这个?”

    兰因笑着凑到了他的面前,在他眼前投下了一小片阴影,她指了指那剪纸,声音中还带着笑腔道:“我瞧阿昭往日用膳太少,身体也算不得康健,只望今岁阿昭能……”

    她的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