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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腊月二十二这日晚间,他陪着兰因到街上闲逛,身穿素白色白鹤纹锦袍,外披黑色大氅,而兰因则身穿鹅黄色夹袄,披着素白色的狐狸毛披风。

    论是谁也想不到这男子会是当今一朝王爷,只知道这男子生得俊朗,女子清秀可爱,到底是相配的,他拉着她的手走在街头,东买了个小糖人儿,塞到兰因的手里头,又买了两串红彤彤的糖葫芦,给她吃。

    她拉了拉殷昭的袖子,低声道:“别买这么多,我吃不下的。”

    云雀大街之上是繁华一片,又因着是将近年关,现下张灯结彩的,甚是热闹,他低头看她,她大大的眼儿正看着他,这几日许是又长了几斤肉,小脸儿长了些肉,胖嘟嘟的可爱。

    他捏了捏她的小脸儿,低头吃了一口她咬过的糖葫芦,酸酸甜甜的,眼尾上扬,他勾起唇角低声道:“没有你好吃。”

    她红了张小脸儿,娇嗔着推了他一把,他笑着将她的手握住,扣在手心里,好似这辈子都不松手那般的紧。

    街上有喷火吞剑这样的杂技,兰因拉着殷昭看了好一会儿,她又是鼓掌又是笑的,而他的眸中全都是她。

    等着他们回了豫王府,又是一前一后的走,兰因手中的糖人儿还有糖葫芦都吃完了,随着殷昭回了房后,他耐心地替她将披风解开。

    她偏着小脑袋看着他,总觉得殷昭今日晚间不大对劲,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兰因抿了抿唇,洗漱过后,如往常那般穿着亵衣亵裤要缩到小榻上时,却叫殷昭拦腰抱起,屋中烛火已然熄灭,她看不清楚殷昭的神情,只是捏紧了他胸前的衣襟,不敢撒手。

    他将她抱到了自个儿的床上,如同野兽叼着幼崽回了窝,她颤着声问他:“殷昭,你想……想干什么?”

    殷昭手指一顿,轻笑道:“你怕什么?我不想干什么。”

    他上了床搂着她的细腰往怀里带,眯着凤眸迟迟没睡,她禁不住问他:“你到底怎么了呀?”

    殷昭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笑道:“你乖乖睡觉,我就是……想同你多亲近亲近罢了。”

    他轻轻笑出了声来。

    她本就来了困劲儿,这会儿窝在殷昭的怀里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他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

    这注定又是个无眠一夜。

    腊月二十三这一日,约莫是辰时左右,豫王府中,宫里头来了人,下了一道旨意。

    是赐婚的旨意。

    殷昭拉着兰因跪了下来,他是早先预料到了,而她却直到那太监走了,还没有缓过神来。

    殷昭扶着兰因站了起来,搂着她的腰回了寝居内,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颤着唇问他:“这到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笑地妖冶,贴在她的耳边低声道:“方才没有听清楚?你是我的了。”

    ☆、宋府

    殷昭笑眯着凤眸将她推到小榻上坐着去,替她将素白色的披风解开,听她忙着问他:“我何时成了宋家的女儿?那个国子……国子……”

    那家的官职她记不清楚,只单单记得了国子这两个字,她急得皱起了细眉,他却还是一副不咸不淡不慌不忙的笑模样,她抬腿踢了踢他的膝盖,殷昭将她的披风扔到了一边儿去,挑起长眉淡声威胁道:“在水一方的水字总是写不好,这会儿哪来的底气来踢我?嗯?”

    兰因耷拉着小脑袋,嘀咕道:“你若是告诉我,我哪里还会踢你?”

    她胆子到底是大了不少,他走到她身旁坐好,低声笑道:“我去宫中求得一段姻缘,太后娘娘总是怕失了脸面,恰好宋氏国子监祭酒家中无女,将你冠以宋氏,再嫁入王府,也好圆了宗室之间的脸面罢了。”

    “现下国子监祭酒是我表亲,你去了也能自在一些,不过是暂住罢了,你若是不愿,也不必入宋氏族谱,只还做你的兰因罢了。”

    兰因微微张着小口,看着殷昭脸上的笑意渐浓,不由得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直到痛呼了一声,这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殷昭眼见她这副可爱模样,禁不住亲了亲她的侧脸,笑道:“婚期定在来年阳春三月,时间略有些紧张,但该有的礼数都会全了,日后住在宋家,只当是在自个儿的家里头,不必不自在。”

    他又拉过她这些日子将养的细嫩的小手儿,继续道:“等着你到了宋府,便有绣娘替你量身段,帮你做些新衣裳。”

    兰因皱了皱眉,心中如五味杂陈,她挠了挠殷昭的手心,轻声道:“不必如此,麻麻烦烦的。”

    殷昭笑意渐淡,此番要去亲她的唇,附在她的耳边哑声道:“这可是我从禹州寻来的绣娘,京城中的绣娘都比不上她的手艺,可是花了千金才劳动她这么一次。”

    她皱了皱眉,正要开口说话,却被他打断,“为了你这个小东西,怎的都算不上麻烦。”

    因着太后懿旨已下,兰因便成了宋家的贵小姐,是不能留在豫王府继续住着的,又怕白日里走,惹人耳目,只得晚间再动身。但其实京城中人